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里冒出药材的气味,宫子羽满面憔悴,披着外套坐在桌前,云为衫正为他煎药。煎制完毕,她从药煲里倒出了一碗药汤,味道浓烈,颜色混浊。
云为衫“来。”
云为衫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宫子羽,他接过汤药,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宫子羽“这什么药方?”
云为衫“我在那边的医书上看到的,虽然解不了蚀心之月,但可以大大降低你被热毒折磨的痛苦。”
宫子羽看了看手中的药碗,又看了看云为衫,扬起一抹笑意。
他没有任何怀疑,仰头服下。
这时,台阶下响起了脚步声。
月公子和月熙一前一后走进藏书馆。
宫子羽“确实感觉好多了。”
云为衫“那这么快,你少哄我。”
月公子“子羽大人,你再胡乱尝试,就要伤上加伤了。你胆子真大,和宫尚玹和宫尚角一样,亲身试药。作为执刃,当真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月熙“什么执刃?!他还没通过试炼呢!”
月熙从月公子身后蹦到前面来,不服气的叉着腰。
月熙“不过我哥有一点说对了,可别给你自己喝死了~”
宫子羽笑了笑,不与月熙这个小孩子心性的小姑娘计较。
宫子羽“神农还尝百草呢,这点算得了什么?”
月公子“其实,执刃即为宫门之主,拿别人试药,也是无可厚非的。”
月公子“我也曾用过药人,在此前的试炼中,也是死伤者无数,只要闯关者开口,宫门之内,自有愿意献身试药者。只要能配出解药,些许牺牲,些许代价,也是允许的。”
月公子的话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引诱。他眸中神色不明,月熙抱着胳膊站在他身边一脸意味深长。
宫子羽“我不想拿无辜的人,替我试药,没有人的性命是草芥。即便是蜉蝣朝生暮死,也不需要为我本该受的试炼之苦而牺牲。”
宫子羽“我不怕死,我害怕的……是我心爱之人,因我而死。”
说着,宫子羽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云为衫,云为衫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目光。
宫子羽转过头看向了月公子。
宫子羽“其实我很喜欢你给这个毒药取的名字——蚀心之月。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受苦确实如同心被损蚀。”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看向自己的灼热目光,不禁低下了头。
月熙“还算你有点审美,我哥取的名字,能不好?大家都说很喜欢的!”
月熙美的一脸臭屁,仿佛被夸的是她自己。
月公子“既然如此,还望子羽大人加油。”
宫尚角“月长老。”
他话刚说完,便被人一声“月长老”打断。众人大感意外,回头,却见宫尚角乘着小船已经驶进了月宫。
云为衫馋着宫子羽起身,小船轻轻撞上木桥,宫尚角背着手慢慢走近。
宫子羽“先过去。”
宫子羽低声和身旁的云为衫说。
走到宫尚角面前,宫子羽眼带揶揄,提高声调问。
宫子羽“你来做什么?”
宫尚角“自然不是来找你的,我有事要请教月长老。”
话音刚落,云为衫止不住的咳嗽。她垂眸看着帕子上的血迹。
宫子羽“云姑娘咳血咳得厉害,还请月长老,让下人拿点补血的药过来。”
宫尚角“有意思。”
宫尚角“虽然不是来找你的,但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
宫尚角意味深长,在众人都迷惑的时候抬步就走了上来,云为衫心中一惊,起身后撤,与宫尚角拉开距离,满眼提防地看着他。
宫子羽跌跌撞撞的挡在云为衫面前,皱着眉头怒瞪着面前的宫尚角。
宫子羽“你做什么?!!”
月公子和月熙一左一右站在宫尚角身后两侧。
宫尚角“云姑娘,看来你行动自如啊……”
宫尚角“月长老,我要将云为衫带回前山审问。”
月公子心中疑惑,但并未出声。
宫子羽“你发什么疯!凭什么带云姑娘去审问!”
月熙提着衣裙往前窜,宫尚角仿佛有所感知,伸手抓着月熙后背的衣领。
月熙“你说什么?你说谁发疯?!你再说一遍!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宫尚角“因为,她是无锋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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