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宁,萧淮宁,萧淮宁!
师尊……你的心里……永远只有萧淮宁一人!
云梦生摔下温布,负气离开,瞧见满殿新鲜的金盏花,想起师尊平日里最喜金盏花的味道,这才命人日日换新鲜的。
“以后…内殿不许放金盏花!”
“是…真主殿下……”
侯在门口的下人们纷纷应道,上前去将花盆搬走。
真主踏门而出,走出几步以后,又挥了挥手,
“罢了,放回去…依旧日日换新。”
下人们应下,又将金盏花一盆盆搬了回去。
后来的几日,真主殿下都再未出现,萧词安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内殿,而萧淮宁依旧在牢房里。
偶尔会有医师过去为其续命。
云梦生本不想管,但他害怕…
害怕师尊醒来知晓萧淮宁已死…会恨上自己,再不愿见自己一面。
他不敢想象,师尊用憎恨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场景。
次日夜半
萧词安终于苏醒,下人瞧见慌忙去禀报真主。
真主交代过,只要萧宗师苏醒,不论何时,都要通报。
缓缓睁开双眸,不再是满目灰尘的牢房,取而代之的是名贵丝绸材质的帐顶。
试图起身,便慌忙有下人前来搀扶,鼻尖一直有金盏花香环绕,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萧宗师,您…您眼角有泪。”
下人们像是有些怕他,但他分明只不过阶下囚。
他试探性的摸了摸眼角,确实有温热停留。
昏睡的日子,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萧淮宁亲手杀了云梦生,在自己的面前。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淮宁,淮宁,不要!
却还是未能阻止一切的发生。
所幸是梦,所幸,只是梦。
他缓缓起身,想四处走走,却觉头晕,眼睛穆的漆黑一片,下人慌忙来查看,萧词安只感觉面前有残影略过。
回过神来,
“方才…门口…是有人来过吗?”
遣人查看,并未有异常。
方才分明瞧见一片残影,像是有人来过,身形倒是与阿生有些相似。
“大抵是我看错了…”
“对了,我怎么躺在此处了,不是应该在牢房囚禁吗?”
下人搀扶着萧宗师,
“萧宗师,真主殿下有令,您以后不再需要被限制人身自由,暂时在内殿养伤,如若您觉得内殿住的不习惯,可以选择宫内任何一个宫殿居住,由照顾真主殿下的一批人亲自照顾。”
我废了半条命回来陪他,还算没白疼。
差点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一秒,萧词安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云梦生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入心间,几百年的相伴光阴,是凡人的好几个辈子…
这份爱,早已深入心底了…
“当务之急,是要哄好阿生才对。”
想见他…现在…此刻…
“阿生…不对…真主殿下此刻在何处?”
萧词安看向在一旁侯着的下人,问道。
“一般此刻,殿下应在正堂睡下了。”
但今日,萧宗师醒来,殿下便起了夜来看望,只是不许任何人声张。
萧词安望向天边,一片漆黑,此时已是夜半…确实应当睡下了,明日,明日一早便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