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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

云之羽:沧海难为水

徵宫。

宫远徵难得没有将自己困在药房,而是在一处廊坊下烹茶赏景。

侍卫过来通报消息的时候他正拿着一张锦帕细细擦拭着他常用的短刀。

宫远徵怎么了?

侍卫公子,那位祈小姐,来徵宫的药房了。

侍卫神色惶恐,这位远徵公子虽然年少但人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那位小姐即便有执刃大人给的令牌可以在宫门畅通无阻,也保不准公子会动怒。

宫远徵祈小姐...我还准备去拜访拜访这位贵客,没想到她自己就来了。

宫远徵的眉眼变得阴沉,他扯了下嘴角,腕间使了巧劲使得短刀在指间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刀身在旋转间光影变换,映出他如同鹰隼般的眸子。

药房里,云苓不知道麻烦即将到来,还在挑着药材,眼皮上下翕动着,止不住地打着哈欠。

冬日里她本就更疲懒些,昨夜又没睡好,早上强撑着精神头来找些降火的药材已是不易,云苓困得脑子都钝了,这边但凡有个塌她觉得自个儿都能立刻倒下去睡着。

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云苓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手上的动作却突然顿住,她转过身警惕地看向门口处,一个着装精致的少年正抱臂依在门边,头发上缀着许多银铃,可她方才却一点声音都没听见,阴鸷的眉眼让她想起来她几年前在山上救过的一只小狼崽,眼神中也是这般充满了警惕和野性。

生的倒是挺好看,只不过脸部轮廓稚气未褪,整个人少年感很强。

祈云苓远徵公子。

宫远徵原先想看看云苓来药房要做些什么,只见她磨磨蹭蹭地挑拣着,整个人像是没睡醒一样,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吓吓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不曾想那个背影似乎注意到了他。

转过身那刻宫远徵实打实地被惊艳了一瞬,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眼眸中蓄起的戾气在看见她额间一点朱砂时一瞬间消散,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无尘。

宫远徵微微睁大了眸子,幼时的回忆如陈旧的画卷铺展开来。

他小的时候爱去找宫尚角玩耍,有一次雪天路滑,他不小心摔倒了,手腕那块破了皮,他幼时很怕疼,那块皮肤又渗了血,疼得他眼中很快就包了两包泪。

眼泪悬在下睫毛摇摇欲坠,宫远徵忽然听到鞋履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朦胧着泪眼抬起头,一个穿着嫩粉裙衫的姐姐迎着光向他走来。

他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看起来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狗。那个姐姐将他扶起来,为他上了药还细细地用手帕包扎了起来。

多余的细节早就被时间的风磨成细沙,他只记得那个姐姐长得很好看,额间有一个特殊的红点。

像冬日里盛开红梅的一瓣。

宫远徵姐姐。

云苓歪着头思考,按着年龄宫远徵唤自己一声姐姐是没有错,但是她方才转过身看向他时分明在他阴鸷的眼中看见了满满杀意,这会儿却是半分都察觉不到。

而且他乖乖叫着自己姐姐真的有种诡异的错觉。

宫远徵见云苓拧着眉一脸茫然的模样,顿时有些急,他三步作两步地走到她跟前,垂下头专注地盯着云苓有些失焦的琥珀色眸子看,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的,眼角都红了起来。

宫远徵姐姐不记得了吗?你幼时在角宫为我包扎过伤口。

宫远徵方才走近时步子急,小辫上的银铃叮叮当当地响着,听着这一阵清脆的铃声,云苓渐渐将记忆深处那个小哭包与面前少年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祈云苓难怪...你原是徵宫的公子,我说怎么能在角宫随意走动呢。

云苓拧着的眉松了下来,说不清心里面是惊喜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瞧宫远徵刚刚的模样分明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倒也不是她怕找茬,只是应付起来难免劳心费神,她这个人怕麻烦的很,止干戈为玉帛自然是上上之策。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云苓身后,原以为她是来找些珍贵稀缺的药材,粗略一看却不过只是一些清热去火的普通草药。

甚至还掺了些酸梅干。

宫远徵姐姐...是要制酸梅汤吗?

祈云苓对,我最近有些上火,食欲也有些欠佳,想着煮点酸梅汤尝尝。

其实她就是馋这一口罢了。

不过碍于面子肯定是不能实言相告的,云苓琢磨着字句,尽量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过去。

幸而宫远徵没生出想要深究的心思,还邀请云苓去喝茶歇息,碰巧云苓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遂了他的意去檐下小坐。

只可惜这茶没喝两口,一个侍卫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是出了事,执刃大人请远徵公子过去。

云苓挑挑眉,寻思着没自己什么事便站起来理了理衣袖,准备告辞回去补个回笼觉,只可惜她还没开口,那侍卫便看向她拱手作揖。

侍卫执刃大人让属下将女公子您一并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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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内传出阵阵铜铃声,焚香也浓的很,盖过了脂粉味。

宫子羽撩开垂挂在万花楼前的雕花门帘,迎头就看见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怒火的金繁。此刻他手中抱着一件厚重的斗篷,手背上一枚绿玉格外醒目。

他早上在宫子羽房中扑了个空,就料到他会来万花楼与他的知己谈心,才不得不赶来这里,所以此刻十分不愉。

金繁脸色很黑,但又遮遮掩掩,躲避着周围人的视线,生怕让旁人看见自己的脸。他个性内敛,偶尔遇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出来送客,都会闹个脸红。

宫子羽看着他像会变脸一样,红一阵黑一阵,觉得有趣的紧。

出了万花楼,金繁劈头盖脸一顿骂。

金繁你又跑来这种地方!

宫子羽你不也来了嘛,这么巧。

宫子羽打着哈哈,装傻反问回去。

金繁平时花天酒地吊儿郎当也就算了,就连今天这种日子你也要往这里跑,你不要命了吗?

宫子羽新娘子们都还没到,你倒挺着急,你是新娘子吗?

金繁我要是新娘子我一定会在洞房花烛夜打断你的腿。

金繁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宫子羽抿唇,小声嘀咕了一句。

宫子羽她才不会这么对我。

金繁什么?

金繁虽生着气,但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他裹起来,他常年陪伴宫子羽左右,自然知道他格外怕冷。宫子羽肩膀一沉,周身传来暖意,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宫子羽我没去花天酒地,我就是去找紫衣问问女孩子喜欢些什么。

金繁 想起来那天宫子羽看那位女公子的眼神,有些唏嘘,又觉得他用心但是没用在点子上,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金繁就冲你这一身脂粉味,我要是那位女公子一定觉得你是个纨绔子弟,定然离你远远的。

说着金繁用力拉着带子往他脖子一勒,打了个结,以表示他的恨铁不成钢。

宫子羽你想要勒死我吗?

金繁想。

金繁真心这么想的。

没再搭理宫子羽,金繁转身走到已经停在不远处的金顶马车前,打开车门,冷冷地说。

金繁上车。

马车内,金繁的冷脸比外头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几分。

宫子羽心里还记着金繁刚刚的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衫,确是有一股脂粉香气。

金繁坐在一边,闭眼假寐,又忍不住开口教育。

金繁你如果真喜欢人家姑娘,你就戒掉你那些寻花问柳的坏毛病。

金繁我要是选肯定选少主那样的,少主谨慎,识大体,顾大局,不像某人,只知道寻花问柳。

宫子羽咬着牙为自己解释。

宫子羽你这人用词能不能别那么下流,,我那叫听曲品茗,与音律茶道为伴。

宫子羽再说了,我后面不去不就好了。

金繁懒懒掀起眼皮,又重新闭眼。

金繁希望公子说到做到。

明晃晃一副不相信的语气,宫子羽觉得自己又被气的不知怎么反驳。

宫子羽你要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发配你去放羊,你信不信?

金繁压根不吃这一套。

金繁谢公子。

宫子羽你————

两人正说到这里,突然马声嘶吼,车夫抽紧缰绳,马车紧急停下,车外一片混乱,嘈杂。

金繁瞬间警惕起来,手摸向佩刀,拦着宫子羽,自己先走下马车查看。

只见一人一马拦在面前。

金繁与这人打过照面,他明面上是一家药铺的老板,实际上一直守着宫门安置的一处哨点。

那药铺老板趴在奔驰颠簸的马背上,呼吸已经很虚弱,胸口处大团红色血迹,嘴唇几乎没有了血色,方才他骑着快马赶入旧尘山谷,已是强弩之末,忽而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前面有一辆宫门特有的金顶马车,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拦截。

看见垂死的老板因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落在地。金繁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药铺老板看到金繁手背上的绿玉,激动地伸手抓住金繁的胳膊。

药铺老板“绿玉侍,你快去告诉...告诉少主....”

他的声音被血沫堵的嘶哑,模糊不清。

马车上的宫子羽已经走了下来,药铺老板的眼神不再清晰,依稀看见来人,他伸出带血的手,紧紧抓住宫子羽袖口。

药铺老板告诉唤羽少主,新娘里...有一个...无锋的刺客......

话音刚落,他便昏死过去。

无锋的刺客?两人震惊地面面相觑,金繁紧紧地蹙着眉,宫子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枚药丸,塞进药铺老板口中。

金繁见状有些诧异。

金繁那可是百草萃......

百草萃极其珍贵,服用可解百毒,亦可百毒不侵。

宫子羽药有人命重要吗?

宫子羽站起身,沉声吩咐。

宫子羽你立刻将他送回宫门医馆,找三少爷宫远徵,看他有没有方法解毒。

金繁好,但是新娘中潜伏了一名无锋刺客.......这么严重的事,总要告诉执刃吧?

宫子羽沉吟片刻,摇摇头否定。

宫子羽先不要告诉父亲,无锋在江湖中作恶多端,父亲向来嫉恶如仇,如果他知道新娘里有刺客,那估计所有新娘都得遭难。

金繁那怎么办?总得说吧。

宫子羽很快有了打算。

宫子羽我去找我哥,他肯定有办法,你快去找宫远徵。

车轮碾过被染红的雪地,留下长长的两道印子,金顶马车迅速驶向宫门。

这宫门,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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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头头家人们看剧觉得剧版宫子羽人设不太行,所以后面会稍加改动,家人们注意避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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