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大家应该还记得,在已故的月长老遇害时,议事厅内整齐干净,绝无凌乱。以月长老的实力要对其一剑封喉可见无名的武功之高。然而武功寻常的雾姬夫人在遇刺时,房间却因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如果上官浅姐妹对付雾姬夫人尚且如此吃力,那她们又有何能力,对月长老一招毙命?”
宫尚玹“此前我们推测,能够在长老院轻易接近月长老的人必然是月长老熟悉的人,然而上官浅姐妹只是两个新进宫门的新娘,她怎么能够自由地进出长老院呢?”
宫尚角“即使她们有理由接近月长老,那月长老也不会毫无防备。”
大厅中,众人都沉默了。连宫子羽也明白,宫尚角分析得有道理,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冷静和犀利,自己与他相比,确实还有差距。
花长老沉吟片刻,说:“那上官浅和上官禾浅为何会穿着夜行衣出没?为何要去羽宫?”
宫尚玹“这个暂且未知,但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宫子羽“但愿玹公子和角公子,不会因为是自己选的新娘就手下留情。”
宫尚玹嗤笑出声,淡淡的撇了一眼宫子羽。
宫尚玹“比不上我们羽公子。”
宫尚角“我们一定给各位长老一个交代。但,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为何花长老会知道,这黑衣人是两个女子?而且还受了伤,因此要下令搜查各宫。”
花长老有些闪烁其词:“嗯……是我……是我身边的黄玉侍遇到了形迹可疑之人,打斗中从对方的声音和身形判断出是个女子。”
“而在后面来支援的黑衣人,我的黄玉侍卫也与之交手。”
宫尚玹“原来如此。”
宫尚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花长老。
月公子“既然上官浅姐妹已经被打入地牢,现在就等她们的审问结果了。”
——
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都被锁在枷锁之上,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垂下,她身上已经受过酷刑,衣服上渗出血痕,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迹。
禾浅不遑多让,她身子骨偏弱,看起来比上官浅情况还要不好。
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眼前,禾浅昏昏沉沉抬起头,对上了宫尚角的目光。一刹那,两人的眼神都颤了一下,这种微妙的感觉带给禾浅的,不是安慰,而是恐惧。
宫尚玹挥挥手,身后的金简和金蕴架着上官浅换了个地方。
宫尚角走到旁边的桌子上,那上面摆满了已经沾了血的刑具,光线下,那些器具露出寒冷的幽光,刑具边上还有一排精巧的酒杯,杯中液体色泽各异。
宫尚角“酒碗都还是满的,看来,还没进行到这一步。”
宫尚角“你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
宫尚角饶有兴致地拿出一把类似铲刀的东西,那刀刃锋利无比,仿佛还残留着干涸的黑色血迹。
宫尚角“我手中这把剃刀,刀片韧而锋利,是宫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出,此刀名为,蝉剃。能将每一块肉都剃的薄如蝉翼,光是一条腿,就能剔足一天一夜。令人生不如死。”
宫尚角又拿起一副狰狞的面具。
宫尚角“还有这个面具,这么漂亮的脸,可惜了。”
宫尚角将面具放在眼前对准禾浅的脸,慢慢放下。
禾浅随着面具的目光滑落,随后眼中含着泪水,面带希冀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还有这一碗碗酒,刚才的剃刀和面具,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都不值一提。”
随着宫尚角的话,禾浅又垂着眸子,眼神涣散盯着地面。
宫尚角慢慢踱步到禾浅面前,目光沉沉看着她。
宫尚角“你打算招认吗?”
禾浅的呼吸急促起来,但依旧沉默。
宫尚角“相信我,你扛不住的。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禾浅眼睛一亮,却气若游丝,听起来像是带着哭腔。
禾浅“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宫尚角躲开了禾浅希冀的目光,眼眸闪了闪。
宫尚角“我保你不受苦。”
禾浅眼中的光像是一下熄灭了一般。
她突然笑了一下。
禾浅“我说了,公子会信吗?”
宫尚角“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禾浅掩下心中的失落,但还是心存一丝希冀。
禾浅“我不是无锋刺客,更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无名,但我确实不是上官家女儿。”
宫尚角“那,你是谁?”
禾浅垫脚撑着身子,小心避开伤口。
禾浅“我是孤山派的遗孤。进入宫门,为得就是和姐姐自保,也想着,若是可以,我也想为孤山派报仇。”
禾浅眼眶微红,泪水倏然滑落。
宫尚角“孤山派?”
宫尚角有些意外。
禾浅“是,当年清风派的拙梅和我小叔叔相爱,遭到清风派的首领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无锋的刺客将孤山派一举灭门……”
宫尚角“孤山派满门尽灭,未曾听说留有后人。”
禾浅“我娘把我藏在假山的一个小洞中,不让我出去,夜深人静,我在假山里害怕,爬出来以后就看到了满地的血,还有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娘亲……是角叔叔赶来,将我救下,随后,就把我带回了宫门。”
禾浅“十年前,宫门被无锋袭击,当时以为是我被无锋发现追杀,害死了很多人,就离开了宫门在外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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