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祈笙确实对她有印象。
程柚。
她不爱讲话,偶尔会跟同学讲两句。
该如何形容?
有时候,她像灰蒙蒙的一片云朵,不会下雨,也不会打雷,安静的漂浮在空气中。
没有任何情绪的一个人。
祈笙眨了眨眼睛,开始浮想联翩…
刘耀文似乎也像一片没有感情的云。祈笙见过他笑,不过并没有见过他发自内心开心的样子。
他的家庭是怎么样的?他的爸爸妈妈都很有钱,但他却总看起来很孤独。他身边看起来有很多朋友,但似乎交心的只有马嘉祺一个人。
她承认自己的愚笨,她年纪太小,见识太短,想彻底猜透一个人,至少还需要几年。如果她能早点长大就好了,她要长大,去赚很多很多钱,有钱了,配得上他才对。
她想有资格,能扯住他的衣角。
祈笙“谨言,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谨言“啊?”
谨言退出朋友圈界面,翻了身,脑子趴在祈笙的肚子上。
她抬起头,笑吟吟地看向祈笙。
谨言“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谨言“现在怎么突然要问问题啦?”
祈笙的睫毛低垂。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兴许只是听见窗外雨滴的节奏,还有若有若无的潮汐气息,突然就感觉,要问点什么才好,比较应景。
祈笙“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祈笙“他们总说谁跟谁在一起,谁又跟谁暧昧、纠缠不清。可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谨言看着祈笙的侧脸,有点懵懵然。跟黄鱼脑子一样的祈笙,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难道说,这小妮儿开窍了。
谨言“怎么,你想谈恋爱啦?”
谨言坏笑着看她。
祈笙愣了愣,随即脸一红,把脸背过去了。
祈笙“谁要谈恋爱了,我就是…我就是好奇啊。”
祈笙“我看我们学校不少人谈恋爱,老师不在,就在走廊上牵手,说小话。”
谨言“哈哈哈。”
谨言笑了笑,挠了挠脑袋。
她倒是暧昧了几个男孩,但恋爱啊,她没有谈过。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对初恋这件事比较严谨,就跟她的名字一样“严谨”。
谨言“其实,唉,我也不知道。”
谨言“而且你不是喜欢刘耀文吗?怎么会不知道。”
似乎没想到面前的少女讲话会这样直白,祈笙像吞了一颗没化开的糖,顿时被噎住了。
她开始变得不自在,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祈笙“我不知道。”
祈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祈笙“我什么都不敢做。”
祈笙“我一靠近他,我就浑身不自在…”
祈笙想起每次他同她讲话的场景,她就能实实在在体会到当时的窘迫和慌乱。
他像一块被火烧红的烙铁,一靠近她,她的体温就会升高,像要发烧了一样。看见他的脸,她就像要化掉了一样。
祈笙想,如果,她能变得坦荡、直率一点,会不会就会好很多?她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放不开的样子,很别扭,很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