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沧熠“可逃都逃了,有什么要紧的,只管玩便是了。”
他嬉笑一声,扬头喝下一口米醴。
傅如珩今日不知怎的了,第一节药理课居然告了假。不过好在师长也没来,至少没留下什么坏印象。
身后的松树大了些,遮盖住了不少今天出的暖阳,树荫的宽大足够笼罩住了整个石桌,眼下这么看去实在安逸了不少。
面前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热烈,唯独江洛低头盯着手上的瓷瓶,跟严栖迟不知道在耳语什么。
傅濬哲余光看去时,只看见两个人盯着手上的瓷瓶嬉笑着,那样子看起来亲密无间。
他轻咳一声,制造出了一些动静。
傅濬哲“总归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后山寻些东西。”
傅濬哲的声音一贯就是温柔的,不难看出他的性子也是温和的,此刻的他突然声音高了些,让石桌上的人都跟着看了过去。
君素笺“后山寻东西?后山有何东西?我还没去过后山呢。”
好不容易咽下了口中最后一口糕点,听见傅濬哲的话,她也跟着眨巴了两下眼睛。
棖鹤的后山也不同于别的树林。
像是别的林子里山猫野兽,有也不稀奇,可棖鹤的后山是师长们扫荡过的后山,那里可比别的树林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正因如此,树林里少了几分危机感便没了几分乐子,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玩的。还未进棖鹤前,只知道那地方是给学子们用来训练的。
君素笺“听我阿姐说各学院不同的人,时常上山去劈竹子,这事儿是真是假?”
像是突然想了起来,君素笺歪了歪脑袋看着石桌上的几个人,连同江洛也被吸引过来。
她朝着君素笺的方向笑出了声,也不管她们两个时常拌嘴的关系。
江洛“是真的,我阿兄常说他去后山劈竹子劈的手都快断了。”
想起了好笑的,江洛又一只手撑起了下巴,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捅了捅严栖迟的腰,见他附和着点点头才将手肘收了回去。
裴璟川“不过那是高学级学子的事情了,况且只有男院的人会去,女院应该用不着吧?”
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开始打量起了江洛的胳膊。
照着小姑娘这细胳膊细腿的,让她去劈竹子,怕是让她跟竹子比胖瘦。
傅沧熠“劈竹子得用斧头吧?拿斧头劈竹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傅沧熠咋吧两下嘴眯起眼睛,在脑中想着自己被自己阿父丢下农家槽枥之间时,自己一边挥舞着斧头劈柴,身后的羊一边扯着他衣角吃草的样子。
傅濬哲“看来皇叔上回让你去乡间劈柴,你是真去了?”
算作是闲聊,大家都是同龄的身份,抛开身份聊些自己的也无伤大雅。
傅沧熠“我阿父都送我过去了,马车都开到家门口了,我还能怎么办?好险,一顿棍子炒肉差点没打死我。”
要说起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
这事左不过也就发生在前年,不过动静闹的实在太大,大家听说之余对傅沧熠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大抵是庙中的高僧来到初元准备祭拜,没成想正在跟着兵马巡逻的傅沧熠将那些高僧当成了敌国的探子,硬生生将他们扣在旅店里三天三夜。
其中有一位尼姑因长相俊美,又与男者高僧走在一起,还被傅沧熠怀疑是男人差点扒了人家的裤子。
这件事情固然严重,但好在没酿成大错,为此裕亲王特意拉着傅沧熠拜访高僧,去庙中行礼致歉,连东西都赔了不知多少。
即便这样,还将傅沧熠一辆马车送去了贫穷的乡间,银子也没给,东西也没让他拿,任由他在乡间自生自灭过活了一月有余。
美名其曰,说是惩戒惩戒他那搅得别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性子,但实际也只是想饿他几顿而已。
可没成想傅沧熠也是个硬气的主,自己被送走后一句话也不说,也没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合,拿起斧头就给乡间的人劈起了柴,日子倒也过得去,至少那些日子没饿死他。
江洛“我阿兄在边疆也听说了这事,他还写信回我说是初元又多了个勇猛的小将军。”
对上傅沧熠的眼睛,江洛好心情的眨了眨。
但某人的关注点似乎拉的错了些。
傅沧熠“边疆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一惊,手中的糕点掉在了石桌上,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
傅濬哲“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传得远一些,恐怕元齐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傅濬哲抿着唇,不知道是在忍笑还是下意识的。
而被傅沧熠带来的糕点也早就被几个人吃了个干净,大家都低头忍笑喝着自己面前的米醴。
但实在没办法,这件事情还真是提一次就想笑一次。
就连江洛也都快分不清自家阿兄回信时信中所提的勇猛小将军,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说些别的了。
可要说些实话,这种事情应该没人能忍得住笑吧?
傅沧熠“我阿父差点让我掉了层皮,你们怎的笑得这般开心?”
♪☆★♡☆★分界线★☆♡★☆♪
作者点赞+收藏+关注,多来评论区互动呀,感谢各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