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辞安正准备上三楼时,楼上传来李阿姨的哭喊伴随着尖叫声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不是我害得你呀...”
李阿姨的话传遍了整个楼层...
“遭了,李阿姨有危险,那么眼镜会不会被人拾去?”
也许是关心则乱吧。辞安翻着背包不知怎么就将那盏油灯提在手中,且扶着楼梯扶手向上奔跑着。
但下一秒,手掌触摸到湿润的手感,将其一看,
“血...李阿姨的血...”
辞安迅速离开这沾得满满当当血迹的扶手,向后仰着好似即将摔倒般。
‘没事吧...小哥...’
有气无力的话音在辞安耳边吹过,一双粗糙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待辞安平复后,想道一句谢谢时,并没有看到扶他的人。
“奇怪了,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对了,李阿姨...”
辞安仅仅是将刚刚的事当做一个小插曲,继而向上跑去。
可等辞安到了四楼,面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有点吃惊。
地上躺着的并不是李阿姨,而是一个男孩。
而那位小仙姑娘则是跪在地上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似乎被吓到了。
“小仙对吧?你还好吗?李阿姨去哪了?还有这个三岁的男孩怎么躺在地上..”
辞安不恰时宜地一股脑将他的疑问对着小仙抛出,也没有扶她起来。
‘她说,她回来了。你们...你都得去死...’
本来跪着的小仙在说出这话后,忽而拿着固定头发的簪子...
簪子那尖锐的一端冲着辞安而来。
而辞安要不是躲避及时,手臂估计就出现一个血洞,即使是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小仙姑娘,你别这样,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啊,还不怎么认识。你怎么拿着凶器就想刺杀我呢?这是不对的啊...”
看着袖子被小仙的簪子划烂后,辞安着实心抽了一下,不过这是因为心疼钱。
‘...你躲过一次,你以为你能躲过下次吗?’
小仙再次站了起来,但这次她的手臂长若蜈蚣,锋利度已在移动间将门框扎穿。
“小仙姑娘,你听我给你说啊,破坏门框也是要罚款的...”
絮叨的辞安趁小仙沉浸在他的话中,赶紧翻身过去双手抱起那个三岁男孩就钻进刚被扎了一个大洞的401房间里。
刚刚钻进去,便见小仙的下一波攻击袭来。
环顾四周,将沙发推了过来勉强堵住了门。
而此时,被放在地上的三岁男孩幽幽转醒,没有出声,仅仅只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辞安向里屋跑去,好似在将那大衣柜移动到门口。
男孩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合照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你醒了?小弟弟,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外面那位大姐姐不是去见李阿姨的儿子吗?怎么变成了一个...怪物?”
辞安说到小仙现在的模样,稍微停顿了一下,再说道。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大...哥...哥?’
男孩的语气古怪,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感觉到咬牙切齿的恶狠劲。
‘劲儿可真大呢,差点没将我吸收掉...’
男孩埋怨的语气越说越小。
“嗯?”
辞安看着砸门的力度渐渐消失了,地面掉下来的墙灰也不再往下掉了。
复而开口道“看来那位小仙姑娘倒是走了。”
可当辞安看向男孩时,地上那哪是什么男孩?分明是一具不知被什么吸干了血液的好如没了气的气球状尸体。
而那头颅则是一锭银重的骷髅,那嘴角上扬的幅度像是在嘲笑辞安不知深浅。
一时间,某种怪异的恶心感涌上喉间,辞安正准备随地找个袋子呕吐时,那具干瘪尸体的脚踝骨里像似卡着一物,阳光下看着晶莹剔透感。
“嗯?难道让我一个洁癖的人去摸尸?不说这尸体死了多久,就这尸体的惨状,我并非法医学生呀...”
看到老鼠都会尖叫连窜到桌上的辞安还是强忍恶心,拿出方才在里屋搬衣柜掉下来的木筷隔着一小段距离将卡在那尸体脚踝骨的异物撬了出来。
撬出来时,没注意让那又肥又白的蛆爬上了木筷。
“呀!”
摔木筷的时候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把辞安痛得够呛。
“这是...戒指?”
回神后,看着撬出来的异物竟是枚小如苍蝇的戒指。
“...她的戒指吗?可是这尸体...也够她判死刑了吧...应该..不是她...”
辞安话里带着颤音,他没料到时隔多年再见的女友竟会是这般。
忽而,他有个大胆的想法,放下那扶墙站起来的想法,反而是匍匐前进,伸出小手指靠着指甲盖一勾,戒指稳稳当当落入手心里。
再凑近仔细去,戒指内环倒是刻着一个字。
“那是阳...”
“阳?原来不是她啊”
刚屏住呼吸的辞安这下深吸了一口气,但不到一秒就咳嗽起来。
尸体的腐臭加上蛆蠕动的粘液散发的气味,被辞安吸进鼻翼,这可不好受。
咳嗽间,视线晃动,倒是被辞安看到了那餐桌上端着的合照。
而那合照前面还摆着供香倆根,瓜果少许。
辞安想看清那合照上的人是谁,但他趴在地上的视野也太不友好了。
忍着已经到喉结的混杂着胃酸的未消化物,咯噔一下咽了回去。
双手撑地,双脚用力倒是让辞安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起来后,一阵眩晕感使得辞安只好扶着餐桌稳住。
但强烈的眩晕感还是让辞安不小心将那餐桌上摆着的黑白合照碰到在地。
合照掉下来,哐当作响。
而这门外重新出现了声音...
“哎,我说李老师,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在啊?我刚才在家炒菜,让我儿收拾垃圾提去社区外垃圾桶时,我儿可跟我说了,说他刚出自家门口便听到你家门内传来一阵倒塌声,还有那门哐哐作响,可把我儿吓得,说去玩玩游戏放松心情。哎,你说,那游戏有啥好的...”
听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老妇女唠着家常,但这时辞安看了看门口,衣柜沙发还在,就那木门上被扎的洞倒是不见了。
而另一个声音响起后,辞安赶紧向厕所跑去。
“张大娘,你多虑了...”
这个声音,便是那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