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听到王一博在骂人。
腺体血流不止，不知道是血本身的味道还是肖战信息素的味道重的离谱。
“醒醒。”肖战倒在王一博怀里，面如纸色，另一位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猫对自己一顿示好，又当着他的面打群架，为了赢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谁能有个好脸色。
以至于肖战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王一博写着“你不要不识好歹”的脸。
肖战的意识格外清晰，身体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了“？”
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精力丰沛的感觉。
王一博难得大发慈悲给他解惑“临时标记。”
肖战刚醒还昏昏沉沉的，话根本不进脑子“哦......临时标记。”
说出口又好像觉察出点不对劲，歪着脑袋摸腺体的位置。
王一博咬那一口压根没跟他客气，腺体红肿，中间还凹下去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肖战忽然一愣，整个人坐直了，僵硬地转头看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临时标记！！”
王一博挑眉，大手捏住他的下巴靠向自己的方向，极近的看他愤怒的溢于言表的脸。
“啧，乖点。”
肖战迎面就是一拳，输液针一瞬被扯断，血在手背上小溪似的淌开。
“人渣。”
“张大福是张家管事的，一条命换你肖家十二条，你觉得划算？”
拳风停滞的一秒，王一博迅速抽手制住omega的手往头顶压稳，上半身重心跟着把人压倒在松软的被子上。
“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他似乎是真的不理解，蹙眉问他。
肖战别过脸不想跟他对视，却没有再挣扎。
对抗普通的alpha他有七分胜算，但对王一博，无异于以卵击石。
“什么意思。”僵硬至极却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
王一博似乎很满意他的臣服，愉悦地笑道：“王家的地下产业......”
“我不是问这个！”
肖战气他明知道，却又捉弄自己，刚刚动手的太急，这会气都还没喘上来，脸颊也跟着泛红。
“哦，老张家啊。”
语气熟稔地像个百年榕树下穿着背心和朋友唠嗑的老头。
肖战没好气地觑他。
“好好好。”alpha装腔作势地举手投降“陈家老头没有下灭口的任务，相反，还是最想保住肖家的人之一。”
肖战心潮起伏，连带着被压住的手都不经意挣了把。
王一博咧唇一笑，把大手里包着的小猫爪塞进被子里“我饿了，晚饭后再说。”
要是房间有锅，肖家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怕是要当场跳起来给他施展一碗扬州炒饭，爆咸爆甜爆辣，米粒都是黑的那种。
“王一博！”
肖战在他起身那刻终于没忍住“把话说完。”
王一博转身，看了眼omega挂在床边一双纤细的腿，视线逐渐往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兀自摇头。
这猫崽怎么能瘦成这样，骨头一捏就要碎了，碍手碍脚。
作势又要走，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涌进他的鼻腔。
“找死？”
他极讨厌肖战这幅着急投胎的死样子，这个浓度估计是打了助兴针的，定力不够的alpha能在这片血腥气里把人折磨到只剩一口气。
扭头就看见肖战解了睡衣的扣子，赤脚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皮笑肉不笑的朝他一步一步走来。
顶级omega的自信是对alpha极致的掌控力，没有人能在这片血腥气里神色清明地离开。
“过来。”肖战掀唇，恶魔低语般煽动着alpha极力平复的躁动。
王一博从善如流，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求。
从午后到黄昏，暖光穿透窗户照在床脚，肖战身上沾了alpha的气息，眉目间也多了分狐狸勾人的媚意。
他被碰的腿软腰麻，想翻身离王一博远点，顺道给自己揉揉。
不料身还没翻过来就被抓了回来。
“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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