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送早膳的下人还未走上台阶,就被云为衫拦下来。云为衫接过下人手中的食盒。
云为衫“执刃还在睡觉。先给我吧。”
“是。”
云为衫递过去昨夜写好的单子。
下人拿过去一看,低声说:“墨旱莲,女贞子,寒水石……云姑娘,这些都是大寒之物,你中的就是寒毒,可不能吃这些……”
云为衫“快去。”
下人低头,无奈地走了。
就在下人身影消失不久,却又出现了一个傲然的身影——宫尚角站在木船上,缓缓驶入月宫。
——
上官浅房间里,大夫正在替她把脉。“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服几服药,消肿化淤就好了。”
上官浅“我这满身伤痕,着实难看,大人为何不把金龙胆草加入我的药方之中?”
“上官姑娘不愧是名医世家,金龙胆草能促进伤口愈合还不易留疤,最是适合姑娘的伤势。只是前段时日林姑娘受伤,用掉不少,药房里余下的那点金龙胆草都被羽宫的下人拿去给雾姬夫人了——”
上官浅“多谢大人。”
这时,宫远徵右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走了进来。
大夫忙底身行礼,“公子。”
宫远徵“下去吧。”
“是。”大夫拿起药箱侧身退下。
林子延倏地从宫远徵身后探出身。
林子延“浅姐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上官浅微妙的目光在宫远徵身上停顿了两息,紧接着又挪到了林子延身上。
看到上官浅意味不明的目光,林子延紧挨着她坐下。
林子延“你看他衣服怎么样?”
林子延“是不是有一种很香的感觉?”
林子延莫名有些兴奋。
林子延“我之前看了一个话本子,里面有一个皇帝的妃子封号叫香妃!”
上官浅面若无辜的看了宫远徵一眼。
这可不是我说的,瞪我也没用。
宫远徵冷哼一声,拎起衣袍坐在旁边。
见没人说话,林子延也慢慢止住了话头。
宫远徵“怎么,这么着急去疤,是担心被我哥嫌弃吗?”
上官浅“玹公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宫远徵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林子延。
宫远徵轻哼了一声。
宫远徵“那我哥喜欢你什么,知书达理吗?”
上官浅顺了顺耳边的发丝。轻飘飘送出一句话。
上官浅“等徵公子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宫远徵突然感觉口中的茶水没甚滋味,放下了茶杯。
上官浅“还有,徵公子怎么这么好心把药房里的金龙胆草都给了雾姬夫人?”
宫远徵“羽宫有令,谁敢不从?那可是执刃大人~”
宫远徵面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但眸中却是满满的不屑。
上官浅“你可从来没服过这个执刃大人……不过还是多谢徵公子专程来看我。”
宫远徵上下打量了上官浅一眼。
宫远徵“别自恋了,要不是林子延这个缠人精,非来来看你,我才懒得过来。”
顿了顿,为了保持自己傲娇的性子,宫远徵又补了一句。
宫远徵“看望你,还不如去看上官禾浅,最起码,我看她顺眼点。”
瞥见林子延撇着的嘴,宫远徵补充了哥哥交代的话。
宫远徵“我是来告诉你,这几天我哥会很忙,你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上官浅“玹公子在忙什么?听着像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宫远徵“你等会儿去跟你妹妹说一下,我哥出去了,让她看顾一下角宫,我就省的跑了。”
禾浅“我会照看一下角宫的。”
禾浅被侍女搀扶着进了门,林子延站起身去扶着她。
宫远徵让出位置,抱着胳膊背靠着屋内的柱子。
林子延扶着禾浅坐在刚才宫远徵的位置上。
宫远徵“我哥去了后山,可能需要几日时间,临行前让我转告你照看一下角宫。”
上官浅“后山?宫门还有后山?”
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宫远徵“一个外人,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宫远徵“走了。”
宫远徵揪着林子延的衣领,刚要转身离开,就想到了什么。
宫远徵“你这茶,一般。”
上官浅压住了一丝笑意。
上官浅“你哥选的。”
宫远徵的脚步顿了顿,重重哼了一声拎着林子延离开。
看着宫远徵和林子延远去,禾浅才将目光投向上官浅。
禾浅“怎么老是和宫远徵斗嘴?”
上官浅“好玩呀~”
上官浅轻轻托着下巴。
上官浅“逗小孩子,最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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