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兰羽扔出小石子在院落的水池里,彩儿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一筐漂亮的玛瑙石,放在她身侧。
“宫子羽要去后山试炼,你说要不跟去瞧瞧。”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认真询问彩儿的意见。
“吩咐金若盯紧云为衫。”宫兰羽后仰倒在草地上,望着四方天际的洁白浮云发呆。
宫远徵辫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动,他缓缓走向妹妹宫兰羽,也学她,把胳膊垫在脑后躺倒。
“待会儿和我一起去角宫吃饭,可以吗?”他小心翼翼的措辞询问妹妹的意见。
“子羽哥哥马上要去三域试炼,我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她的谎话张口就来。
“你就随意糊弄我吧。”宫远徵没意外兰羽的拒绝,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劝导。
他其实还不知道,兰羽已经原谅他和宫尚角,除了因为兰羽亲自扇打给宫尚角一巴掌外,她带着宫尚角找到雾姬夫人,翻出来母亲兰夫人当年的医案,证明了宫子羽的确是宫门血脉。
母亲的清白为人,兰羽容不得任何人泼脏水。
她心里对老执刃和哥哥是存有怨气的。
到了午饭时点,宫远徵要提前离开了,兰羽叫住他,帮他整理头发,散乱开的几缕辫子,也被她解开重新编好。
完成后,兰羽轻轻拍了一下宫远徵的后背,“远徵哥哥,快去吧。”
细碎的阳光落在宫兰羽的面上,颇有几分偏爱的意思,宫远徵突然意识到,妹妹已经长大了,这朵盛开的花,绽放着无尽的美丽与神秘。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埋头转身离开,不敢多看妹妹一眼。
宫兰羽和宫紫商他们送宫子羽去后山,随着大门的关闭,云为衫提出要和金繁比试,胜出的人,以绿玉侍卫的身份去保护宫子羽。
她使用的剑法是清风九式剑法,而清风派早已归顺无锋。
端看云为衫的解释,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宫兰羽觉得真稀奇,金繁也好,紫商姐姐也好,宫子羽也罢,都不多怀疑几天云为衫的身份吗?太多巧合了。
她主动扶起云为衫,听她解释,紫商姐姐也在一旁帮腔,金繁似乎相信了了云为衫的回答。
轱辘轱辘的车轮,压在石板路上,满载花卉向角宫去,羽宫长年种植兰花,倒是嫌少瞧见这么多五颜六色的杜鹃。
宫兰羽跟在木车后面,也走向角宫去。
上官浅站在上方,第一个发现了宫兰羽,她今日穿的素白衣衫,都说带孝三分俏,宫兰羽如同清水里的芙蓉,天然去雕饰,秀靥艳比花娇。
“兰羽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上官浅没顾上脸颊的泥土痕迹,前去迎接宫兰羽。
恰好这时,宫尚角和宫远徵走了出来。
婢女们因为角宫主人的问话,直接跪了下来,上官浅示弱,也准备跪。
宫尚角有些不满上官浅几番暗自揣度他的心意,宫远徵站在后面,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样子。
因为宫兰羽在,上官浅倒不好直说,来年春天,这些杜鹃开的比羽宫兰花更好的话。
她一时语塞,只温顺的垂头委屈。
宫兰羽拉住上官浅的胳膊,借力让她身体站直,“哪里需要跪下,角宫少了花卉点缀,孤零零的,真是随了主人。”
说完,宫兰羽还拿出帕子捂嘴笑。
宫尚角觉得自己额角跳的厉害,宫兰羽的阴阳怪气,在场的人都听的真切。
“妹妹说的是,那便留下吧,只是颜色杂乱看了心烦,白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