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傅沧熠是迷了路,江洛轻叹一声,把书箱递给严栖迟代为看管。
江洛“想来还有些事情未做,我先回趟公斋,你们去吧,待会儿松树下集合。”
严栖迟想说些什么,瞧着她有些着急的模样,接过她的书箱,将方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严栖迟“可要我一同?”
严栖迟大概也本是习惯性地问上一句,但话音落下时自己都诧异地闭上了嘴。
江洛“陪我去女斋?”
辞别四人,江洛往女舍那个方向走去,算了下时间,又绕道往男舍那边去。
直到男舍那条路都没看到傅沧熠,江洛继续往南面寻去,果真在往竹林的岔路口瞧见了他。
傅沧熠一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两只精美的小匣子,一只手在空中比划这什么,江洛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在比划该如何行进。
在傅沧熠与岔路口僵持的第三分钟,江洛实在笑的不行了,收拾好表情往他那边走。
江洛“傅沧熠。”
喊的人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匣子差点没捏住,比她高一个头的傅沧熠竟莫名显出些紧张。
傅沧熠“你怎么来了?”
江洛“路过,迷路了。”
江洛说的极其轻松且真挚,眸中似有秋波荡漾,额前的碎发轻轻刮蹭着鼻吻,傅沧熠的耳根刹那染上红晕。
若不是没事不可能在男舍迷路,傅沧熠差点就被她“蒙蔽”了。
江洛“走吧,他们都在等。”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开始的地方去,在岔路口前停下。
傅沧熠“他们几人呢?”
江洛抬手点点公厨方向,傅沧熠了然。
江洛“去公厨寻些吃食。”
此刻,书院中的丹桂正盛,绿叶盎然,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附和着两人的聊天,给静谧的书院添了许多生机。
不一会儿,三人从绿荫下探出,手里提着几瓶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瓷瓶。
瞧见傅沧熠,傅濬哲笑着开口。
傅濬哲“你怎得去了那么久?”
傅沧熠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往队伍最前面走去。
傅沧熠“人生地不熟的,差点迷路了。”
江洛没有戳穿他,落在队伍的最后,与裴璟川并排,歪着脑袋打量他手里的乳白色瓶子。
裴璟川“是米醴,刚才听人说,今日的米醴里的酒不慎加多了些。”
江洛笑着从他手上接过米醴,凑近闻闻,虽不如神仙醉那些酒醇香,在这书院里能得到这个也是不错的选择。
裴璟川“阿洛...好久不见...”
不知何时于眼前人的联系越来越淡,幼时的玩伴也变得越发生疏,少年应是怨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委屈
江洛“嗯...”
前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哄笑起来,嘻嘻闹闹往松下的石凳石桌走去。
公厨后院这一片是给厨娘们休息的,但是此刻她们还在公厨里烧着晚上要吃的饭菜,此刻这里的石凳就尽数被大家霸占。
君素笺“乐得今日最后一节课自习,这多是一件美事。”
她嬉笑一声,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米醴抵到了嘴边轻抿一口,像是喝着什么小酒,脸上还带了些红意。
这幅样子俨然就是邻家的丫头,也没当初第一面见时那般给人蛮横无理的感觉了。
江洛将手中的米醴瓷瓶收了收,显然没准备现在喝。
身旁的裴璟川看穿了她的心思,往她的方向凑近了些。
裴璟川“喝完了我再去找厨娘问问。”
江洛撇嘴,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话。
江洛“可是加多了酒的米醴只有这几壶,喝完可就没了。”
自幼一同长大,江洛是什么性子裴璟川实在再清楚不过,在将军府有大夫人成天念叨也抵不住她喜酒,时不时喝的个稀里糊涂,更别说进了棖鹤,一段时间都尝不着这酒。
傅沧熠“都快来尝尝,这糕点是我在百香铺买的,实在难得。”
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往日里那神采奕奕的眼睛又更增大了几分。
百香铺是出了名的糕点铺。他们家铺子做的糕点又香又糯,各式的糕点都有,且每日都是新鲜供出,每次去买时间晚了就买不到了。
天没亮时,百香铺门前就排起了长队是常事。
君素笺“光吃糕点也没什么意思,总得找点乐子。”
她将糕点递到了嘴边,囫囵吞枣般咬了两口就咽了下去,随即又扬起一个脑袋东张西望了起来。
傅濬哲“能从教室里出来本就不易,这也算是乐子了。
他也跟着从面前的碟盘里拿出了白色的糕点,眼睛像是在打量着手上的东西,实际在脑中思考着要说的话。
这话有些好笑。
逃课这种荒唐事若是发生在世子身上,实在不足为奇,可他傅濬哲贵为一国之太子,未来是最有可能坐上龙椅的人,让他逃课,这事儿传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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