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不和你说了,宝宝可还在家里等我呢...”
话落,一大串钥匙的碰撞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开门...
“宝宝,我进来了哦~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一小袋菜篮子砸到地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雪是多么的崩溃到极致表现不出。
“咋了?李老师,你咋堵门口不进屋呢?”
听声,隔壁张大娘伸出头来望了望李雪,又望了望李雪家门口不知道被谁堵了一个沙发和衣柜。
“报警!快!张大娘,有人进我屋!”
虽说李雪愣神了,但作为老师的她还是反应过来后便求助于张大娘家的手机。
要说李雪的手机,刚刚看到提醒充电,但翻找下则黑屏了,于是李雪便将手机放进最近学生家长凑钱买的驴包里。
驴包里的手机就在这时亮了,接着它自己下载了一个软件。
‘女配攻略BBQ’
‘下载进度条1%...5%...15%...’
但说张大娘转身回屋找手机时,手机却又不知道放哪了。
正准备回到门口告诉李雪,刚走到玄关,玄关柜忽然传来格机格机的声音,就跟锯柜子似得。
“于轩,是你在柜子里面吗?”
张大娘年纪大了,没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只觉得是自家小侄子玩耍的时候钻进玄关柜里和她捉迷藏呢。
当她静悄悄地走近玄关柜,猛地用力想将玄关柜拉开,但玄关柜里面传来一股和她拉扯的劲,死活不让她将其拉开。
“哎我说李老师,既然你也进不去屋子,不如来帮忙帮我将这柜子打开如何?”
张大娘眼神乱瞟,发现站在门口无所事事的李雪,便呼唤她一起来帮忙。
“好,本来就是街坊邻居的,不帮白不帮”
“李雪”的话很奇怪,虽然每一个字张大娘都懂,但听“李雪”这么一说,又迷糊了着。
看着“李雪”走近玄关柜,位于张大娘的左手边时,
“啊切啊切...呼...”
“怎么这么多鼻涕,难道我感冒了?”
张大娘冲着“李雪”打了个喷嚏,一团唾沫就这样沾到了“李雪”的肩膀上,刚沾上便噗呲噗呲的火光将“李雪”的肩膀烧了个穿透。
塑料材质的胳膊也是这样掉了下来。
“大娘,好了,你看我拉开玄关柜门了”
标准如出厂化的微笑对着张大娘道。
而张大娘看了看玄关柜里被打折胳膊腿硬塞进去那么小的空间的李雪。
张大娘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摔得臀部先着地。
“你...李老师她...我...”
语无伦次的张大娘看着玄关柜里直勾勾盯着她看,眼睛里黑眼珠占比大于白眼球的李雪。
臀部下一股清流出现在地面化作污秽流入隔壁401房。
“叮铃铃”
“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
辞安紧张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纹,但还是下意识接听了电话。
‘辞安,游戏开始了哦...不知你这次会选择怎么找到我,亦或者是逃避我...’
“你是她...?”
看了看显示的电话号码,并不认识的七位短号让辞安有点不怎么相信
“初生的太阳被黑暗所笼罩,半黑半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留下这么一句话?说话啊喂”
辞安感到被戏耍,怒火*5%。
“...我是你妈妈,你爹在厕所摔倒了,磕到了头,现在位置是医院急诊科ICU抢救室”
对方的声音在辞安吼完后忽然从电子声转变为辞安曾听到过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辞安没有说话,只是重复的数着通话中那排数字,竟然变成辞安母亲的手机号码,139****4065
“...你...真的是我妈吗?”
拿着手机的手不可置信地颤抖着,仰面朝天的辞安低下头时,只有吧嗒吧嗒的落泪声如雨下。
“傻孩子,我不是你妈还能是谁?赶紧来医院吧。等你爹手术抢救回来话,咱们一起吃顿饺子。团团圆圆的。”
对方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说话间从急躁变成了温柔。
“好的”
下一秒,辞安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最近骗子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你说对吗?’
辞安像是自问,又像是在警告房间里的某些东西。
脸上的眼泪再无踪迹,转身走进了厕所,拿起方才躲厕所时在梳妆镜后面发现的假发。
双手穿过网套将其撑开,套在辞安那稀疏但不秃顶的头顶上,头发尽数包裹进去。
再拿出置于香水瓶后的假发,扣上发网,再看向梳妆镜中,好好一个帅小伙辞安就成了一大老娘们。
“好像还差点感觉,有了”
洗手池底下柜子打开后果然藏着一排的化妆品。
辞安右手拎着化妆刷,一点一点的给他的脸上刷大白上色彩。
一刻钟过去了,当辞安终于放下手中的唇刷后,镜中的辞安哪怕是他爸妈看到也不会认识了。
“这下好了,我可以去会会你了”
洗水池台上放置的手机亮着的光,一条信息静静出现在桌面且显示已读。
“我找到她了,你前女友慧慧,在幸福大街31号蜜雪奶茶店,对面坐着一个男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现任男友。”
走出厕所的辞安随手把手机放进之前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女士挎包里,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而本就165的辞安穿上高跟鞋也就175了。
看着还堵住门的衣柜和沙发倆物,并没有着急,反而在手机上划拉倆下,似乎在找搬家公司。
坐着沙发上的辞安,看着地上的污秽,戴在指间的戒指这一刻向辞安传达了一种饥饿感,而刚要点击预约的辞安的手指停在了距离屏幕还有5毫米的位置。
而那根手指指向的方向则是地上那滩污秽
“难道还有什么线索?是我忽视掉了?”
放下手机,辞安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那滩污秽。
第一次穿着高跟鞋的辞安并没有什么脚踝骨的疼痛,特别的适应。
当辞安走到污秽前,蹲了下来。但那根戴着戒指的手指则直勾勾地指着那滩污秽。
辞安仿佛着了魔般用那根手指去碰那滩污秽。首要是那颗头颅。
下一秒,辞安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