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借力让宫兰羽靠在她怀里,用指腹轻柔的给她上药按摩。
宫兰羽沙哑着声音,娇娇弱弱的开口,“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宫兰羽忍不住皱眉,自己一开口,光凭声音,就能暴出不少事情。
“让金若去找远徵哥哥拿些润喉药,要是他想亲自来看我,想办法糊弄过去。”
彩儿给宫兰羽披上柔软舒适的寝衣,扶她缓缓躺下,“要我给您拿书过来吗?”
“不用。”宫兰羽觉得腰酸,早知道昨夜就不撩拨宫尚角了,他神清气爽的离开,看得她恼火。
金若进门,他半跪在床头,把消息悄声告诉宫兰羽。
“我会和他见一面。”宫兰羽看着放在帕子上的玉簪,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两个哥哥都要定亲结婚了,还是拿走玉簪,半挽起头发。
宫尚角最在乎的,不就是宫家吗?
她轻轻叩击在木板发出动响,思索宫子羽会怎么坐稳执刃的位置。
宫尚角和宫子羽分别选了上官浅与云为衫。
不过,宫尚角还安排了人,专程赶回二位女眷的家乡,带着画像,查探她们身份是否无误。
宫兰羽是被宫紫商顺路带来的,只说有事,要去见三位长老。
宫远徵抱臂看着姐妹俩人,意味不明的对着兰羽眨眼。
进来殿内,宫尚角心里叹气,执刃的事情关乎宫家存亡发展,还是得让所以宫家人在场商议。
不止过,当听到宫紫商背诵,“继承者为男性。”宫兰羽忍不住攥进袖口,她身为女子,又碍着什么了。
宫远徵递给宫兰羽抱歉的眼色,却没被她接收到,他以宫家血脉的纯粹,牵扯怀疑兰夫人。
宫子羽压不住怒火,大步迈向宫远徵,握紧的拳头,就快落在他的脸上。
月长老急忙呼喊,宫尚角上前拉架,他先是用掌心,扇了宫远徵一巴掌,扬起的手臂还高高举在半空,他在考虑是否要打下去,也给宫子羽一巴掌。
等他下定决心的时候,落下的掌背,却被一手拦住,发出清脆的皮肉接触声。
宫兰羽狠劲儿拉住宫尚角的小臂,定定的和他对视,让他看清楚,面前站的人是谁。
随后,才甩开了他。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也并非宫家血脉。”她娇小的身影,挡在宫子羽前面。
妹妹坚韧的样子,一时让宫子羽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人,是娘亲。
“荒唐!”长老忍不住站起来呵斥。
宫远徵知道哥哥护着自己,本想继续嘲笑宫子羽,但遇上满脸倔强的宫兰羽,他必须承认自己的话伤到了她。
哥哥很重要,妹妹也很重要,但执刃的位置绝对不能由宫子羽坐稳。
宫紫商搀扶着宫兰羽移步到旁边,宫子羽乘机又怼到宫尚角面前争论。
他不管宫尚角说教意味的话语,只说要给父兄报仇。
宫兰羽只觉得,这些男人扯头花一般的局面,当真没意思。
宫家,只要不是她成为执刃,都不行。
这几个哥哥连无锋刺客都没抓完,内忧外患也是一个不落。
宫兰羽冷眼瞧着殿内的所有人,觉得既荒唐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