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笺屿感觉孩子有点不对劲,想拉着他进屋说,但是想到刚刚的事,还是算了。
把他带到附近的窗口吹吹风,反正快春天了也不冷,自己也顺便去去味儿。
但是少年一直低着头,闷不做声。
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他只能主动一点,温柔的摸着他的头,问道:
凌澌(谢笺屿,总受)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或者你有什么心事吗?
凌澌(谢笺屿,总受)一定要及时跟爹地说,不要闷在心里。
少年突然抱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小腹上。声音闷闷的:
安安(少年)是有一个……
谢笺屿轻柔的笑:
凌澌(谢笺屿,总受)方便跟爹地说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少年抱的愈发紧了,但是依旧闷不做声,像是在犹豫。
谢笺屿也不着急,窗外清润的风拂过面庞,撩起额角的发丝,如柳如雾。
在两人没注意到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伪装严实的男人,悄然逼近。
从袖子露出一把水果刀。
温辞盈越想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坦白昨晚的事。
他就看到爹地身后,一个黑衣服的人,锃亮的匕首反着光。
安安(少年)小心!
他尖叫一声,下意识站到谢笺屿身后,保护他。
但是谢笺屿及时发现身后的异样,又强行和他调换位置。刚好那匕首就扎在了他后腰上。
凌澌(谢笺屿,总受)唔……
随着一声闷哼,谢笺屿感觉眼前阵阵发黑。
但是双手却死死的抓住温辞盈,作保护他的姿势。
温辞盈抱着他,感觉手上黏黏糊糊的,摊开手一看,都是鲜红刺目的血。
吓得喉间夹着哭腔:
安安(少年)你怎么样了?
谢笺屿强撑着意识,摇了摇头。
那男的把刀子拔了出来,谢笺屿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响。他眼神危险的看向温辞盈,高举匕首:
神秘人去死吧!
谢笺屿下意识抱紧温辞盈,不想让坏人得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澜笙出了病房,傅薄洲也从楼下上来。
看到到危险的一幕。傅薄洲果断开枪,一枪打在了那黑衣人脑瓜上,当场死亡。
温澜笙(攻2)屿儿,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温澜笙冲了过来,把谢笺屿从地上抱起来,然后飞奔离开。
温辞盈瘫坐在地上,还没从刚刚的灾难中回过神来。
傅薄洲有点担心,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却被拒绝了。
温辞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地上的尸体,眼神一寒,猛的夺过地上掉落的匕首,将那死尸戳了一百零八个洞。
刀刀进肉,刺啦刺啦皮开肉绽的声音,恐怖如斯。
傅薄洲都觉得渗人的程度,把脸别了过去。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腥臭难闻。温辞盈手上也一手的血,还有脸上,刚刚补刀的时候,崩溅的。
显得他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多了几分疯狂和妖冶。
傅薄洲够了,别插了,他已经死透了。
但温辞盈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依旧我行我素,手段狠辣地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
傅薄洲皱了皱眉,又忍不住重复:
傅薄洲别插了!
安安(少年)杀了他,杀了他!我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连黄泉路都走不了!我还要割掉他的头,让他做一具无头尸!
安安(少年)不够,还不够,我要找到他的家人,片下他的肉,做成肉汤逼他的家人喝下!我要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傅薄洲听着都觉得心惊,小辞的手段也狠辣了。
看到地上真的试图解剖尸体的少年,他把他拉开了。
傅薄洲不能这样,你爹地不会喜欢的。
温辞盈稍稍多了几分理智,眼瞳也没那么红了。
声音凄清破碎:
安安(少年)真,真的吗?他不喜欢吗?
傅薄洲把他拉到一旁,哄道:
傅薄洲对,他喜欢干干净净的孩子,不喜欢恶毒狠辣的疯子。
温辞盈抹了把眼泪,脸上血泪交织,诡魅妖冶,如同生长在毒液池里的彼岸花。
任何触碰他底线的人或物,都会遭受他疯狂的报复。
但他现在有了关心的人。
安安(少年)我可以装的,我会装乖巧,装干净,装成他喜欢的样子。
傅薄洲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反正现下是有利无害。
傅薄洲好,我帮你。
安安(少年)谢谢傅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