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在长廊里拦下宫子羽和金繁,她嘴里发出呦呦的调笑声,打趣宫子羽一大早的就去接云为衫。
宫尚角还在为宫门的最高机密——无量流火,和三位长老商量。
女客院落外,宫远徵正要带着上官浅回角宫,宫尚角好奇她得到玉佩的事,和明显有问题的身份,安排她暂做选侍留在宫门。
宫兰羽正在云为衫的房间,与她喝茶闲聊,从室内木窗,还可以瞧见金黄的银杏叶片。
宫远徵停下叩击木门的手,他站在台阶上,看到了宫兰羽。
想起因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兰羽直到现在也不搭理他,宫远徵又委屈又不甘心,转身走到云为衫门口,敲了几下,直接推开门进来。
宫远徵莫名觉得,在外人面前,兰羽或许会给他这个哥哥一些面子,他走到兰羽面前,递出一个黑匣子。
“远徵哥哥,真是稀奇,居然能在这儿遇到你。”宫兰羽喝了口茶,瞧见云为衫不知如何开口的犹豫模样,选择接过宫远徵递来的东西。
“哥哥托我接上官姑娘回角宫。”宫远徵见她收了礼物,神情这才缓和。
“那哥哥快些去吧,我和云姑娘还有话要说。”兰羽低头研究茶碗里清亮的茶水,半分眼色都不分给宫远徵。
宫紫商坐在鲤鱼池旁看鱼,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狸奴,也不怕人,伸出爪子玩水。
“这不是兰羽妹妹的狸奴吗?怎么在这里?”她伸手招呼宫子羽过来,自己却一把薅起小乖托在怀里。
“你知道兰羽妹妹把它当女儿吗?”紫商轻轻拿住狸奴的小爪,扒拉宫子羽衣衫外罩上的流苏。
云为衫和宫兰羽走下楼梯,来到三人面前,宫兰羽直直奔着小乖去,没打扰哥哥和云姑娘交流。
她接过小乖抱在怀里,抚摸它光滑的皮毛,心里忍不住啧啧啧,傻哥哥真傻。
只有这种初尝情爱,懵懂捧出一颗真心的男子,才能打动无锋冷心冷情的刺客吧。
“上官姑娘怎么?”紫商最先瞧见折返回来的上官浅,她屈膝和执刃行礼,只说自己落了东西。
沿着小溪蜿蜒,云为衫发现了上官浅留下的标记,可前有宫子羽,后有宫兰羽,她只能当做没看见。
倒是彩儿眼尖,告诉兰羽有东西。
“待会儿你亲自去徵宫一趟。”兰羽知道这是宫远徵的暗器袋,“要是宫远徵不在,就去角宫,应当有好戏瞧。”
兰羽抚开暗器袋表面的灰尘,宫门也不是白白让人给算计的。
宫尚角和宫远徵带着侍卫,不由分说的在上官浅的房间搜查,还是彩儿及时赶到,免了侍卫亲自搜身上官浅。
彩儿把暗器袋交给宫远徵,行礼告辞就离开了。
上官浅袖里缩着的手,捏了捏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里面的玉佩,可是宫尚角的东西,看来今晚,不是牵扯前尘往事的好时机。
上官浅面无表情的坐下擦干眼泪,她有些怀疑宫兰羽。
而此刻的宫兰羽,早已不在宫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