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徵宫,我快要睡着了,耳畔一阵温热,"阿莱,我觉得我才是最幸运的,小时候有哥哥疼我。长大了,子羽哥哥从原本在溺爱里的纨绔被迫撑起宫门,云夫人当时还受命于无锋,感情困难重重;紫商姐姐和姐夫的事,宫流离她家老爷子一直不肯松口,想让她让位给他弟弟才能允婚,
软磨硬泡了这些年才盼来了老爷子的松口,临了了才想起了对不住亡妻、对不住女儿;哥哥和上官浅就更复杂了,一个说不清,一个听不懂,数他岁数最大,却一直没着落。倒是我,机缘巧合和你认识,小打小闹地在了一块儿,就几乎就没分开过。真好!我真是好运气,哥哥姐姐嫂嫂、姐夫都疼我,你也还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天辰下竟有我这样完满的人生,若是成亲之后,再有了孩子,谁能有我这么顺利的生活啊?"我听到他语气里的雀跃,却笑他傻,他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十四年前和无锋对抗战死,是徵宫惟一的血脉,与毒虫草药为伴,从前与大小姐和执刃相处甚恶,他记性真烂,一点儿也记不住事儿。我笑应了一声,"嗯,宫小三是宫门里最幸福的小孩,以后也会一直顺利的。"宫子"阿莱也是。"他回应了一句,入秋了,有些凉,还是抱团取暖舒服些。
第二天,宫远徵难得晚起,我们俩几乎同一时间醒过来了。我打着哈久问:"是不是要收拾东西啊?"宫小三伸了个懒腰,然后回答我:"早就吩咐人收拾好了。那还等什么,起床出发看猛男光膀子打粑粑啊!
我突然跃起跳下来床,"那还不快起来,可别吃不上你哥哥姐姐的喜酒啊!"我连忙顺带催促着他。他一听果真急了,也跳下了床。
梳妆时,宫远徵窜到镜子后,"阿莱,让我来帮你梳头吧?"我看着他又梳了小啾啾,挂了铃铛,放心地把头发交给了他。他交错着给我辫了好几条小辫子,也给挂了和他一样多的铃铛和羽毛银饰。还挑了一套月色白色的衣裳,我很满意,要回月宫了嘛,肯定要打扮得像月宫的女儿。我出来看看自己的这一身装扮,却发现穿着同样会颜色,绣着同样花纹的衣袍的宫远徵。啊这,其实吧,我叔叔也是孤寡老人。
宫远徵蒙上了眼睛,我不用的,就这样怀着急切又盼望的心回了我久违的家,小叔叔早早在候着我们了。嗯?亲子装,是的,我小叔叔也穿月白色的衣服。
解开宫远徵眼前的绢布,"到了。"我对他低声说了句。他抬眼看到我小叔叔,立马行礼:"月长老。""不必多礼。"小叔叔总是这么儒雅。
我听到了"嘿哈嘿哈"的声音,两眼放光芒,宫小三还皱眉奇怪:"什么声音啊?"然后被我拉着一块去看月宫的帅气侍卫们光膀子捶粑粑,"这是在干嘛?"宫远徵没见过。我解释了一下:"中秋也要吃粑粑的,把煮熟的糯米打成黏黏的粑粑,要一大团,不要散,是个力气话。哎呀,我也不会,我只会看和吃。"宫远徵斜眼睨着我,嘴角噙笑,一副看透我的模样,对看侍卫们喊了一声:"我也来帮忙。"然后脱衣服,嘶哈嘶哈.被他的衣服蒙了一头,夫人替我拿一下衣袍。"等我把脸露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打粑粑的行列了。说真的,他太白了,可以用"肌肤胜雪"来形容了你敢信?
没有侍卫们那么壮硕的肌肉,就是刚刚好的身材,挺拔付修长有腹肌,挥捶子的时候,满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听意极了。
小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这一项是花宫的试炼吧?打铁?"我小叔叔发出了真诚的疑问。"好白。"我不由赞叹到道。小叔叔抿了抿嘴,有点无奈,"四年还没看够。""没怎么看过,啊不,我说粑粑好白!"我为自己的好色辨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