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暴雨日,乌压压的云遮住太阳压在人的心中平添了几分压抑。
这日的缥羽山庄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披头散发抱着尚在襁褓中孩子的女子来到了庄门口。她的发已经有些许的白了,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一身白衣肮脏不堪,她双目无神呆滞的一步步走向缥羽山庄。
守在庄门口的侍卫见状上前阻止,话还没有开口便感觉脖子一凉顿时身首分离,侍卫倒下前仍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溅出来的血像梅花一般一朵朵开在她的脸上,衣上,冰冷的雨企图冲刷她身上的罪孽,她左手拿着一柄软剑右手抱着孩子在悄无声息死去的两个侍卫瞪大的眼睛中一步步挪着步子进入缥羽山庄。
这日的缥羽山庄上上下下都见到了恶魔,那恶魔穿着本该神圣洁白却肮脏不堪的白衣,完美无瑕的脸冷漠无情,一双桃花眼中盛着三千尺深的寒水,她只凭一人一剑就屠杀了整个缥羽山庄的人,上至养的飞禽鸟雀下至猫猫狗狗她都没有放过。
日暮时分缥羽山庄血流成河,襁褓中的幼儿呼吸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女子低下头替幼儿理了理血红色衣服眼中少见的有一丝温柔。
最后是姗姗来迟的白容云斩杀了白衣女子,黄昏下女子倒在血泊中襁褓中的孩子被白容云摔死甚至连哭都没有来得及哭出一声,她笑了,她的嘴唇上染了血这一下配上她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让白容云晃了神可下一秒他眼中闪过狠厉,举起剑他一下下的刺向女子。
“最后,白容云找到了躲过一劫出生不久的小儿子连夜离开缥羽山庄销声匿迹。”
白衣公子轻啄一口茶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笑着说。
陈等月背靠着昏迷不醒的裴恰不甘心的瞪着他,“为了讲个故事你就把我们打晕绑起来?”
一个时辰前。
陈等月心心念念丝琼扇根本就不在乎白衣公子说的那些话。
“给我。”她摊开手。
白衣公子笑着歪了歪头将腰间的丝琼扇抽出来缓慢的放到陈等月的手中。
待丝琼扇要碰到陈等月的手时,陈等月乘机上前抢夺,岂料白衣公子早有准备他手一扣掠到陈等月身后手成刀一掌劈向陈等月。
之后的事情陈等月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一醒来就五花大绑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被人上好药,衣物也换成了新的。
“你似乎根本就不信我刚才讲的?”白衣公子的压下喉咙中的腥甜一如既往的笑眯眯开口。
“你讲的故事整篇逻辑都有问题,我但凡不是个傻得就不可能信。”陈等月翻了个白眼,“首先你说白衣女子能凭一个人一把剑就屠了整个缥羽山庄那么她怎么可能最后会死在武功极差的白容云手中,其次缥羽山庄如果十八年前真的被屠了满门江湖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缥羽山庄以银丝线出名,用银丝线做的衣服坚韧刀剑不穿,江湖上人人追捧,这么一个大山庄就这么被屠了武林盟的人怎么可能不来调查,最后如果缥羽山庄真的血流成河了,那尸体呢?庄里一具白骨都没有。”
白衣公子没多加解释反倒另说了个话题:“缥羽山庄和千云庄有个娃娃亲你知道吗?”
“不知道。”陈等月没好气的说。
“缥羽山庄有两个公子,大公子白韵面容俊郎,活泼调皮在武学上更是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自小就被寄予厚望。二公子白岸体弱多病,儿时有一神医云游机缘巧合下替二公子诊脉最后断言二公子注定活不过二十岁。”
白衣公子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又为自己倒了杯水,“如今江湖人人说二公子要娶个死人,可一开始和千云庄有娃娃亲其实是这大公子。”
“千云庄在江湖影响力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这本是一个极好的姻缘直到千云庄被魔教所屠,白若云不愿意让自己天之骄子的大儿子娶一个死人想悔婚,可正巧这时这大公子中毒了。”
“更巧的是中的还是魔教近些年研制出的奇毒——七日梦,中了七日梦的人会在梦中度过最美好的七日最后在第七日于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
白衣公子和着口中的血咽下口里的糕点。
“白若云寻遍天下名医、奇药都无法医治他的大儿子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千云庄的传家宝——丝琼扇上。”
“可丝琼扇是千云庄的,是惨死在火里的叶念的,他一身正义凌然断然不可能做出如此强取豪夺的之事,丝琼扇作为叶念的嫁妆只要娶了叶念那他拿丝琼扇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白韵不可能娶死人误了他的前途,可他的二公子不同,他天生命不好,注定命不久矣,不过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