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听了贺峻霖的反问愣在原地,脑袋上面有一个白圈在转。这小子调查过自己?他怎么知道自己母胎solo三十年了?贺峻霖为这人的智商感到担忧,头疼地拿左手捂住脸,要么抓几次都抓不到,现在看来这智商情有可原。
贺峻霖“那天我把你送警局后警察不是让你填个人信息吗,你婚姻那栏不是填的未婚吗?你哪来的老婆?”
大叔心虚地挠挠头,突然眼睛一亮笃定地开口说道。
大叔“你抓我是前几天的事,我这几天不能找个媳妇?”
贺峻霖被这番话无语到了,脸上覆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语气没有起伏地开口。
贺峻霖“在赌场里找到的?”
大叔的脸霎时苍白如纸,声音带着颤抖、瞳孔地震。贺峻霖熟练地找到电话上面第一个电话号码,拨通后跟人客套几句,装修师傅被小贺逗的直乐,挂掉电话前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贺峻霖打个喷嚏,清雨巷常年温和多雨,大早上清凉被和风吹起,带来一阵萧瑟。
贺峻霖“你不用那么震惊,以前我跟我哥去赌场抓人时看见过你。”
贺峻霖眼珠一转,记忆拉回三年前:贺呵呵带着贺峻霖在赌场周围散布,实际一直在观察赌场的情况。时机成熟,贺呵呵带人展开抓捕,青年时期的贺峻霖躲在警察大队的后面,带着耳机眼神不经意瞟了一眼被警察带走的大叔。直到贺峻霖前些天写完笔录,看见大叔的照片才认出来。
大叔被吓得不轻,当时在赌场被抓就拘留了些日子。从监狱出来,身上没有什么钱,想到当初借出去的钱,大叔心一狠,想都变本加厉讨回来。第一个下手的是一个读高中的学生,大叔仗着自己长的五大三粗觉得吓唬一个高中生应该不是问题。
第一次跟踪就被发现,还被三好市民贺峻霖抓到警察局了好几次,想起自己的荒唐经历贺峻霖自己都觉得好笑。
贺峻霖转身伸个懒腰,留给大叔一个乖巧的后脑勺。装修师傅带着新玻璃来的很快,或许是给贺峻霖家换的熟练,不到二十分钟换好不说,还跟贺峻霖唠了5分钟的嗑。
又是清闲的一天,贺峻霖先给自己做顿早餐,一个松饼、一碗白粥、顺带给自己煎个鸡蛋。自己老朋友要是看见又要吐槽那么简单怎么把蛋煎糊了。
收拾家打扫完屋子,贺峻霖累瘫在沙发上。抬头看向钟表,半天又过去了。午饭不是很想吃,凑合喝口粥,吃盒自热火锅带上眼罩先睡个午觉。
本就到人间一游,何必要做到事事完美?事事苛刻自己,那和在监狱和犯人蹲监狱有什么不同,就是自由点罢了。
贺呵呵要是在这,一定把贺峻霖从床上拽起来拎他下楼训练,把肚子上的肉肉统统练成腹肌。可惜…在某次执行危险任务时,追寻犯人反被推下悬崖后,音讯皆无。
贺峻霖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喝着咖啡望向窗外,入口苦涩的咖啡夹带从厨房飘出来烤蛋糕特有的香甜杂在一起。余晖的橘光似液体流向黑暗的角落,贺峻霖从椅子上起身,单身插兜靠在墙边。棕褐色澄清的眼眸中划过寂寞,静静望着余阳藏入山间。
烤箱“叮”的声音把贺峻霖的意识拉回现实,带好隔绝手套看向失败的蛋糕,不满地“啧”一声。
低筋面粉少了,鸡蛋也不够,火候太旺。这些都会导致蛋糕烤的不好,不松软。贺峻霖看向空空如也的面粉袋,打开冰箱门看着一只手都可以数清的鸡蛋,穿好衣拿好手机,扭开门把手。
……
空无一人的巷口,路灯下被追着跑的少年捂着腹部倒吸一口冷气,嘴角的淤青但不影响眼中的坚定。
身中数拳的少年一瘸一拐地喘息着,没跑多久又被人追上,一脚被踹到墙上。少年痛苦握紧双拳,把痛苦都咽入肚里。
为首的小混混,迈着八字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年不堪示弱也瞪了回去。浅灰色的校服上尽是数不清的血迹,脸上的淤血更是触目惊心。
小混混们拿出棍棒又对少年进行新一轮的欺凌,被摁着打的少年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突来的灯光和大声的呐喊声让少年的精神开始恍惚。
贺峻霖“都别动!警察!”
小混混吓得扔下“武器”逃跑,他们已经过了18岁,验完少年身上的伤,他们随时都可以蹲局子,并负刑事责任。
贺峻霖跟他们跑了几步,达到威吓效果后冷眼看着一群人跑着离开,贺峻霖转头看向倒在血液里的少年的侧脸,愣下神在心里惊呼一句。
真的跟自己长的很像,倒也不怪大叔认错了人,就怕是正主也认错的时候。
贺峻霖蹲下揽腰横抱起虚弱的少年,在路上招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加速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