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的马车内,宫子羽和金繁面对面而坐。
金繁是他的贴身绿玉侍卫。
看着他那张臭脸,宫子羽只觉得他比外面飘落的雪还要冷。
宫子羽你啊,别这么皱着眉头了,多看你几眼,感觉今天一整天都会倒霉。
金繁从做你的贴身绿玉侍卫始,我哪天不倒霉?
宫子羽你这人真没劲。
宫子羽很少在他嘴下讨到便宜,不服的又呛他几句。
马车突然停下,金繁戒备的去查看马车外的情况。
只见一个嘴角带血的老者,横躺在马车前面,仿佛随时都要咽气而去。
宫子羽也走下马车。
那老者奋力伸出手攥住宫子羽的衣袖。
万能人物告诉唤羽少主,新娘里…有一个无锋的刺客…
话完,便昏死过去。
宫子羽紧皱眉头,心绪也跟着这句话乱了起来,接着他取出一粒药丸塞进老者的嘴里。
金繁这可是百草瘁。
宫子羽药比人命重要吗?
宫子羽起身吩咐。
宫子羽把人送到医馆,再去找宫远徵,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解毒。
金繁好。
金繁可新娘里混入无峰刺客,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先告诉执刃吧。
宫子羽犹豫不决,他清楚他父亲的性子,若是说了,那些新娘都会无辜惨死。
可又不得不说。
宫子羽我去找大哥商量。
雪地被那一片血染红,车轮碾过,驶向宫门。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无峰所安排好的。
————
宫子羽冒冒失失的去找宫唤羽,却没想到他父亲也在,如此想瞒也瞒不住了。
宫子羽如实相告,果不出所料。
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宫唤羽发觉有一处不妥。
宫唤羽执刃,宫灼溪也在那群新娘之中。
宫唤羽虽然溪宫只是旁支,可终究也是我们宫家的人,杀了她,不好向溪宫交代。
宫唤羽宫规上,也说不过去。
万能人物[执刃]那便除宫家人外,全部处死。
宫子羽在一旁沉默的听着,救下一个是不够,他要救下所有无辜的人。
夜幕降临,河岸边停留着许多船只,船只上系着红绸,里面是红衣待嫁的新娘。
宫灼溪身边的侍女拿来鲜红的盖头,轻轻为宫灼溪覆上,宫灼溪的视线被遮住,听着岸边的嘈杂声,她低头盯着绣花鞋,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只手伸来,宫灼溪轻轻搭上,被那人引着上了岸边。
片刻后,宫灼溪察觉到不对劲。
嘈杂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万籁俱寂的静。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肩膀上骤然一痛,便没了意识。
宫远徵扶住昏厥的宫灼溪,接着又将她横抱在怀,带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宫灼溪消失的夜色之中。
宫远徵带她去了女客院落,随意踹开一间房门,绕过屏风,将她扔在榻上,动作有些粗暴,宫灼溪的红盖头滑落在地。
宫远徵本不想多待,可看到宫灼溪的容貌后,他怔在原地。
榻上之人很漂亮。
说是他见过最为惊艳的女子也不为过。
宫远徵没有多想,只是片刻的沉溺。
他转身就走,山谷里的雾气腾腾,寒风肆虐。
他又折回来。
扯过被褥盖在宫灼溪的身上。
宫远徵可别冻死了才好。
宫远徵走过没多久,宫灼溪幽幽的睁开眼,看着门口的屏风,缓缓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