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宿舍,姜南还惦记着问陈念昨天那女孩的事,陈念原本不想说,怕她生气,但舍友们都说她有知道的权利,陈念这才缓缓开口。
“其实就是你猜到的那样,曲思思喜欢他,来找过他不止一次。”
“那文易呢?什么态度?”姜南故作淡定。
舍友唏嘘∶“能有什么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跟你暧昧着,他敢有什么态度?”
陈念笑着打趣∶“文易要是喜欢她,还能把她要的东西留你手里?”
姜南没作声。她其实想问的是,文易拒绝过她没有,或有说表明过态度没有。
“曲思思自己和别人说的喜欢文易,来找过他几次你都正好不在教室,至于有没有和文易表明过心意那就不知道了。”
其实不用问那么仔细她也知道,文易是不会在模棱两可的时候明确拒绝谁的。他究竟怎么想的不得而知,姜南莞而∶“无所谓啊,顺其自然。”
到底是不是无所谓,姜南心里最清楚。
她喜欢文易的好脾气和不温不火的性格,平时相处起来不管对谁都一样的好。可她不曾想到,后来却也是他的性格,将这段感情葬送。
带着乱糟糟的心情躺下准备午休,打开手机看到了艺术老师的通知。
“这周剩下几天晚上不用过来了,我有点事,你们不是要联考么,好好复习,正式开了学再调整。”
姜南挺高兴的。虽说也给她布置了这几天的任务,但到底是能腾出来不少时间准备联考。
下午到了教室,姜南和班主任说了声这几天下午不离校,又偷偷给文易传纸条说下午大课间帮她讲讲数学。
文易将她的这种行为归于“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哪有让别人给她讲题还自己挑时间的啊!
偏爱这种话文易到底是没说出来,姜南却只归于他性子好。
韩锴说的没错,有些话就得当面说,有些事就得当面做,否则自己一片真心得不到回应,还只当是用情付诸流水,最后不欢而散还要埋怨对方读不懂自己的心。
比如现在,姜南以为文易拿她当朋友,给她打水也好陪她打球也好甚至给她讲题也好,都是他会对朋友做的事情,别人提出来这些他也会这样做。
而文易以为,他的心思已经表达的够明显。
也许确是性格的原因吧,在文易这种不善表达、话很少的行动派眼中看来,他的种种举动已经向姜南说明了很多东西,可在姜南这种在乎言语、表面咋咋呼呼不拘小节实则心思细腻敏感的女孩儿看来,他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给姜南讲数学是会折磨死人的,文易这样在日记里描述。
日记本是他六月过生日时姜南送的,很精致的一个小本子,当时他刚察觉到姜南带有目的性的接近。
姜南原本是看着好看就买了,没想着他会用来写日记,也没想着他这样不喜欢写文章的人会写日记。文易自己也没想到。
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始记录和她的日常琐碎。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