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跳舞开始后自己施放那个法术呢？”
扎里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不能让一个动画法术做你自己不会的事情。你不会跳舞，所以你也不能让任何人跳舞。而且，如果你不能把你的手臂移动到你想要的位置，你怎么结束这个法术呢？这真的不是你应该对自己施放的法术。”
实际上，这个想法有这么多问题，以至于扎里安努力地将它们都表达出来。这些人在想他们提出的问题吗？
“那我们要学多少支舞蹈？”
“十支，”扎里安说，为自己的这一说法做好了准备，以防激起不满之声。
果然，在这一说法之后，一阵抱怨声响起。幸运的是，艾尔萨在这时接管了课程，指示大家分成组，分散在宽敞的房间里，以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空间。扎里安已经可以感觉到头痛正在逼近，他诅咒自己，不应该听艾尔萨劝说自己加入这个计划。尽管六号房间相当宽敞，但人很多，而且他们今天散发出的隐形压力特别强烈。
“你还好吗？”贝尼塞克问道，把手放在了扎里安的肩膀上。
“我没事，”扎里安说，挥了挥手。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我只是有点头痛。你需要帮忙吗？”
“不，你看起来只是需要一些伙伴，站在你的小角落里。”贝尼塞克说。扎里安决定不告诉他，除非需要，他故意站在一边。贝尼塞克不是那种理解需要一些休息空间的人。“说吧，你的跳舞伙伴是谁？”
扎里安压抑住一声呻吟。贝尼塞克当然会想谈这个。
恋爱关系不是扎里安经常考虑的事情。他的同学之间谁会同意和他约会的几率微乎其微。首先，这样的关系很快就会被其他同学注意到，由此产生的无情嘲笑是少数关系很难在相当长时间内承受的。其次，也许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少女都喜欢比自己年长的男孩。和一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男孩约会似乎是女孩的一个地位象征，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大声地贬低了他们同龄的男性群体，认为他们粗俗和不成熟。在他们一年级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想和三年级的男孩约会。现在他们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所有的女孩都想和已经出师的毕业生约会。因为有很多男孩愿意应付，所以在他班上有个女孩愿意花时间陪他的机会几乎是零。
而那些不是他同学的女孩呢？对于她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不是扎里安·卡津斯基，而是“那个是戴门和福托夫·卡津斯基的兄弟的人”。她们对他应该是什么样子有这种印象，一旦真正的他不符合她们的期望，她们就不可避免地会生气。
此外，所有这些浪漫的东西……嗯。
“怎么了？”贝尼塞克催促道。
“我不去，”扎里安说。
“什么叫‘我不去’？”贝尼塞克小心翼翼地说。
“就是我说的那样，”扎里安说。“我不打算参加整个舞会。事实证明我发生了一个和炼金术有关的意外，不得不呆在房间里过夜。”
或许有点陈词滥调，但无论如何。扎里安已经找到了一个特别棘手的药剂，应该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外向和社交——这对他来说是完全可以尝试制作的事情——当做错了时会让一个人非常不舒服，但实际上不会杀死他。如果他做得对，它看起来会像一个诚实的错误，而不是逃避舞会的方法。
“哦，拜托！”贝尼塞克抗议道，扎里安不得不掐了一下他，让他降低声音。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让艾尔萨听到他的声音。“这是夏季节日！一个特别的夏季节日，有整个……平行……什么的……”
“平面对齐，”扎里安提出。
“随便。重点是你必须得去。所有人都会来的！”
“我什么都不是。”
贝尼塞克叹了口气。“不，扎里安，你不是。听着，扎里安，我们都是商人的孩子，对吧？”
“我不喜欢你要说的话，”扎里安警告道。
贝尼塞克没有理会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但是-“
“不要。别说了。”
“-你有责任向你的家族展示良好的形象。你的行为会反映在他们身上的，你知道吗？”
“我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扎里安厉声说道，意识到附近的人正在注视他，但此刻他并不在意。“你想去哪就去哪，但别牵扯我进去。我什么都不是。一个无名小商人家庭的三儿子，来自一个偏远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对我根本不关心。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喜欢这样。”
“好了，好了！”贝尼塞克抗议道，手势疯狂地挥动着。“伙计，你引起了轰动……”
“随便，”扎里安嘲笑道。“离我远点，走开。”
真是太过分了！如果有人应该看一看他给人留下的印象，那应该是贝尼塞克！如果不是因为扎里安一直在帮忙，这个不负责任的寄生虫早就被扔到第三层组去了，他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他为什么还和那家伙混在一起？
他哼了一声，试图平静下来。愚蠢的夏季节日和愚蠢的舞会。有趣的是，与大多数讨厌这类活动的人不同，扎里安在这方面并不是严格的失败者。他知道如何跳舞，知道如何在不尴尬的情况下吃饭，也知道如何在这类活动中与人交谈。他不得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的父母曾经把他带到这些活动中，他们确保他知道自己在那里应该如何行为得体。
但他讨厌这一切。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类活动有多让他厌恶。为什么他被迫参加他讨厌的事情，当学院根本没有权利要求他这样做？
不，他们没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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