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神经病!”墨书病留下这句话就去追沈惊书他们了。留下的诸位宗门豪杰愣在那,
众人“……”
“长公主殿下,不如我们改日再谈,如何……”讲话的人是半月宗的棠溪咫。
万俟瑶不留一句话,甩袖就走了。
公公擦了擦额间的汗,“退!”
众人才缓缓走出。
——
“师兄,你说,这怎么回事啊?……”棠溪咫对着一行的大弟子即墨言说。
“不知。”即墨言表情冷淡。
“那……你说大夏皇帝为什么叫她小瑾,还自称自己哥哥。”她把头凑到即墨言的大眼前。
即墨言把她的头掰走,转过头。“不知。”
“师兄,你耳朵怎么红了?”棠溪咫指着他。
他看过去,快步走了。“喂!师兄,你等等我。”棠溪炽还在原地,小跑过去,在他前面倒着走。
“话本里说‘一个女子若是忘记了前程往事,过了渡河桥,喝了孟婆汤。看到熟悉的人自是两忘而不起’。你说……赤羽宗沈师姐……会不会……”她看着即墨言的脸色。
“蝴蝶,是蝴蝶!师兄,你看看嘛!”棠溪咫伸手去抓,一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
“小心点。”即墨言摸了摸她被撞到的头。
“真晦气!”被撞到的那个男弟子拍了拍肩,身边的女子安抚他,他却不理人家。
这边,萧珩锦抱着沈惊书用法力赶紧赶回住的居所。
他把沈惊书轻柔放下,倒了杯热水给她。
“好点了吗?”他问。
“嗯。”沈惊书双目空洞。
“书书!你怎么了!”墨书病破门而入。气氛再次尴尬。
沈惊书回神,起身。“我先出去了,你们休息吧。”
“可是……”萧珩锦去抓她的衣袖,可是人走太快,还是松下了。
“这么晚了你能去哪?!”墨书病看着沈惊书渐渐远去的背影。“嗐,亲娘勒!”
屋里的两人又开始了日常斗嘴。
沈惊书走在皇宫里。既陌生,有熟悉。陌生的是她没有来过。熟悉的是,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皇宫的原貌。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棵桂花树下。她闻了闻,还是那股十里飘香的味道。桂花似乎与她有某种感应。全都落了下来,在她的头上,肩上,裙摆也站上了些许。她忽然想演奏一番,随机拿出了那具墨书病送的古琴,玉展——是它的名字。
琴声悠扬婉转,音波跳动在每一处空气间,有巨大的力量。挂画仿佛听懂了指令,竟在空中排出阵法来。沈惊书的琴音一开始是愁怨,后面简直是只能以“震撼”形容。可是这巨大力量,她的额头并没有七杀印记,反倒是琴,那透明的银丝,竟变成了黑金色!她的指甲,也变成了同桂花一般的黄色,头发渐渐散下,凄美动人。
她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这巨大能量,琴音渐渐平息。她睁开眼,抬头望着那桂花树,只是树很高,怎么也忘不到头。但这小巧的桂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安抚了沈惊书燥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