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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学习走路,中途摔破膝盖依旧坚持往前,见到父母才忍不住嚎啕大哭。
田柾国有些愣神,胸前衣襟被女孩染湿一片,他心无端揪起。
他叹息,双手搂过女孩消瘦肩膀,想起午夜梦回荒诞又反复横跳的梦。
梦里女人手如柔夷,肤如凝脂。
可她没有脸,他明明感觉她是自己认识之人,却止步不前,不敢认真描摹脸庞。
“你是谁?”
他曾这么问她。
女人笑而不语,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到微笑唇角,最后滴落于她膝间的无名之书。
她无动于衷,可田柾国分分明明清晰辩驳女人难以压抑的悲伤。
但她笑得开心,让他欲言又止。
她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唯一存在,她不言不语,甚至从不进食,仅仅会在田柾国每次梦见她时报以微笑。
她总爱坐于窗前,望着窗外似水流年的鸟语花香。
就像要生于牢笼,亡于废墟。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田柾国找不到确切形容词。
可她又是真真切切,无法形容,生动鲜艳之色彩。
在每个午后,每个买醉夜晚,每个晦涩里唯一鲜艳荒诞的艳红。
是他虔诚的祈祷。
也是南柯一梦。
田柾国“……”
田柾国没能料到女孩的脆弱突如其来,带着海盐味甜腻冷冽的香。
田柾国难得柔和眼眸,动作僵硬却在努力安慰江迟。
田柾国“我一直都在,”
他拍了拍江迟挺拔苍劲的脊梁骨。
太瘦了。
田柾国“也不知道是谁做梦一直抓紧我的手不肯松,”
田柾国“醒来之后哭得像只小花猫又跑来责怪我。”
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只剩发旋在外,整张脸埋进胸膛想来是害了羞。
田柾国“如果真是不能没有我的话,”
田柾国“我或许勉为其难可以陪你一会儿。”
如同那时荒谬挑逗的一见钟情,田柾国不无玩笑意味。
女孩耸肩,像松鼠般有点畏缩地钻出他怀,鼻尖眼尾泛粉,白到透明的皮肤病态,静静椅在病床的女孩就如同瓷娃娃。
她惶恐无措地茫然,眨眨眼不知如何处理刚才失态。
田柾国有种怀中温度患得患失的落差感。
他感受余温点点在女孩润湿的衣襟烫到离谱,有漫天燎原之趋势,火舌焰焰灼烧肌肤。
直至终怀里了无温度,残留海盐味道与医务室独特的消毒水刺鼻涩味。
仿佛零摄氏度冰水化合物,让他溺死。
渐冻。
宫脇咲良从仓库拿了点药回房,打开门发现江迟田柾国二人正尴尬地小眼瞪大眼,连忙惊喜地迎上去。
宫胁咲良“你醒了?”
江迟点点头。
田柾国“你来得正好,那我先回去管管那群臭小子。”
宫胁咲良不耐烦地点点头,田柾国见此颇为无奈,朝江迟笑了笑。
田柾国“好好休息。”
女孩莞尔一笑,两个可爱的梨涡显现,将羸弱的气质冲淡不少,更是大家闺秀。
江迟“教官再见。”
田柾国走了。
江迟垂下眼睑掩盖落寞,缩在病床角落小口小口抿下热水,炽热的温度一路烫遍身体,暖呼呼的很舒服。
宫胁咲良整理自己拖回来的针针管管。
宫胁咲良“田柾国那小子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迟愣了愣神。
宫胁咲良“他嘴上没个把门,但是心肠不坏。”
宫胁咲良“我能感觉田柾国对你挺有好感的。”
江迟“···”
可是···
他们好像才认识一天吧?
要不是因为梦受太大刺激也不会扑到他怀里。
江迟想到此有些羞愤。
她真的好没用的。
江迟“学姐和田军官是好朋友吗?”
宫胁咲良“不算是吧,”
宫胁咲良眼底充盈笑意,耸耸肩膀。
宫胁咲良“你应该不知道,来带新生军训的都是清池军校的吧。”
江迟“也是清池的?”
宫胁咲良“对,清池会在每一届预备毕业生里挑选最出类拔萃的人来带军训。”
宫胁咲良“而田柾国就是一个意外。”
江迟“什么意外?”
宫胁咲良“因为他才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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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殿下给我冲!!
就是主打一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