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有千般的不舍,人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许是泪尽了,停灵时也只是丫鬟婆子们在哭喊。
邝父和邝磊在旁木讷的看着,女婴也只让妈妈抱着,也许心里那道坎依然是有的,只是说不清也挑不明,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是那个邝夫人执意要生的孩子,可她是他们的爱人是母亲,她又不在了。
满腔恨意总归有人要承担的,如果不能她,又何尝不可是,踏着母亲鲜血而来的她呢。
想到这些邝磊的眼中隐隐闪着阴冷的光,他死死盯着妈妈抱着的女婴,邝父回首撞到他的眼神他才知收敛,随后便是一通说教,说什么长兄如父,兄妹该是相互扶持…
总之他是,算得上是听进去了些,邝父见儿子听教,自是欣慰的,但这份喜悦却不足以冲刷心中漫无边际的阴霾。
回了府,邝父仍是悲戚戚不见活人气息,什么也不说,只回房,倒头就睡。
邝磊也不干站在,往帐房里去了,妈妈抱着女婴去了灵堂。
往后几天,他们该睡的睡,该算的算,该跪的跪,只是邝父一日比一日消瘦,邝磊肩膀上的担子一日重过一日,邝露到是消停,虽是守灵,但吃饭睡觉一样不误,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谁又会要求她做什么呢。
下葬时只有邝磊和他的妹妹出面,这时的邝父以是忧思成疾,无药石可医。
回到家邝父便传唤二人,到了床前邝父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皲裂的不成样子,邝父颤颤巍巍的晃了晃手示意,将小姐抱到他跟前,邝磊从奶妈手中接过女婴,送到床前。
邝父闭了闭眼,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命苦啊你…………,刚刚……失了母亲,为父……便也要离你而去了,幸……而……你还有……个哥哥,都……说是……长兄如父,磊儿啊……,爹走了,你莫要苛待……妹妹……我们走了,她……便是你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也是唯一……一个不论是非对错都会…………向着你的人。唉……我的…我的…宝贝姑娘还……没有名字呢,你是……伴雨和泪降生的…… 我的女儿,不能……是贫贱的,更不能是凄苦的,但你又和……水结缘,取露吧,就取露,叫……露儿……好”说完就像是泄了气一样搭在床边。
周边霎时一片哀嚎,奶妈抱着邝露退了出来,怕嘈杂的声音吓到孩子,邝露觉得这样也好,毕竟自己虽然听不清他们的话,但能听到声,况且小婴儿的听觉不知道比那些个大人好了多少倍,他们的窃窃私语都显震的人头脑发昏,更不用说是哭嚎,简直是震得人心肝直颤。
出来了才像是能活了。
邝露今天也才过了百天,这身上的东西才算是能听她的了,要想用起来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观尘镜前
润玉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紧紧的盯着观尘镜中的一片混乱
润玉似笑非笑道:“这就是顶好的命格,天大的福气,缘机仙子还真是眼光真是毒辣,全拿本座当了个笑话”
缘机仙子应声跪地惶恐到:“陛下息怒,且听臣下娓娓道来,上神历劫本不该干预,奈何陛下宽厚仁慈,疼惜上神,留与上神自保之术,陛下有心奈何天道无情,此举违背天道,故而上神劫数受天定,如有违背上神修为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