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上课铃响，舒言还在等蓝的答案。

他执着地想知道“白栀”究竟是谁，“白栀”与水王子又是什么关系。可偏偏“白栀”还在沉默，舒言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说，我也会通过别的方式知道。”

他可以问店长姐姐，可以问时间公主，他终会知道“白栀”究竟是谁，他的语气带着誓不罢休的执着。

蓝只好承认：“你没猜错，我不是白栀。”

“你是谁？”哪怕心中已有八分确定，但在听到“白栀”亲口承认的时候，舒言心中依旧会升起一丝荒唐感。

“我是地球意识，在这个星球诞生时我便存在了。舒言，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辛灵，问时希。”蓝的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才能听见，讲台上是化学老师在龙飞凤舞的书写方程式，灰尘在阳光下洋洋洒洒。

地球意识？

“也是仙子么？”

蓝点头。

“某种意义上是。”

“你为什么会在白栀的身体里？真的白栀去哪了？”

“她在跳湖的时候就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体内。”

若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太过复杂，蓝不想再费口舌，舒言还在消化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水清漓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们应该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应该是的，应该是的，除了这个，蓝想不到别的了。

可他们之间，比情侣还要复杂的多。

所以，蓝很慎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互相喜欢。”

原来如此，一切都通了，怪不得水清漓看他不顺眼，怪不得，是他肖想了不该想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疑问解决了，舒言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生平第一次心动后，他的自尊和骄傲也被踩在那人的脚底，他记得多么清楚，灵犀试炼失败后那人轻蔑又看不起的眼神。

“我知道了。”

那一刻，失魂落魄终于到位，那种飘忽不定的难受如有实质。舒言彻底的熄了心思，这个不曾说之于口的喜欢，就在岁月里落灰吧。

他识趣，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

心动始于未知，莫名其妙，结束的时候，也是鲜血淋漓的，骄傲和自尊作陪。

……

“同学们，好好听课啊，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在课上讲悄悄话了，老师可瞧见啦！”

“再被老师发现，小心罚站哦！”

化学老师朝蓝和舒言这边看，很明显在警告他们俩。

……

两人不再说话，各有各的心事。反正都没有认真听课。

蓝不知道舒言的心里活动，也不知道水清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帮她辣手摧花。她只是很苦恼的看向窗外，偶尔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扭头去看水清漓。

舒言看在眼里，心中酸涩更甚。

不是那么容易的，斩断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他有点怨恨“白栀”，但更多的还是心动，他讨厌水清漓，同时也畏惧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