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路,听得到我说话吗?”她哥轻轻地唤她。
“哇!”那小女孩很惊喜地点头。
“可以听到!”
我说:“原来小朋友你叫离路啊,我叫A,你们可以叫我小A。”
小女孩看着我:“谢谢小A哥哥。”
她哥哥说:“我叫季歧川,谢谢您,先生。”
他此时面上全是感激之情,看来我的推断没错,他的妹妹在他心里地位很高。
“我得回去了,这工程明天再开始吧,只许在白天做,你跟其他人说一下。”
他回了句好,我离开了那里。
在我的寝屋里,我问G管家:“G先生,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以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爷,你可以出去,去跟将军写封信就可以了。”
我真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现在已经是个有电子产品的时代了,还要通过写信传递信息。
“不想去找他,麻烦。”
“我不能直接走吗?”
“不能。”他回答道。
“那你能想办法带我出去吗?不让那群女仆知道的话,去哪都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拉着他给我换衣服的手,摇啊摇。
“少爷,不要学那些小姐们撒娇。”他弄开我的手。
“为什么?”
“你马上要去贵族高级学院了,与其他人交往,不要一直向别人示弱。”
切,难道那些小姐们做这些事是示弱吗?被别人知道肯定得说他不懂情调。
“没有人能欺负我的。”我很厉害的,母亲教过我很多东西。
“和我睡觉。”我拉着他上床,第二天马上结束了。
至少我可以拉着他的手睡觉,慢慢来吧,时间还很长。
这晚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起以前的事,我第一次见到G管家时,他跟在我父亲后面,父亲把他交给李管家,也就是以前我居住的地方的管家。
我一直盯着这个削瘦得只剩一副骨架的差不多十五六岁的男生,五官精致,眼睛是很漂亮的蓝色,头发是金黄色的,像夏日里的阳光或我在窗边看书时撒在书上引我思绪飘离的夕阳。
父亲注意到我:“喜欢?”
啊,对,喜欢!
“喜欢。”
“那李管家,你就好好照顾这个小鬼……”
其实那时候我才10岁左右,怎么就一眼看上了呢,我也不太清楚了。
我做了梦,梦里我手上全是血,旁边好多尸体,有断了腿的,有只剩头的,还有两半身体分离的……很奇怪,我就一直往前走,然后看见我父亲跪在一具尸体旁。”
这可是真晦气,做梦还得看见那老头的脸。
好在醒来时看到的我的G先生。
我好想摸摸他,可是又怕他打我,虽然我好像不知道疼什么感觉,但心里总是怕的。
好矛盾,我正矛盾着,他醒了。
“早安,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早安,不可以。”
还是得到拒绝的回答呢,那好吧,我就静静地看着他帮我穿衣服,虽然我会,但是有人帮忙我就懒得自己动手了。
我开始摆弄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外面的女仆敲门走进来:“少爷,将军来了,昨天那个人还没处理掉……”
“没事,把人直接拿到他面前吧,让他走。”
女仆瞄了一眼蹲在我面前整理我衣服的G管家,走了。
哼,羡慕吧,他只对我这样。
准备好早饭还得等一会,我开始翻找那本日记本。
这本本子上面写的字很幼稚,但是内容却像个大人一样,什么军事战略、什么心理观察笔记都写在上面。
我记得我写过这些,但我想不起当时我写这些时的心情。
这是我10岁之前的日记,感觉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写这些呢,现在的我只记得写了,但为什么写,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少爷,将军说他来这里是来吃早餐的。”女仆回来了。
“告诉他这里没有他的早餐,他不如去找他的小老婆讨早餐。”
我没好气的说着。
“少爷,你没有权利赶他走,因为这所城堡是他修建的,虽然明面上是你的,但去法庭公证处公证的话,这座城堡分给你的概率很低……”G管家说。
“所以我还是寄人篱下的那个了?”
“不是,你和他是直系亲属关系,这不是寄人篱下。”
我不知道回什么了,在关于我与父亲的矛盾这方面,他是一直站在父亲这边的。
但他又是公正地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不是否定我的矛盾,一味当父亲的追崇者。
好吧好吧,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了楼,就看见那个众人崇拜的大将军了。
“吃饭吧。”他说。
“这是我的位置。”我指着主位。
“什么?”他似乎在询问,又含着不满的神色。
突然想起之前刚来的时候,母亲说,如果我再次见到父亲,一定要多注意他的动作,不要惹怒他。
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说,这是我的位置,你让开。”
他呵呵笑了几声,让到主位的左手边了。
我想告诉他,这个位置是G管家的位置,但G已经站到我的右手边了,那算了吧,大早上就吵架很不好,而且今天是第三天了,G答应爱我的最后一天,我得好好享受。
“你马上要去学院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你哥哥说,兄弟们之间要互帮互助。”
就那个事事都让着别人的哥?他是由父亲的第一任妻子生下的,那女人命不好一生下他来就死了。
“好的。”
“也可以跟你弟弟说。”
那个私生子吗?居然忘了他之前还没被我打死,还只比我小一两个月,我面前的是一个怎样的畜生败类!
“不可能。”
“唉,这是我当年不小心犯的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总要放下……”
我不说话。
“你舅舅的事……”
“啊,这也是我不小心犯的错。”
我懒得同他讲,气氛变得很沉默。
就这样吧,他吃完就离开了,带着那个面目全非的我所谓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