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和娘娘轻声安慰着,我看着看着思绪渐渐的飘远,不知道他在云州怎么样了?
也不知前两日寄给他的花瓣收到了没?
燕京和望京的气候不一样,这凤凰花是燕京的特有之物,他应当是会喜欢。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随着高全才的最后一句礼成,池故和季袆景再次跪下,给季相和夫人恭敬的磕了头。
我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溢出了泪水。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会因一时一景解开一生困惑。
[皇兄,这大喜的日子过完了,也该让臣弟沾沾喜气了,这皇位,不如就让给臣弟坐坐吧!]洞房还未入,池府就被人带兵围了起来。
是宸王,江夜年。先皇的第四子。
圣上江明黎是先皇的嫡子。
[四弟,你是要造反吗?]江明黎握着椅子的手陡然捏紧,冷声问道。
[皇兄,臣弟的兵马已经在皇城外等候多时了,别怪臣弟不顾及你这当哥哥的,等臣弟登基了,自会让皇兄前往极乐之地。]
[父皇在世时曾告诫你我要兄友弟恭,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当真要兵戈相见?]江明黎面色不快,季袆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江明黎上看着江夜年,叹息了一声:[四弟,你肯回去,为兄定不追究你今日所为。]
[什么兄友弟恭,朕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夜年哈哈一笑,颇有些狠厉与小人得志的嘴脸。
[论臣贼子,竟敢自称圣上。]季相手指江夜年,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在旁边看着只剩担忧。
[季相,朕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身为丞相,要懂得审时度势。]江夜年声音寒了下来。
[若我等今日不从,难不成你要杀尽我们所有人?]大臣们走至季相和江明黎身旁,齐齐开口道。
[圣上,成了!]高全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返了回来,礼成之后他就下去了,正门被江夜年带来的人守着,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四弟,朕给过你机会了。]
[来人,捉拿宸王。]池故高声呼道。御林军整装待发,抽出佩剑对着江夜年。
至始至终江明黎和季袆亭都坐在上首,动都未曾动过。
[你早就知道我.............]江夜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竟是受了过大的刺激,晕过去了。
这场篡权就这样结束了?
这怎么和我看的话本不太一样?
属实结束的太过............所以我的关注点就跟着跑偏了。
明明刚才我还在担忧若是他在怕是会有人动些不该动的心思。
[各位爱卿今日受惊了,宴请之后就各自回府休息吧。]江明黎挥了挥手,高全才带着一干人等迅速处理了后面的事。
傍晚季袆景在我这喝茶,我才知道了具体的情况。
原是江夜年这些年借幼时摔马之事一直在假装坡脚,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势力,打算举兵造反,前些日子见不到池故正是因为他忙着部署江夜年这件事,若是他老老实实,圣上自然不会追究,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池府早在开始部署之日就被御林军暗中围了起来,江夜年私兵里有圣上的亲信,当时高全才的那句成了说的就是江夜年的粮草被一把火烧了。
没了粮草,大军寸步难行,何况有大批士兵都是平头百姓,没了领头人,自是散了。
夜晚降至,整个燕京燃起了烟花。
因着我的院子靠近街外,视野宽阔,池故和季袆景带着知夏羡回赶着来了我的院子。
我与竹夏竹菊已准备好了茶水,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
满城的烟花只为一人绽放,季祎景倚在池故怀里,两人脸上的笑意明晃晃的,大抵是开心是会传染的,我和其他人跟着就笑了起来。
羡回倒是默不作声,他今日似乎格外的安静,往常见了竹菊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倒是竹菊,扭扭捏捏的站在羡回身旁,不知为何脸蛋也红红的。
我颇有些好奇,索性烟花都不看了,眼神频繁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只是我看的小心,偶尔往那边瞟一眼,一时之间倒也没人注意到我。
羡回慢慢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身体斜对着池故,与竹菊错开了半个身位。
竹菊面色有些不佳,怏怏的低下了头。
我的视线快速的瞥了过去。不知是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哥哥!]
羡回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频繁偷偷的看他,当他拿着匕首对着池故的胸口刺过去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冲向池故,挡在了他和季袆景的前面。
羡回也愣住了,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连跑都忘了。
我看着竹菊竹夏快速的向院外跑去,边跑嘴里边大声喊着大夫,快去找大夫。
池故和季祎景将我搂在怀里。
我大概是有些魔怔了,怎么会在燕京看见此刻应该在云州的人。
少年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杂乱,手中的糖葫芦勾的我直痒痒,他就这样一路过来,怎么竟也没有人看见他。
他好像还是初见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蹲在了我的面前冲我笑:[我来接你去望京了。]
街道外的烟火升空,寂静的夜色照亮,火光坠落时,星辰如雨,我跟着我的少年往前走。
[正文完。]
顾卿之番外
我叫顾卿之,望京排行第七的皇子。父皇母后很爱我,虽然皇室之中明争暗斗,但兄长们与我还算和睦,原因无他,我又不想当皇上。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当一个闲散王爷,不愁吃喝,还不用为国事烦心。
正巧燕京的使臣到了返回的日子,我干脆和他们一起去了燕京。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嘛。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她声音发颤却佯装镇定的在向季袆景求助,这小可怜样,我没忍住,替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