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来,带来了泛黄的叶与早秋的寒。可毕竟是南方,早秋的雨气反而显得更凉爽,于是在这秋日里,许沁等来了这场人生里,或者是她的想法中她最成功的反叛结果。她要与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男人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在这之前,她需要一场盛大的,符合她梦中的婚礼。而这一切,哥哥会替他办好。可许沁却没有夙愿得偿的欣喜若狂,她按照传统的习俗,把请柬也送去了家里,可是她亲自上门时,孟家的大门紧闭,连保姆的影子都看不见。没有付闻樱,没有孟怀瑾,没有孟宴臣。家里空空荡荡大门紧闭,许沁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她不明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掏出手机给孟宴臣打电话,她反复尝试打了许多次,信息没有人回,电话没有人接。手机铃声拖着长长的调子喊了几声,终于止步停歇,许沁又给孟怀瑾拨去电话,结果是一样的。于是许沁忍不住给付闻樱拨了电话,这次电话接通了。付闻樱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似乎是哭过许多许多次,喉咙已经彻底哑了,讲话时声带的震动都已经是嘶哑的低沉。
“……什么事?”
许沁哽住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如此难过,可很久很久之前,她就为了与宋焰在一起而反抗,似乎只有这件事才能证明她是个独立的个体。她与宋焰的婚姻更像是一场摇旗呐喊,向着付闻樱炫耀反抗成功,她终于脱离所谓的控制,奔向属于她自己自以为成功的结局了。
晦暗的楼梯间拐角是不为人知的简陋爱巢。制服前襟被硬生生扯开两颗纽扣,荷尔蒙加速催生的过程中令大脑陷入无法思考的空白,肢体接触间听见彼此的鼻息与震耳欲聋的心跳。
我从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她的眉眼生得好看,眼角连带着微微上挑,偶尔无意识的投以某物一瞥,睫毛微垂时落下浅淡的小片阴影,衬得那双桃花眼带着些许看不透的朦胧意。竟也叫人无端端多出许多莫须有的念头来。
多半是心里有鬼不敢多做祟,每次对视都在她的目光里节节败退,又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两眼来满足心里的一点雀跃。她多半是察觉到的,有时候淡淡的投以我一点余光,我就就已经心跳如摧。
我也喜欢她略微汗湿的手心,轻轻抚摸过午后猫咪的毛发
这只不识好歹的玫瑰,曾经拥有过一位很爱她的旅人。可后来不论玫瑰如何用尽浑身解数,开得再漂亮,旅人也没再来过玫瑰园,看过她一眼。玫瑰日日夜夜的盼望能够再见旅人一面,她想告诉旅人,带她走吧,这一次她只是旅人一个人的玫瑰。可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远方的骆驼告诉了她旅人的死讯。
九日馀年生暮春,一朝殆尽化浮尘。
遥知路灯不是火,却愿将此认故人。
因此,我不肯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