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角!"一声似曾相识的温柔女声响起,对上视线,看来我的猜想很准确,是上官浅。原来哥哥嫂嫂玩的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夫人带球跑"的戏码。侧过脸看到宫远徵的脸又绿了,正欲大骂,我一把扯住他,力气使大了,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我。我没搭理他,对宫浅角说:"浅角,这是你叔叔,你可以叫他徵叔叔。"宫浅角乖巧地点头,对着宫远徵叫声:"徵叔叔好。"我都没劝,他一下子就柔软了,"嗯,你好。"声线清朗温柔,补了句:"这是你月叔母。"救命,我不要,好老气的称呼!我都让小旼羽叫我姐姐的。"月叔母好。"好吧,这么可爱的微笑谁受得了啊,我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轻声应道:"哎!"
当然,站起身时,宫远徵还是没分半个眼神给上官姐姐-﹣我改口比较快,毕竟娃都这么大了,而且小三他哥二子一直不讨老婆,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接回来了,角公子那样绝顶聪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让危险再次接近宫门。于是我越过宫远徵走向上宫姐姐,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巧了这不是,嫂嫂回来了,远徵也过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双喜临门,不如今日我们两宫聚一聚。"上官姐姐颇有些为难地看向宫小三,又开始了吗?时隔四年的茶艺比拼又要开始了吗?好激动啊!好想跺脚。
宫远徵叹了口气,说:"阿莱都这么说了,那们就一起去角宫吧!"上官姐姐脸上流露出一丝错谔,我也没想到宫远徵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官尚角看到我们四个人一起来显得有些惊讶,问了宫小三试炼的近况又偷看了他的脸色,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也在偷看,但是我没看出来什么不妥,也没有对哥哥不满的意思.
餐桌上,上官姐姐给浅角夹菜、给我夹莱、给哥夹菜,没多少言语,又偷偷看了宫远徵的眼色。我给宫小三夹了一筷子鸡肉,他吃了一口,对哥哥说:"哥,不如你和紫商姐姐一同把婚事办了吧,你们双喜临门,我这三域试炼还早着呢!宫流商老爷子的身体是拖不起了,你和上官浅这样,总该有个名份,不然浅角怎么办?其他人怎么看待上宫浅啊?""我会和子羽说的。"宫尚角听了宫小三的话沉默了几秒,应了一句。
上官姐姐眼睛湿湿的,声音有些哽咽,夹了块鱼肚子给宫小三:"远徽弟弟,尝尝这鱼。""嗯,"顿了顿又说:"我希望我的两位嫂嫂都应该一样一心为宫门,能做得到,我没有容不下的理由。"我看着身侧的官远徵,发现他好伟岸,他不一样了。
吃完饭,和上官姐姐唠了唠她出宫门干了什么,"哎哟,那你一个人生孩子可遭罪了吧?"我磕着瓜子怜惜地看着她。上宫姐姐摇摇头,"谁生孩子不都这样,宫二先生找到了我,在我屋边的杜鹃花丛里留下一封信,叫我回家,你不知道,我看到那封信高兴得都快疯了,觉得好不真实,生怕梦突然醒了.我磕瓜子的嘴停住了,我好像没问嫂嫂怎么突然回来了吧?不重要,叫她回家是什么真的很甜,还放在定情的花丛里。有种和钱缪的"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有异曲同工之妙。
唠了好一会儿,嫂子得去哄小丫头睡觉了,我只好出去找宫小三,听到宫小三说:"哥,你的心可以定下来了。"我一个闪身又缩回去了,偷听到说悄悄话不是大事,被发现才是.
不过片刻,宫远微进来接我回家了。路上,我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他突然开口说:"哥哥心里一直记挂着上官浅,这些年行走江湖也在打听她的下落,如今找到了,还带回了他们的孩子也是好事,否则咱俩一成婚,只顾着小家,哥哥就成了孤寡老人了多可怜啊!而既然哥哥信她那我们也信她。""嗯。"我偷偷看宫尚角在不在附近,让他听到他弟弟说他是孤寡老人才是真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