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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但,又好像不是。
曾遇的每一身影都恰似渺渺浮光,或许抓住过,放手了;或许任由ta擦肩而过。但当光再次照来的时候,又好像从未见过。
淡淡的,仿佛有花香。
风一吹,就散个干净。
是光吗?
她在笑。
对上黎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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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天边的山崩坠而下,暴露出未落的夕阳。
城市暴露在天边的缺口,所有人都木然地看向那片虚无,在浮光中变幻着所有梦境的样子,“叶罗丽仙境”的记忆开始融化。
缺口变成了镜子,明净地能看见另一个大陆。
“冰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灵的疑惑变成了惊愕,她忽然开始明白。
一切早就不再了。
平衡是安宁的根基。
“你知道的。”
“我需要活着。”
因为她不愿意、也无法再相信人类,与其再盼着他人的施舍,不如自己借着形势出手。
纵使那会损害大多数人类的利益。
银尘和禁忌之地的帮助,事实上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她并不想就此背上沉重的枷锁,所以她选择了另一阵营。
她支持ta,支持ta的玩世不恭。
“但你不会成功了。”
“辛灵,我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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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人一样。
——“无依无靠的飞鸟,坠落到哪里都是家乡。”
但……
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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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总觉得很奇怪,好像明明很多人都知道结局和真相,却从来没有一个提出。”
齐娜打电话给王默。
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自甘堕落。
“……我也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怕人无法接受吧。”
挂断电话,王默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准备出发,一旁的水王子疑惑:
“你要去哪里?”
“到世界的缺口里去。”
“你会被淹没的。”
没有应答。
越是在紧急关头的人,就越容易做出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事情,偏生还觉得自己是伟大的逆行者。
越是表面上看起来强大的人,内心就越脆弱,只能任由虚无的绳索摇拽着灵魂不断下坠。
像蜘蛛网上挣扎的虫子,像在海里即将融化的泡沫。
可是又有谁在看呢。
“王默,停下。”
直到王默被冰公主拦住。
“没用的。”她遮下眼眸。
冰莲花上优雅清冷的女子一如既往,她抬手便凝聚成冰晶横在王默面前,身后的缺口正在扩大,看起来也像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她们终究会淹没在其中。
“我需要离开。”
王默小心避躲着攻击,斜斜地推进。
“你们想怎么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不想参与你们的表演,我还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
“…”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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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啊。
一段虚无的幻梦,一桩无意义的追寻。
明明是欺骗了无数人得来的假象,却连自己都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
终是,世人皆醉时。
银尘移开视线,拨动琴弦。
好像从前,好像未见。
“越是执拗,越是挣扎地厉害,就被束缚地越深。”
“你也是。”
因为源头是爱。
所有的一切。
作者“嗯,越写越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