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云之羽:沧海难为水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云之羽 

前夜

云之羽:沧海难为水

云苓自从去见了执刃,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她抬手按了按,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心里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殿外突然一阵喧哗,门外的侍卫拦着宫子羽:“公子,少主正在-----”

然而宫子羽完全没有理会,直接闯进了羽宫

宫子羽哥!哥!

羽宫正殿严肃,静谧,云苓轻咳了一声提醒,宫子羽忽而察觉出不对,看见云苓和宫远徵站在一侧,脸色都颇为怪异,随即听到了一阵大声的训斥。

宫鸿羽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宫子羽走近了,才看见房间里的样子,他的父亲竟也在。

被父亲一瞪,宫子羽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急躁之色,只能压低身子。

宫子羽父亲大人......哥......

宫鸿羽强势,又一向待他严苛,此刻他在外人面前又如此没有规矩,宫鸿羽只冷冷地说。

宫鸿羽叫执刃和少主。

闻言,宫子羽脸色难看,咬着牙闭口不言,仿佛在用沉默表达反叛和抗议。

宫唤羽见气氛有些焦灼,只好柔声岔开话题。

宫唤羽子羽,怎么了?找我何事?

宫子羽抬起头,打量了一眼父亲严厉的面容,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欲言又止间,他就听见一旁沉默不语的云苓突然开口询问。

祈云苓羽公子的衣袖怎么有血?

宫唤羽闻言,顿时有些紧张,语气关切。

宫唤羽你受伤了?

宫子羽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沾了那药铺老板的血,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

宫子羽我回来的路上救下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前哨据点的人......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托金繁将那人送去了徵宫,宫远徵在这,那那个人解毒怎么办?

宫子羽我让金繁将人送去了徵宫解毒。

宫唤羽意识到事情严重,转过身吩咐一旁的宫远徵。

宫唤羽远徵,你快回徵宫看看能不能解毒,那个人不能死。

宫远徵领了吩咐就步履匆匆地退下了,云苓觉得估计是涉及到宫门安危的要紧事,她一个外人在这多少不太妥当。

祈云苓执刃大人,少主,既然事关紧要,那云苓就不打扰了。

她都准备挪动步子转身了,结果宫鸿羽叫住了她。

宫鸿羽不必避讳,提早接触宫门的事于你也有好处。

祈云苓是。

云苓只好又乖乖站回去,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是一片叫苦连天,她觉得自个儿今天是真的毕恭毕敬地扮了几个时辰的木头桩子,两条腿动一下都直打颤。

宫子羽那个老板说......新娘里混入了...无锋的刺客。

宫唤羽眉头倏忽紧蹙,他与宫鸿羽对视一眼,又问。

宫唤羽子羽,你可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宫子羽知道,所以我立刻来找哥...来找少主......

宫鸿羽并未开口,宫唤羽已经有了计较:“你有没有问是谁伤了他?目的是什么?新娘中有刺客这个信息从何而来?”

一连串问题抛过来,宫子羽愣了一下:“他说完就昏死过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

宫鸿羽泰然自若:“去徵宫。”

宫门医馆正对一碧浅池,过了栈桥,就能闻到常年浸润的药草味。几乎每一进门,两廊檐壁都有药柜抽屉,无数奇珍异草和珍贵药材置于其中。

云苓晨时来寻药时来得并不是此处,多半是她分不清方向,弯弯绕绕不知道逛到了哪处偏僻的药房。

她嗅觉灵敏,此刻还能闻出一阵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进了药房,金繁站在病床旁,面色凝重。云苓远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药铺老板早已面如纸色,嘴唇死黑。

俨然一副死去多时的模样。

一旁的金繁看见执刃和少主,走过来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低声道:“禀告执刃,已经死去多时了。”

被送进医馆不久,那药铺老板便重伤不治,气绝身亡了,根本等不及宫远徵解毒。

宫鸿羽不语,只是看了云苓一眼,云苓心领神会,走到病床前,挽起衣袖,用旁边的仵作器具小心撩开尸体的衣襟,细细查看。

云苓一眼便看见胸口上一道细如发丝的伤口,而伤口周围已经扩散开一圈明显的中毒痕迹,呈紫黑色。

云苓眉头微动,盯着那个伤口的位置看了一会儿,又将手中的器具放下,伸手便去查看尸体的眼睑,一旁的几个人都没有料到她的动作,宫子羽额间青筋直跳,刚想上前去拦住她,云苓已然利落地检查了眼睑以及口鼻处。

她倒是习以为常一般,泰然地自衣袋处掏出一张素色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指:“我觉得事情不只是新娘中混入无锋那么简单。”

宫鸿羽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沉声问:“怎么说?”

云苓将脏了的帕子丢在一旁的桌案上,神色认真:“这匕首被打磨得极为轻薄,锋利,且刀刃处抹剧毒。”

她顿了顿又道:“但这只是表象,匕首锋利可以有效防止出血,而且伤口虽然看似极深,但却避开了要害处,这毒发作又有一定时限。”

“假设,他们故意装作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然后故意透露消息,给他将消息传入宫门的时间,然后又在传了消息后毒发死去,死人的话是无从考证的,那么,执刃大人,会如何处理?”

宫子羽心头一沉,如果这样,那那些新娘......

云苓轻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愚见,具体的还需执刃和少主定夺。”

宫鸿羽没有说话,似有思量。

宫唤羽深吸一口气,拿定主意:“祈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潜伏在新娘里的无锋找出来。”

云苓玩着拢在衣袖里的手,对宫唤羽的话不置可否,在那么多新娘里找一个无锋刺客无疑于是在大海捞针,又劳心费神。依着执刃的性子,大概率是要杀一儆百。

宫子羽也是犯难:“哥,这么多新娘,你可有线索,不然怎么找啊----”

“不用找。”宫鸿羽冷肃地打断了宫子羽的话。

宫唤羽和宫子羽都有些惊讶,同时抬头看向父亲。

“无须冒险,全部处死即可。”

宫鸿羽鹰隼般的双目深不见底。

听罢,宫子羽脸色大变,果然父亲秉承着“宁错杀,勿放过。”的观念,宫子羽并不认同,当即开口质问:“为了一个无锋的刺客,就要杀掉所有新娘,这么滥杀无辜,我们和无锋有什么区别?”

“这个刺客潜伏进来就是为了刺杀宫氏族人,你竟然认为杀人者“无辜”?”

“那其他新娘呢?又不是每一个都是刺客?!”

“我一生闯荡,冒险无数,但我从来不拿家人的性命冒险,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也绝不可以。”

宫唤羽心如坚石,言辞间满是不容置喙。

宫唤羽见二人闹得十分不愉,便走过去拍拍宫子羽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出来,我有些话和你说。”

待宫唤羽将宫子羽领出去,云苓方开口询问:“执刃大人应该不会杀了所有新娘吧?”

宫鸿羽按了按眉心,语气缓和下来:“云苓怎么看?”

云苓斟酌了一刻:“我觉得羽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无锋放出的烟雾弹,执刃大人可以酌情考虑一下。”

“你觉得子羽为人如何?”

云苓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执刃是单纯问她评价还是另有所图,只得真假参半:“羽公子为人赤诚,可能...虽然听闻玩心重,但是我觉得...羽公子未必是表面那样。”

宫鸿羽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云苓出了药房还在思考宫鸿羽那句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要试探她是否对宫子羽有意无意?不应该啊,就算问也该问宫唤羽吧?难道她看起来对宫子羽有好感?

云苓觉得越想自己脑子里那个线团愈发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冰凉的耳垂,突然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心撑住,云苓抬头就看见宫子羽站在自己面前,之前脸上的怒意被温和的笑取代,她歪了下头避开宫子羽的手:“羽公子?”宫子羽屈指轻轻弹了一下云苓的额头,不偏不倚落在朱砂印记上:“走路怎么不看路?撞到了人怎么办?”

云苓下意识想捂住额头,胳膊抬了一半却发现只是轻轻一触,动作又做了一半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将手背在身后:“羽公子怎么还在这儿?”

“怕你迷路,等你一起回去。”

宫子羽方才领着她去药房时就发现云苓跟得格外紧,亦步亦趋的,甚至差点走进了旁边那间药房,他估摸着她多半不记得回去的路,就在这儿等着她。

云苓微微睁大了眼睛,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浑身炸毛, “我才没有迷路。”云苓难得露出孩子气,她绕过宫子羽向前走,只不过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面前的廊桥弯弯绕绕一眼看不到头,她绞尽脑汁想着来时的路,但这些廊桥都修的一般无二,压根儿分不清哪条对哪条。

宫子羽看着她一副死命纠结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的紧。

云苓心里的小人已然打起了退堂鼓,她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服个软,发顶心就被一片暖意包裹,宫子羽小心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顺毛:“是不是等我一起?走吧。”

回了羽宫,宫子羽将云苓带到了自己的屋子,推开檀木雕花门,一个侍女走过来对着宫子羽行礼:“羽公子,照您的吩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好,退下吧。”宫子羽微微颔首,那个侍女便退了出去,顺便贴心地将门关了起来,听着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云苓才发应过来这是宫子羽的房间。

她只一眼便看见了矮几上放着的粽子糖,还有几张褶皱的糖纸随意落在一边。

昨夜的缠绵梦境突然铁马冰河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突然就一股热意直冲天灵盖,脸上火烧火燎一般。

宫子羽见云苓木在原地,两颊浮着可疑的红晕,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也变得不自在起来,但他还是保持镇定:“怎么脸这么红?”

“啊...热...咳咳....热的。”云苓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目光,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过来。”

云苓不明所以,跟着宫子羽走到盛放热水的铜盆前,见他挽着袖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中荡了两下试了试温度,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伸手。”

云苓乖乖照做,伸出自己的手,宫子羽抓住她的手,浸在水里。

水温刚刚好,宫子羽细细搓着她的指骨,手心,以及莹润的指尖。

云苓的手比他的小很多,皮肤光滑细嫩,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蓄着指甲好涂丹蔻,只是刚刚好到指尖,甲床透出浅浅的粉色,宫子羽觉得比那些丹蔻都要好看,胜在素净。

“下次不要去摸尸体了,脏。”

“我都习惯了。”云苓小声嘟哝着表示反抗。

宫子羽拿过一旁搭着的锦帕为她擦干净水,而后抬眸看向她,神色认真:“万一沾到毒怎么办?”

云苓脑袋卡壳了一瞬,她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砸吧了两下嘴憋了好一会儿:“嗯...我下次注意...注意便好。”

见宫子羽眉目间愁云未散,她安慰道:“我觉得...执刃大人不一定会要了那些新娘的命,或许事情还会有转圜之地。”

“就算父亲不杀那些新娘,也保不齐会对她们用毒。”

“即便是用毒,我也相信执刃大人不会赶尽杀绝。”

“先不说新娘之中不乏地位高的,如若执刃大人每次碰到这种事情都靠这种粗暴的法子,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但愿如此吧。”

上一章 风雨 云之羽:沧海难为水最新章节 下一章 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