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打完妖,只觉得没劲。
“还有更难的吗?”池遇闻言惊了一下,默默地拿出一块木板:“你…要不试试?”
他没想到时言真的一打就碎。
……
时言战绩累累,躺在床上两眼放空,陷入沉思。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对,太不对了,这样的生活太平静了。
突然,他觉得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
“想什么呢。”池遇一笑,时言望去,现在才发现,眼前的人线条完美,鼻子高挺,时常勾起的嘴角最是漂亮。
池遇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凑近了些问:“好看吗?”时言像触了火一般迅速将目光收回。
只听耳边一热:“你也好看。”话音已落,那个人却不打算退回去,随着呼吸声越来越近,时言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时言呼吸一滞。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质问…
哐!哐!…
重重的敲击声响起,如此反复。池遇让他躺好,独自出门查看。
“他妈的…就个破酒馆门怎么这么硬!”还未开门,就听见一声骂骂咧咧。池遇不爽。
“吵什么!”池遇极具威慑性的语气传入门外几人耳中,愣看着开门人。“你还好意思叫!说,你是不是藏了个妖!”旁边一个花臂男叫道。专门擒妖的警察一见池遇就立即顺眼低下头。
花臂男见池遇不说话,便叫嚣:“看看!藏了妖心虚了是吧?你他妈看看那傻逼玩意儿给我捅的!”
池遇听见花臂男对时言的称呼,面色一沉,完全不给他正脸。
花臂男往池遇身上啐了一口:“妈的,我操你十八代…啊!!”旁边的警察丝毫不留余力地扇了他一巴掌,声音大得在街道发出阵阵回响。
“艹他妈,扇我干什么?!”
“说话给我放干净点!!”花臂男被警察这么一吼,纸老虎的性子便藏不住了,躲在一旁低声咕哝。警察将怒气压下,微笑着对池遇说:“抱歉啊,池二公子,大半夜来闹这么一出蠢戏。”
池遇强耐住性子,摆摆手表示没事。
警察回头瞪了花臂男一眼,但查的案子一样要查,就委婉地向池遇解释,没想到池二公子不仅没回避,还笑着请他们进去,仿佛刚才那个冷得掉冰碴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警察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在大厅转了转没发现,刚想进房间,被池遇一脸平静地挡了下来。
警察有些不明所以,突然回神道:“哦…对!这样随便进人房间是不太礼貌。”随后欠身退去。
花臂男撇嘴心想:这警察怎么跟个仆人似的。
看着池遇犹豫的样子,某人又开始犯贱:“诶诶诶!怎么?心虚了?”又被警察踹了一脚。池遇跟在看一个不讲理的小屁孩撒野一般。
“进去吧,我来开门。”警察受宠若惊,没想到到这份儿上了,这个池二公子竟没像富家公子般翻脸,甚至帮他们开门,打心底钦佩他的教养。
池遇表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实际心里一边忐忑时言会不会没有听到声音还在屋子里,一边记下了花臂男的账。池遇咽了口口水 ,打开了门。
里面除了一张空荡荡的床,衣柜和几件杂物以外,什么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一个小警察道:“报告队长,没有发现疑似妖的痕迹!”一听这话,花臂男就呆不住了:“怎么可能没有!不可能!!一定是从窗户跑了!!”
警察沉下心来解释道:“这位先生,现在下雪,窗沿结冰,根本打不开,假如真的有妖从窗户跑了,那您说在我们查房的这十几分钟内窗会冻成这个样吗?”花臂男闻言不语。
“池二公子,晚上来打扰您真是对不起。”
“诶,没事儿,也是为了查案嘛。”池遇莞尔。
查案完毕花臂男还在不停叫嚣,警察边拽边拉把他硬弄了出去,池遇听着越来越远的咒骂,心里又给他记上了一笔,随后调整表情,浅笑道:“出来吧。”
只见屋顶飘着的一缕薄雾缓缓落到床上,化为人形。池遇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怕,都走了,我不骗你。”
时言小声咕哝了一句:“对不起…”
“啊?”池遇有些懵地问道,“什么?”
“我说,对不起。”时言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郑重地说,“我…是妖。”
池遇没想到时言第一句竟然是道歉,不禁心软,笑着揉着他的脑袋说:“我知道。”
时言惊诧:“你…你怎么知道?”
池遇闻言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传进时言的耳中,酥得他心痒痒。
过了一会儿,面前人压下身,一字一口热气喷在他的耳旁:“演技不太行啊,小妖怪。”
“…你别这么叫我。”
“哦,行。”池遇随口答道。
…怎么感觉奇奇怪怪?
“小妖怪小妖怪小妖怪小妖怪~~”
时言:“……”果然是神经病。
神经病自己又乐了一会儿,才劝时言睡觉。夜色渐浓,结了霜的窗户严严实实,屋子里没有丝毫寒意,正好暖和得令人舒服。
时言蹭了蹭枕头表示妖也很舒服。
“抱着我?”一声温柔的低语。时言想了想今晚的事,一言不发地抱住了他。池遇一顿,他本是带着嘴上占占便宜来调戏一下他,连被打都准备好了。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在黑暗中却无法窥探。
“晚安。”
“嗯?”
“这是人类的睡前问候。”
时言一愣:“哦…晚,晚安。”
池遇一勾嘴角,将时言往怀里带了带。说实话,有一个什么都不懂还好看的小妖怪,还挺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我言啊,这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