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斋的东西刚收拾好,江洛便想着先逛逛,熟悉一下,顺便去拜访个人
眼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少的人都搬拿自己的行李往棖鹤指定的公斋走去,也有高年级的学子相互帮忙的抬行李的。
棖鹤历年的规矩都是自己动手,只有太子才能享受被下属抬至行李去公斋的资格。
不过依着傅濬哲的性子,大抵是不会找什么人来帮自己吧……
嘴边的絮叨一直持续到了天一楼门口,台阶上面的学子都跟着在这里少了不少,看着来往的人从常服变成了师长专属的青袍,江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到了地方。
开学的日子,师长自然也不可能休息。
大家皆是行色匆匆,要么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开学后学子的学业。
天一楼很少来学子,不论是开学问路还是上学问课,这里总是比教室都还要安静,所以一身常服的江洛混迹在一圈青袍中显得格格不入。
更何况此时的她东张西望的不停打量着来往的师长,只到她腰间高度的书童还穿梭在其中。
贺长卿“江姑娘是要问些什么?还是要找谁吗?”
江洛“贺公子”
江洛“你知不知道沈师长在哪儿?”
如果让她在这地方找,肯定是找不到的,说不定自己还要迷路了,倒不如直接问问贺长卿来的痛快。
毕竟贺长卿贵为太傅嫡子,自幼便在棖鹤书院自由出入,知晓这里的一草一木
贺长卿“沈师长,你要找哪一位沈师长?”
贺长卿疑惑的看向她,随即又低眉垂目思考了好半天,像是在考量着这所谓的沈师长到底在哪间房子里。
江洛“沈言慕,沈师长”
贺长卿“哦~你找沈师长啊,他现在应该还未回来,要不我先带你逛逛如何?
江洛“这样也好,贺公子带路吧”
放眼望去面前几处楼房将这里围成了 个小院子,除自己所站之地,四处的房屋都修建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每间房口都留了个木牌,木牌上面写着“甲乙丙丁”以此类推。
江洛“这房子都是怎么排的?这么多一样的房子,师长不会搞混吗?”
贺长卿“每一层都有各自层数的‘甲乙丙丁’,各位师长只需要记住自己的单间在几楼,便可循着甲乙丙丁去找了,不会搞混的。”
贺长卿“唉!我带你去武场逛逛吧”
似是想到好玩的事情,少年的脸上也不禁染上一抹喜色
今日来棖鹤报道来的早了些,辰时总是林深露重,出门时更是如此。
早上娘亲特意过来送了自己出府,坐上 马车前还给自己添了一件外衫,现在太阳出来,这件外衫反而成了累赘。
再加上又是搬行李去公斋,又是走着这长鹤的阶梯一上一下的,背上早已出了些热意。
热是热了些,但这毕竟是外衫,身旁又无人拿着,自己抱着还是有些不妥,思及此两下也没脱下,任由身上的热意蔓延,脚下步子没停跟着贺长卿往武场而去。
越往武场中靠近两步,场上所站两人的身影就越为清晰,俨然是前几日所见的贺太傅与开学考核时所见的校长。
刚入学的学子大多数都绕过了武场去搬东西,毕竟武场是平常锻炼身体的地方,实在太大,如果硬要从这儿过,一定会增加不少路数。
江洛(拱手行平礼)“见过太傅,见过校长。”
林贤清朝她点了点头,双手交叠在身后,面上慈祥的像个老爷爷。而贺太傅却用打趣的目光扫向二人
贺长卿(也与之拱手行平礼)“见过父亲,见过校长。”
贺太傅“你小子可得照顾好人家姑娘,洛儿啊,要是这小子欺负你,尽管告诉我,老夫帮你教训他”
江洛“太傅严重了,贺公子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贺太傅“那便好”
贺太傅说着,还不忘打了一下贺长卿
————转场————
长鹤开学两日,同级的学子总算打了个七八分眼熟。
不过最让江洛惊讶的,自当还是自己的室友是君素笺这件事。
虽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奈何棖鹤分寝时本就是师长们随意抽取分的,要说是谁故意的自然也说不上。
可是这未必也太巧了些,虽说几天的相处下来,君素笺嘴上不饶人,却还能勉强过的下去便是了。
今日是入棖鹤以来的第一节药理课,结果被巡视的太学院学长说师长有事外出,留了话让学生们自习药理书首卷的内容。
青钟敲响了以后,各学子都在自己的长桌前坐好,拿着崭新的药理书卷开始翻阅,整个书房只留下刷刷的翻书声。
药理书枯燥无聊,渐渐的,翻书的“沙沙”声平息下来,添了些窃窃私语,细细密密的,倒也不吵,跟挠痒痒似的,轻轻的从人耳朵滑进去,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君素笺看着看着自己药理课本上那弯弯绕绕绘制的药材,没由来的头疼,定是无心学习了,便四下打量,发现一旁的江洛也在闭目养神。
君素笺“江洛,你也看不进去吗?”
在棖鹤中大家都是同级学子,自当平辈。
更何况对于君素笺来说,江洛在她面前就不需要她遵循什么礼数。
只见江洛眼皮都没抬一下,单手撑在额头的一侧,散漫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单音“嗯”了一声,权当是回应了。
君素笺这会儿没心思慰她,尽可能的压低音量往她那边凑近些。
君素笺“要不要一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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