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一大早就被宫远徴叫醒送她回去,林栀推开门便看见宫远徴仍旧一袭黑衣的站在门外。
天还未全亮,宫远徴静静的立在门口。
是很早就等在门口。
现在这时日已经入了冬,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了一角脸,没睡醒的样子。清澈的天空一尘不染,在这黑漆漆的院子里,旁边那零星几棵粉红的桃树显得格外突兀
宫远徴没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依然望着那桃树。
姐姐,你在哪。
林栀没有上前,看看那桃树,转眼看着他眼里满是对旁人的思念,已经溢出来。
“徴公子。”
宫远徴思绪被清冷的声音给打断回头看见了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的人
天边的太阳正露出头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打在了林栀脸上。
金色的阳光覆盖着身影的主人,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温暖的光。林栀本就生的姣好,一抹淡淡的笑容和一个浅浅的酒窝。
宫远徴被她一下子抓住了视线,忘记了呼吸
姐姐好像也有酒窝
宫远徴盯着她出了神,许久未说话
林栀被他盯得极不自在,实在受不了才颤颤的开口。
“徴公子,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林栀,缩了缩肩膀倏然微笑起来肌肤胜雪,双眼似明珠一般望着他。她俏丽的伫立在那里,衣诀飘飘,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起,身着白衣一身清冷疏离的气质,与徴宫黑压压的格格不入。
“无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宫远徴怔眼看了林栀一眼就转身往前走,他不敢再看她一眼,他害怕她是又害怕她不是,不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
林栀小步跟在宫远徵身后,细细的打量眼前的人。
宫远徵从小和他哥哥一块长大,自是和他哥哥脾气差不多,冷冷的,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直直的盯着前方,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免不了几分疏狂的味道
宫远徵不知不觉的走得越来越快,眼底全是幽暗,完全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人。
林栀是个大家的小姐,走路本就慢,更讲究得体。
见前人走得越来越快,实在跟不上,小跑几步跟在他身后。
突然一个没站稳,直直的向前倒去,扑在了宫远徵怀里。
宫远徵是故意走快的,他一直耳尖的听身后的动静。听见她小跑着跟了上来,倒也是没想到这人笨的平地也能摔,立马转身过去接住了她。
林栀没想到宫远徵会接住他,在抬头看见他嘴角勾起的笑,就知道谢小子是故意的
此时温软在怀,宫远徵身形顿了顿,耳尖迅速升温。
林栀身上带着很清新的味道,不算太艳丽,倒像是草药的味道。
宫远徵本来就是习毒学医的,一个人身上能染上这么浓的草药味,想来是常年喝药。
身体不好?
林栀抬眸与他对视,留恋的看着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嘴。
在宫远徵打算放开她的时候,林栀迅速又抱紧了宫远徵,小巧伊人的窝在他怀里。
声音带着诱惑的味道,在他怀里闷闷道
“徵公子,我脚疼,你能不能………”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抬眼湿漉漉的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姐姐,要是我抱你回女客别院,你这执刃夫人怕是做不成了”
“可是”
“弟弟,姐姐的脚,真的好疼”
林栀脸上的笑迅速被失落的代替,低下头,眼泪如断了的弦一般,悉数落在宫远徵怀里,落在他心里。
宫远徵心里一愣,看着眼前这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微愣,想要抬手拂去她眼角的眼泪,悬在半空中的手到底是忍住了
一把抱起怀里弱不禁风的林栀,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喉咙沙哑的在林栀耳边轻生说
“姐姐,你别想做执刃夫人了”
“徵弟弟,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了”
林栀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她的眼神如此妩媚,一双水汪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让人不由得心旌摇荡。狠狠的抓住了宫远徵的心
“弟弟,可把姐姐抱紧了,别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