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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到铜山 遇肥猪乞丐

凡尘毒事

  那天边的月,时而惨白,时而光亮,把宋老三的身体也映的时而真实,时而虚妄,这世间啊,在宋老三眼里,哪有什么善与恶,哪有什么黑与白,所谓的正直与邪恶,也不过是后人评说罢了,一句话,再坏的人也有他本来的良知,再善的人,也有见不得光的卑贱,这像极了一道光,它照的黑暗与照的光明,呵,也不过是他人嘴里的痛快,什么是好坏,什么是光暗,只是那沧海一粟间,动物本能的障碍。

  几日后,二人乘着好心人的马车来到了铜山县,这里距离徐州已然不远。

  这个铜山县一眼望去,东边颇为繁华,有客栈,酒家,妓院,钱庄,衙门,还有数不尽的街边表演。而西边,呵,也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皆多为乞丐,破砖烂瓦,食不果腹之地。

  这街道也算宽阔,毕竟这里县镇,而家乡只是一个村庄。

  鲁大见后,先是几声“哈哈”狂笑!这笑声明亮且豪迈!

  “弟弟!咱们终于逃出生天,来到了有活人的地方!”

  宋老三应付着笑了几声。

  鲁大拉着宋老三的手,径直朝着东边走去,街道两边的乞丐看着二人,有的木讷,有的好奇,有的嘲笑……

  二人走了半晌,正走到十字路口,突然一群大汉围了过来!

  二人不明所以,只是傻楞地对视着。

  接着大汉们几个推撒,将二人推出丈远,鲁大身体结实,并无大碍,但宋老三身子虚弱被推倒在地!

  鲁大赶忙扶起宋老三,又朝着那边大骂道“哪来的小鬼?为何拦我等去路!”

  他这一嗓子震的街道两旁的人群一惊!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鲁大又要开骂,宋老三拦住了他,朝着那边的一群大汉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呵,为何要拦我去路?”

  乞丐们与路边的商家也未见过此景,居然有人敢如此呵斥这群大汉!

  此时大汉们也是纷纷对视,不知这眼前二人是何来路。

  就这样僵持片刻,那边的乞丐把二人拽了过去,片刻大汉们也随之离去。

  鲁大傻愣愣看着乞丐,宋老三道“多谢前辈解围,在下宋三弟,这位是我的好哥哥,鲁大哥。”

  那苍老的乞丐揉了揉眼睛笑道“嘿嘿,你俩呀,差点就被那些人打死!若不是我老头子出手相助,呵,呵呵,你俩早就血溅当场呀!”

  听了这话,鲁大不解,宋老三笑道“在下明白,明白,前辈啊,晚辈多一句嘴,呵,是不是这铜山地界,往东是富人,而咱们这西边,都是流亡之徒?”

  那乞丐老家伙“嘿嘿”几声笑道“你这后生啊,哈哈,不但长得俊俏,连头脑也如此清晰。”

  这乞丐说的真真没错,这宋老三呀,体约六尺,身材均匀,肤白俊美,气质超凡,虽然这破衣烂衫,面染浊土,但这与生俱来,由内而发的公子神韵却是无法掩盖,古有奉先,潘凤之美,而今这宋老三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宋老三满柳剑眉,双炯目,目中似火亦非真。高鼻细下略胡须,一对扁口吐思辰。尽惹少女芳心,又招君子妒心。

  宋老三环望四周,黑漆漆一片的乞丐,又问道“前辈,咱们这些乞丐?有门派之分吗?”

  他这句咱们这些乞丐,已然表明立场,也是加深旁人的共情,说明我们也是新来的乞丐,那么地位嘛,也相同无二。

老乞丐笑眯眯地不说话,且眼神晃来晃去,片刻鲁大又急忙问道“前辈,您倒是说话呀。”

见老乞丐已然转悠着脑袋悠哉,宋老三笑着拿出了一个铜板塞进了老乞丐的里怀。本以为递了钱财,便可得知这里的情况,但未成想,老乞丐只是“嘻”地一笑,并未开言。看来,他这是嫌少。无奈,宋老三又掏出一个铜板塞了过去。可这不知好歹的老乞丐依旧摇头晃脑没有说话。

鲁大一把抓住老乞丐的衣服!怒眼不语。

老乞丐吓得一耸,连忙道“呦呦呦,莫动粗,莫动粗,我讲给你们听。”

在老乞丐的讲述中得知,这眼前几百号乞丐大多是丐帮弟子,加入丐帮的原因也不为别的,只为有个靠山,免得在外受欺。那边的破旧木方里面有一个长得像肥猪的壮汉,身体结实,懂些功夫,这个肥猪便是这些乞丐的头领,大概是这个镇子的丐帮长老一类的职位。

几年前镇子一场大火,把西方的房屋都烧成了废墟破烂,于是所有的富人都聚集在镇子东边安置了新家。

宋老三又问道“那你们?每天都吃什么?”

话音刚落,东边走来那几个大汉将食物扔了过来,一时间,所有乞丐一拥而上抢夺食物。仔细看去,这些所谓的食物不过是残羹剩饭,被人啃干净的猪骨头而已。

片刻,那个肥猪从木屋里走了出来,这家伙身体肥硕,胖头大腮,孔武有力,双目有神,真真像只肥猪成了精。

肥猪大声骂道“你他娘的!今天就给老子吃这个?嗯?”

那几个守卫大汉看了看他,大汉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吃山珍海味?呵,若不是我家主人和你们丐帮有些交情供你们吃喝,你们早就饿死了。”

众人又一齐看向肥猪,这肥猪丢了面子,骑虎难下,绝不能在手下们面前失了威严,于是肥猪上前几步,突然一掌击出!正打在大汉的面门上!大汉被打的向后急仰,鼻孔窜血,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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