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兰羽迷迷糊糊睁开眼,黑色的床帘,罩着一方空间。
兰羽伸手在床上摸索,没找到自己的外衣,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站在花梨木衣帽横架前,随意扯了一件黑色衣衫披上。
腰间的系带松松打了一个蝴蝶结。
兰羽走到墨池旁,蹲在池旁看墨水面的倒影,许是看得入迷,兰羽绸缎般的乌发顺着肩膀滑落,垂下几缕在墨池里。
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兰羽困惑的眨眼,刚睡醒,她的意识还未回笼。
细微的步伐声靠近,兰羽从池面上,看到穿戴整齐的宫尚角。
宫尚角替她挽起头发,不知道他来了多长时间,又看了她多久,宫尚角抱起兰羽,用素白帕子擦拭头发。
宫尚角拨弄兰羽的头发,她白皙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昨晚他吻落的痕迹。
兰羽似乎有些享受这一刻的温情脉脉。
等宫尚角把帕子放在书案上时,兰羽推开他起身,“彩儿呢?让她给我拿衣裙过来。”
兰羽没穿鞋,妙足纤纤,细嫩又白净,踏在棕黑的木地板上。
宫尚角背对她走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套衣裳,“角宫有。”
兰羽摊开胳膊,“彩儿不在,我可不会穿。”她笑得狡黠,像只小狐狸。
宫尚角无意识间,抓紧了衣服,等他反应过来,又悄悄压揉抚摸,试图让它平整。
兰羽挑眉看着他。
宫尚角把衣服抖开,搭在胳膊弯,然后伸手解开兰羽腰间的蝴蝶结。
隔日,宫子羽和金繁顺藤摸瓜,抓住了医馆里的贾管事,正巧两位预选新娘画像查验的消息也传回,大家又聚到了长老这儿。
宫兰羽发现姐姐紫商不在,她是因为宫子羽说找到嫌犯贾管事,来看好戏。
她不是很在乎前执刃和少主的死亡真相,甚至在前执刃的灵堂,兰羽都未真心掉几滴眼泪。
倘若他对母亲有一丝真心,就不会让宫子羽身份存疑的流言,在宫家传那么多年,小时候的宫远徵,可是当着宫子羽的面说他是野种。
他只是喜欢花,就不顾任何,把它移植在自己院落,其他的,也就没了。
前执刃和少主,还有宫家的男人,在权势上总偏心偏情男人。
兰羽一眼就发现宫尚角是在吓唬云为衫,没想到他现在也会玩这种法子。
云为衫楚楚可怜,红了眼眶,宫子羽错愕愤怒的眼神就直直对着宫尚角。
身份没问题,但贾管事,被金繁带到了大殿上。
宫远徵沉不住气,吼到,“是谁指使你的?”
宫尚角侧身看向俩人,平静的喊了一声宫远徵的名字,是提醒,也是警告。
兰羽瞧着跪下的贾管事身体微微颤抖,眼珠滴溜一转,就要起身,可惜彩儿被留在门外,不能帮她擒住。
他往下扔出物件,瞬时爆出浓浓的白色毒烟,自己藏在里面,就往门的方向飞快奔跑。
兰羽掩住口鼻,往柱子后面躲,只是没想到,她走错了方向,和装模作样的上官浅,云为衫正面对上。
瞧着二人倒下时,云为衫不可置信看她的样子,兰羽笑眯眯的蹲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