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艾尔萨说。“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我有一个公告要做。正如你们中的一些人所知，学院传统上会在夏季节日前夕组织一场舞会。今年也不例外。舞会将于下周六在入口大厅举行。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今年出席是强制性的。”
扎里安呻吟着，将前额砰地撞到面前的桌子上，引得班上的其他同学窃笑。艾尔萨有意无视了他的反应。
“对于那些不会跳舞的人，每天晚上八点在六号教室将会有舞蹈课程。那些会跳舞的人仍然需要至少参加一次这些课程以证明自己的水平——我可不想在舞会之夜让你们丢我的脸。解散。斯特罗泽小姐（艾克贾），卡津斯基（扎里安）先生，请你们课后留下。”
“哦，太好了，”扎里安嘟囔道。他或许本应该克制自己，不要对这个声明作出如此强烈的反应。实际上，无论这次舞会有多么强制，他都打算不去参加。艾尔萨意识到了吗？不，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态度中没有不满，他很确定如果她察觉到他的计划，她会相当恼火。
“那么……”艾尔萨在他和艾克贾是唯一留下的学生时开始说。“我猜你们俩都会跳舞吧？”
“当然，”扎里安说。
“嗯……”艾克贾犹豫不决。“我不太擅长。”
“没关系，”艾尔萨说。“我们会轻松地填补你可能有的任何漏洞。我叫你们留下来的原因是，我希望你们帮我一起进行舞蹈课程。”
扎里安考虑是否要坚决拒绝——这不是他想要花时间的事情——但他想这可能是一个会让艾尔萨原谅他一两次过失的好机会。比如，不去参加强制性的舞会？然而，在他能够表达自己的暂时同意之前，艾克贾替他做出了决定。
“我们该怎么帮忙？”她说，显然对被选中参与这个“荣誉”感到高兴。扎里安挑了挑眉，对她自作主张地替他发言的方式感到有些不悦，但暂时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只有五天的时间来教所有人跳舞，”艾尔萨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使用魔法来帮忙。”
“动画法术，”扎里安猜测。
“对，”艾尔萨说，然后迅速为了艾克贾的理解而解释。“有一种法术可以引导一个人的肢体和身体按照设计好的舞蹈动作进行移动。它并不真正适用于替代舞蹈技能，但如果你在法术的作用下练习跳舞，你会比以往学得快得多。”
“这是怎么运作的？”艾克贾好奇地问道。
“这个法术会像控制一具操纵傀儡的绳子一样移动你的身体，直到你学会跟着它的节奏移动，哪怕只是为了让那种被人一拉一拉的感觉消失，”扎里安说。“最终，你就不再需要这个法术来正确地跳舞了。”
“我看你对这种方法有亲身经验，”艾尔萨微笑着说道。
扎里安抑制住了皱眉的冲动。被戴门施展这个法术是他童年时期的一次心灵创伤。这一点一点都不好笑。
“我真诚地希望你打算给学生一个拒绝的选择，”扎里安说。
“当然，”艾尔萨同意道。“虽然，那些拒绝使用这种方法的人至少要参加三次课程，而不是一次，所以我预计大多数人会选择这个选项，而不是传统的方式。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俩在课程中帮我施展这个法术在人身上。我预计我将不得不经常解除和重新施展这个法术，而且我需要一些帮助。”
“你为什么特别选了我们？”扎里安问。
“你们俩都对自己的魔法有很好的控制，而且看起来足够负责，可以教授这种法术。毕竟，针对人的动画法术是受限制的材料，通常不会提供给学生的。”
嗯，戴门怎么得到的呢？在他的第二年，还是个孩子时，他怎么会拿到这个法术呢？
无论如何，至少了解如何施展这个法术将使他在将来更容易应对。
“还有其他事吗？”艾尔萨问。“好的，那么。在最后一节课后来我的办公室，我会给你们设置一些假人让你们练习，然后再转向实际人体。法术控制不好的时候，会让人感到极度的不适。我们不想给任何人造成创伤。”
扎里安眯起了眼睛。他不会这么做。甚至戴门也不会……哦，他是在开玩笑吗？当然会的。在他自己的小弟弟身上练习这种法术，那完全符合戴门的风格。
“斯特罗泽小姐（艾克贾），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和卡津斯基（扎里安）先生讨论。”
艾尔萨等艾克贾离开后立即开始说话，让扎里安有些意外。他摇了摇头，试图忽略对戴门的恼火，而集中注意力听艾尔萨在说什么。
“所以，扎里安，”她微微笑着说。“你和你的导师相处得怎么样？”
“他让我练习基本三个法术，”扎里安平淡地告诉她。“我们还在做那个升降术练习。”
是的，即使过去了四个星期，克维姆·乔仍然让他反复做着把铅笔升起再放下的动作。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唯一让扎里安在这些课上学到的就是如何躲避克维姆一直往他身上扔的弹珠。那家伙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弹珠。
“是的，克维姆教授喜欢让学生在进入高级课题之前牢固掌握基础知识，”艾尔萨同意道。
或者他是讨厌他的学生。扎里安个人认为自己的理论更有道理。
“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很快就能换导师了，”艾尔萨说。“我的一个学生将在暑期节日后退出，我将有一个空缺要填补。除非出现什么问题，你几乎肯定会是我选择的人。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对转导师感兴趣的话。”
“当然我有兴趣！”扎里安半嗓门地喊道，引起了艾尔萨的一笑。他皱了皱眉。“除非你也计划向我扔弹珠？这是一种什么标准的训练方法吗？”
“不，”艾尔萨笑着说。“克维姆·乔教授是个特例。好了，我只是想在做任何事之前先了解一下你的想法。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出了教室，他才意识到这一情况极大地复杂化了他逃避跳舞计划。他不能够让（可能的）新导师太过烦恼，否则他将被迫与克维姆·乔呆在一起，度过其余的学业生涯。
干得漂亮，教授。做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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