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云高,云为衫朝大堂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待人往和自己同一个方向。
“姐姐。”云为衫停下,回头望去,上官浅一身素衣站在她后面。
上官浅缓缓走到她面前,两人双目盯着彼此,上官浅面色柔和,眉眼弯弯,“听说执刃大人和羽少主遇险了。”
云为衫微皱着眉,“你想说什么。”
上官浅不语,围着她走了一圈,手搭在云为衫肩上,靠在她的耳边轻言轻语,“执刃和继承人都死了,宫门有一个规定,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执刃死了,继承人也死了,那便会开启缺席继承,接山谷内拥有继承资格的人拥护为主。”
“开启这个,是不是意味着宫尚角要上位?”云为衫侧过脸看她。
上官浅笑了,她本就是个美人,想到云为衫提到了他,她一笑犹如绽放的花。
她对云为衫说:“宫尚角确实符合这个条件,他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但人嘛……能不能回来继承也是一回事。”
云为衫垂眸低下,“宫尚角昨晚连夜出了山谷,除非他能回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继承……”
“宫子羽对吧。”上官浅接过她的话,云为衫一愣,上官浅一看便只她在想什么,起初她也一惊,没想会是宫子羽,但转念一想宫门的规矩,也不了了而知。
“宫门还真是固执。”她柔和的面孔变得面若冰霜。
夜深人静,了无声息,唯有宫门之内传出了声音。
宫门大堂
宫子羽一身白衣,悲愤交加,眼里含着泪水跪在地上,堂前站着宫门里的花雪月三位长老,他们三人个个面若愁容,却也严谨可怕。
“如今执刃和羽少主遇害,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因此开始缺席继续,宫门执刃一职由执刃大人次子宫子羽继承。”长老们一致决定,宫子羽低头不语,默默的接下了卷册。
“我不服!”众人望去,宫子羽跟着转头,宫远徽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金繁见状拦了下来。金繁道:“徽公子,按照礼数,你应当向执刃大人行礼。”
宫远徽斜眼看去,“你算什么东西?”
宫子羽微眯,扬起笑容,“金繁,不可无礼,徽公子还小,行礼这种事估计还要请人再教教先会。”
“宫子羽,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真的当上执刃了吗?我告诉你,你不配!只有我哥宫尚角才配。”宫远徽气上头,加上宫子羽的 挑衅,他一气之下推开了金繁。
雪长老好歹在宫门也有一袭话语权,对宫远徽刚刚的无礼他念在仪式有所突然,就像宫远徽所说,宫尚角确实比宫子羽适合当执刃,但局势已定,也不容忍他人放肆。
“宫远徽,执刃他们遇害,倘若宫尚角在宫门内这执刃确由他当,但宫门有一规定,若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在此后适合的人选不在宫门,那宫门将启动缺席继承。”雪长老厉声与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