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崽并没有见过猞猁崽的母亲或者是像是猞猁崽的母亲的猫。她现在搞清楚了,育婴室里只住着一位猫后,那就是自己和弟弟的母亲松针掌。冷杉崽、亚麻崽以及蛾崽的母亲是焰羽,皮毛如她的名字一样,泛着些火焰的颜色。
焰羽已经在几天前,三只幼崽断奶之际就离开了育婴室,开始履行武士职责了。现在正是秃叶季,天族需要更多的武士才能让族群蓬勃发展,才能养活枫崽他们这几只幼崽,才能使天族能继续存在下去。
在枫崽出生之后的最前几天,她的母亲就一直在讲关于他们的族群——天族的故事了。天族在很久之前曾被迫离开他们的领地,与其它族群分开。原因是天族因为两脚兽的扩张失去了原有的领地,又没法及时获得新的领地——无论是通过武力还是谈判。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天族都在一个河谷居住,也是到了近几代才来到湖区,与其它族群共同居住在这片土地上。
松针掌就是新天族的第一窝幼崽之一,她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根泉,但枫崽还没有见过她的这位舅舅。
听亚麻崽说,根泉可以看见鬼魂呢!真的是很酷的能力。枫崽想要让根泉成为自己的老师,但她还不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先别说她成为学徒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就凭她与根泉的亲缘关系就注定了对方不可能成为她的导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学徒的导师不会是他或者她的亲属,因为如果这样,学徒的训练可能会因为亲缘关系受到恶性影响。
她歪着头,打量着猞猁崽。对方要比自己高出许多,但比起冷杉崽三姐弟体型还是要小了一圈。凭她刚刚的话,枫崽已经基本否定了猞猁崽同是焰羽的孩子的可能性。但万一呢?
“呃……你的手足是他们吗?”枫崽用尾巴指了指在外面玩耍的冷杉崽三姐弟,刚刚还打作一团的他们已经握手言和了,现在正肩并肩朝着一个巢穴走去。
枫崽不知道那是什么巢穴。她到现在还没有出过育婴室,更别说认识营地里的各个巢穴了。
猞猁崽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道:“他们这是要去巫医巢穴,哈,躁片又得好好忙活一阵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好应付的幼崽。”不知道为什么,猞猁崽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不属于她的年纪的成熟。
“躁片?”枫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躁片是谁?”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天族并没有躁片这一只猫,倒是有一个巫医叫云风。难道躁片就是另一位巫医吗?
“我们的巫医,我记得我听我的母亲说,我就是躁片负责接生的。”果然。枫崽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对了,你的母亲的名字叫焰羽吗?就是烈星的女儿,那只皮毛有些火焰的颜色的母猫。”尽管对这已经不报有什么希望,但枫崽还是问道。
果不其然,猞猁崽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贝拉叶,你应该听说过她的。话说……你刚刚说的烈星,是不是之前的烈爪啊?她是与翔爪一起参加训练的,是吗?我记得那时候,我跟鹪鹩崽、还有梨崽在营地里玩的时候,烈爪经常来找我们……”猞猁崽自言自语着。
鹪鹩崽,这只幼崽的名字和鹪鹩飞有点像。话说翔爪是谁?还有,为什么猞猁崽说话这么奇怪呢?之前的烈爪,应该是烈星吧……难道她的母亲,那位名叫贝拉叶的武士没有教过她要尊重族长吗?
枫崽大脑高速运转着。一个一个谜团接二连三的浮现。就连猞猁崽的身份也变得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下了。“嘿,枫崽,你在和谁说话呢?”刚刚在育婴室里跑了一圈,现在正气喘吁吁休息的碎崽注意到了姐姐的异常,她好像在对着一个角落自言自语。
枫崽扭过头,回答道:“我在跟猞猁崽聊天啊,你眼瞎么?看不见啊?”对于碎崽突然打断她的思考的行为,她有些不满。
“猞猁崽?”碎崽和松针掌几乎同时惊呼道。碎崽是惊讶于自己的姐姐怎么会突然编出来一只根本不存在的幼崽,而松针掌则是惊讶于自己的女儿居然说出了自己幼时玩伴的名字。
当时,贝拉叶的三只幼崽:鹪鹩飞、梨崽以及猞猁崽和她以及她的兄弟出生时间相差不多,自然也就成了玩伴,然而,鹪鹩崽和梨崽都在出生不到两个月后死于传染病。
但松针掌依然对他们俩的名字记忆犹新,当然,很大程度是由于在两只幼崽死去不久后,他的父亲告诉鹪鹩崽说两只幼崽还在她身旁时,可把当时还是幼崽的鹪鹩飞吓得不轻。
而现在,她的女儿再次看到了猞猁崽的身影,还与其交谈……这是否证明了,枫崽继承了阿树和根泉的能力呢?松针掌曾经认为这项能力只有公猫能够继承,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也许,应当将这个消息告诉根泉。毕竟他也可以看到鬼魂,也许可以确认一下,枫崽是不是真的拥有看到鬼魂的能力。
*私设原著中鹪鹩飞的几个夭折的手足是猞猁崽和他的兄弟梨崽(棕黄色虎斑公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