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缩在角落，看着摇曳的床榻呆了半晌。一个有着顶级omega血统的落魄少爷，从灭族的灾难死里逃生，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手刃仇人。
为此他不在乎贞洁，不在乎沾血。
冷漠的傀儡娃娃摸出长靴里的匕首，要下决心的时候手却不受控地发颤。
下一秒门却砰被人一脚踹开，震得房间一晃。
床上兴致正好的张大福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把omega踹下床，抽出枕头下的枪开了保险。
“什么人？！”
小五爷慵懒的嗓音里全是邪气：“你老子。”
张大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胡乱穿上衣服，端出一副谄媚的笑：“小五爷来了，来了，请坐，请坐。”
又向刚被踹到地上的omega使眼色，那小omega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点茶水。
谁不知道黑道里只手通天的王家小五爷，传闻这位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任怎么闹事都不管，哪天起床气上来能用三年前的旧账把人悄无声息的做掉。
最是记仇。
肖战之前远在海城只是有所耳闻，现在亲眼看见人称福爷的张大福衣衫褴褛点头哈腰，才察觉出来小五爷说一不二的威慑力。
但他没打算收手。
烟雾弹滚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张大福才意识到房间里有第四个人，omega血腥味的信息素在房间里猛然炸开，视线一片迷蒙的张大福半蹲着身子，绷着一根弦听四周动静。
“谁！是......谁！今天小五爷在这里！谁敢造次？！”
一出狐假虎威唱的王一博都要笑了，因为肖战此刻正站在他身边。
神色漠然地仿佛换了个人，腺体被他用匕首划了一道狰狞地口子，倒是识趣，直到张大福不会没眼力见到朝小五爷开枪。
一身血腥味的信息素又娇又烈，倒是颇适合当这种不干不净场子的头。
张大福毕竟是个alpha，在满屋子omega信息素里激的全身上下都快烧起来了，咬牙切齿道：“等落到老子手上......”
肖战瞳孔一震，杀意更甚。他记得在滔天大火中，张大福把妹妹压在身下，按着少女的脑袋往鹅卵石的地上撞时，嘴里喷着唾沫羞辱的那句。
“没人能救你。”
肖战擅近战隐匿，一双匕首在海城耍的如雷贯耳。刀锋第一次切到张大福小腿的时候，还在跳梁小丑似的唬人：“我看见你了哈哈哈！”朝床边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开了枪“去死吧！”
“不！不是我！”
那个被张大福一脚踹开的小omega带着惊恐的哭腔，可张大福根本不管，听见有人声倒是更激动了，又连着开了两枪。
抓住张大福疯魔的档口，肖战闪身上前匕首过喉，鲜血喷出的声音让王一博的笑意带上几分赞赏。
是个爪子锋利的小猫崽。
肖战熟门熟路地一推，年迈笨重的身形应声倒下。
王一博走上前，用一种像是刚看见院子里的萝卜被拔了出来的语气啧啧两声“闯祸了？”
张家的总管也敢手起刀落，倒是有种。
肖战又垂下头，恢复到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那血腥气的信息素几乎是悬瀑般冲出来。
“小五爷过奖。”
要、你、管？
王一博饶有兴致地捡起张大福落下的枪，吹了吹灰，试了试手感后，把枪口对准了omega心脏的位置。
“杀了张家的人，你不会以为能全身而退吧？”
枪口在他心口上碾了碾。
“我没想退。”肖战的眸子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点出息？”
血腥气充斥着整个包间。
刚刚看他玩的开心还没感觉，这会看他乖的不成样子……不知道坐上面是什么感觉。
掀唇倒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肖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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