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灼溪醒来之时,女客院落已然济济一堂。
她走出去,一些异样的目光跟随着她。
昨晚她们经历生死时刻,凭什么就她可以安然无恙的像个局外人。
万能人物凭什么你没有和我们一起被关进地牢?
万能人物你知道昨晚的情况吗?我们都差点没了命,你倒好,安稳的睡了一晚,凭什么?
一名新娘心直口快的将一连串的问题抛给宫灼溪。
宫灼溪笑而不答。
上官浅走来,微笑着为她解围。
上官浅这也赖不得这位妹妹。
上官浅毕竟,她姓宫,宫家人不会怀疑自家人很正常。
上官浅是吧,宫七小姐?
上官浅眼角微微上扬,说话温温柔柔的,她表明宫灼溪的身份,不知欲意何为。
那名新娘闻言也闭上嘴,她承认刚才对宫灼溪的质疑声大了点。
宫灼溪姓宫又如何?在这里我也只是个等待被选择的笼中鸟。
宫灼溪留下一句话,便穿过铺满落叶的庭院离去。
宫子羽这时也来到后院,他不放心,还是再前来查看一番才好。
宫灼溪看着一身黑衣大氅小跑而来的宫子羽,他身形颀长,生的也极为俊俏。
宫灼溪一眼得知他的身份。
而宫子羽在与宫灼溪错身而过的时候,也缓下脚步,他看着出落成大姑娘的宫灼溪,带着试探唤她。
宫子羽七妹妹?
宫灼溪微微仰头看他,眼波流转,浅浅笑意。
宫灼溪是我,四哥哥。
唤出彼此儿时的旧称,宫子羽不由笑起来。
宫子羽七妹妹,真的许久不见了。
宫子羽伸出手想拥抱她,宫灼溪迅速往后退一步,宫子羽的手僵在空中,笑意也浅了几分。
宫灼溪如今的身份,做此行为,不妥。
是了,他们都长大了。
小时候他总是追着宫灼溪询问,他是不是她最喜爱的哥哥,可如今,这话他想问也问不出口了。
他们之间早已被一堵无形的墙远远隔开,在数个未曾见面的日日夜夜。
侍女端来一碗汤药,见到宫子羽和宫灼溪恭敬行礼,宫子羽的视线落在那碗汤药上。
宫子羽这药是?
万能人物白芷金草茶。
宫灼溪正欲接过,宫子羽却按住她的手腕。
宫灼溪怎么了?
宫门山谷剧毒植株很多,峡谷长年都被毒瘴笼罩,这碗药就是用来抵御那些毒瘴的。
她是宫家人,自然也知道这碗药是什么。
宫子羽也不瞒她。
宫子羽这碗药有点问题。
宫灼溪什么问题?
宫子羽端起药碗,半开玩笑道。
宫子羽里面放了几颗老鼠屎。
宫灼溪哑然,她这四哥哥还真是同小时候一样,幼稚。
宫子羽将这碗药带回了羽宫,清苦的药味弥漫着,金繁看他手里端着碗,一脸鄙夷。
金繁你会不会太娇气了点?一点小伤也要喝药?
宫子羽啧,这是白芷金草茶。
金繁的表情更为惊诧。
金繁你要喝白芷金草茶?!这不是女人…
宫子羽立刻打断他的话头。
宫子羽想什么呢!你闻闻看。
清苦的味道弥漫在鼻腔,金繁也意识到不对。
金繁有毒?
金繁是谁做的手脚?
宫子羽还能有谁?整个山谷里最会用毒的人呗。
宫唤羽恰巧此时也来寻宫子羽,大殿之上,宫子羽拿着汤药,看着高座之上的执刃。
他神色凌冽,宫子羽握紧药碗。
执刃问了昨晚宫子羽带新娘出逃的事情,他话没说完,就被执刃呵斥打断。
原来从执刃说要杀新娘时,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只有宫子羽被蒙在鼓里,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宫子羽与父亲闹得万分不愉快,最后摔碗而去,破碎声在耳边炸开,就像此刻的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