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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控的游走球·与德拉科共度夜晚(有大糖)

哈莉波特与密室(德哈高糖)

作者·时希半天才4万人看过……

作者·时希算了,总得更啊

作者·时希我这是写的太无聊了吗?

作者·时希看完记得收藏啊

作者·时希算了不废话了,书归正题,还是继续写吧

十一点渐渐临近了,全校师生开始前往魁地奇体育场。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当哈莉走进更衣室时,罗恩和赫敏匆匆过来祝她好运。队员们都穿上了鲜红色的格兰芬多队袍,然后坐下来听伍德按照惯例给他们作赛前鼓舞士气的讲话。

奥利弗·伍德斯莱特林队的飞天扫帚向来都比我们的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我们飞天扫帚上的人比他们强。我们训练得比他们刻苦,在各种天气环境中都飞行过——

乔治·韦斯莱说得太对了!从八月份起,我的衣服就没干过。

奥利弗·伍德我们要叫他们后悔让那个小恶棍马尔福花钱混进他们队里。

伍德激动得胸脯起伏,他随即转向了哈莉。

奥利弗·伍德就看你的了,哈莉!要使他们看到,作为一名找球手——还是一名女性!单靠有钱的爸爸的赞助是远远不够的。今天,你一定要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金色飞贼。我们今天必须取胜,我们必须取胜!

乔治·韦斯莱别把伍德的话太放在心上,不要有压力,正常发挥就行了,哈莉。

乔治俯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们出来走向赛场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欢呼喝彩声,因为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希望看到斯莱特林被打败,但同时也能听见人群里斯莱特林们的嘘声和喝倒彩的声音。魁地奇课教师霍琦女士请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他们用威胁的目光互相瞪视着,并且不必要地把对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罗兰达·霍琦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人群中喧声鼎沸,欢送他们起飞。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哈莉飞得比所有队员都高,她仔细地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寻找金色飞贼。

德拉科·马尔福你没事吧,疤头?

马尔福喊道,他箭一般地在哈莉正下方穿梭,似乎在炫耀他扫帚的速度。

哈莉没有时间回答。就在这时,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突然朝哈莉飞来;她差一点就没躲过——球擦着耳侧的碎发飞了过去。

乔治·韦斯莱小心点儿!哈莉!

乔治忍不住大声提醒道,他手里拿着球棒,从哈莉身边疾驰而过,正准备把游走球击向斯莱特林队员——游走球被击向了德里安·普塞,可令人意料之外的是,游走球中途突然改变了方向,又径直朝哈莉飞来了。

这次速度好像更快了,哈莉眼睁睁看着朝她径直飞来的游走球,抬起胳膊挡住了脸,打算迎头接下这一击——

乔治·韦斯莱哈莉!

乔治的呼唤声远远传来,她听到了扫帚在空中划过的迅疾风声,乔治一定在拼命赶上来吧,她惨然地想——可是太迟了,他离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远。

激烈的碰撞声震得她耳朵生疼——哈莉睁开眼,惊奇地发现自己正完好无损地骑在扫帚上

——德拉科·马尔福赶到她面前,用扫帚柄把游走球撞开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游走球的惊人力度同样撞得不轻的马尔福,他握着扫帚的手都在跟着颤抖。

哈莉·波特你怎么······

哈莉刚想开口询问,游走球却又追了上来。她只好嗖嗖地飞向赛场的另一端。格兰芬多的所有队员们都注意到了这个怪异的情况——可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乔治再度飞到另一端等着游走球。哈莉默契地猛一低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游走球猛击一棒;游走球被击到了一边。

弗雷德·韦斯莱干的漂亮,乔治!

弗雷德高兴地为自己的孪生兄弟鼓起掌来。然而他错了,那只游走球好像被磁力吸引在哈莉周围一样,又一次追着她飞来,哈莉只好拼命加快速度逃走。

天开始下雨了。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到了哈莉的脸上,她完全不了解赛场上的其他情况,直到听见解说员李·乔丹说

李·乔丹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零。

显然,斯莱特林队的光轮2001发挥了极大作用,同时那只疯狂的游走球竭尽全力要把哈莉从空中撞下来。弗雷德和乔治现在紧贴着哈莉左右飞行,这使哈莉只能看见他们连续击打的手臂,根本没有希望寻找金色飞贼,更别说抓住它了。

弗雷德·韦斯莱绝对——有人——对——这只——游走球——做了手脚——

弗雷德一边咕哝着,一边用力把又向哈莉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游走球击飞。

乔治·韦斯莱(焦急地)我们需要暂停!

他一边向伍德示意,一边还要阻止游走球撞断她的鼻子。

伍德显然捕捉到了他的信号。霍琦女士的哨声响了,哈莉、弗雷德和乔治一边降落到地面,一边仍然闪避着那只发了疯的游走球。

奥利弗·伍德怎么回事?我们被打败了。弗雷德,乔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利娜得分时,你们上哪儿去了?

乔治·韦斯莱(气呼呼地)我们在她上边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只游走球害死哈莉,伍德!有人摆弄过那只球——它根本不肯放过哈莉,整个比赛过程中,它根本不去追别人!斯莱特林队一定对它做了手脚!

奥利弗·伍德(焦急地)可是自从我们上次练习过之后,游走球就一直锁在霍琦女士的办公室里,那时候它们还都好好的……

霍琦女士正向他们走来。哈莉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可以看见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讥笑着对她指指点点。

除了一个人——德拉科·马尔福。

那双灰色的眼睛直直望着自己,里面全是担忧和疑惑。然而,哈莉并没有注意到。

哈莉·波特听着。你们俩一刻不停地围着我飞来飞去,我根本没有希望抓住金色飞贼,除非它自己钻到我的袖子里来。你们还是回到其他队员身边,让我自己去对付那只失控的球吧。

弗雷德·韦斯莱别犯傻了!它会把你的脑袋撞掉的!

伍德一脸担忧地看着哈莉,又看了看韦斯莱孪生兄弟。

哈莉·波特(大喊)如果我们现在停止,就会被剥夺比赛资格!我们不能因为一只发疯的游走球而输给斯莱特林队!快点儿,奥利弗,叫他们别再管我了!

乔治·韦斯莱(气愤地)这都怪你!‘要么抓住金色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你真昏了头了,竟然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

霍琦女士来到他们中间。

罗兰达·霍琦可以继续比赛了吗?

伍德看着哈莉,她仍然是一副坚决的模样。

奥利弗·伍德好吧,弗雷德、乔治,你们都听见哈莉的话了——让哈莉自己对付那只游走球。

奥利弗·伍德如果待会情况还不见好转,我会让乔治接替我守门员的位置,亲自帮你对付那只球。(他拍拍哈莉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是格兰芬多最好的找球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雨下得更大了。霍琦女士哨声一响,哈莉立即双脚一蹬,飞上天空。她听见脑后嗖嗖直响,知道那只游走球又追来了。她越升越高,忽而拐弯,忽而旋转,忽而急转直下,忽而盘旋而上,忽而又东绕西绕,走一条"之"字形路线。这样弄的哈莉微微有些眩晕,但她仍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她的脸上,当她为了躲避游走球的又一次凶猛的进攻、头朝下悬挂着时,雨水流进了她的眼睛。

哈莉听见人群里传出一阵大笑——来自潘西·帕金森。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看上去肯定很愚蠢,但是那只失控的游走球很笨重,不能这样敏捷地改变方向。哈莉开始围着赛场边缘像环滑车一样飞行,一边眯起眼睛,透过银白色的雨帘注视着格兰芬多队的球门柱,只见德里安正试图绕过伍德……

一阵呼啸声在耳边响过,哈莉知道游走球又一次差点击中自己了;她只好调转头,朝相反方向急速飞驰。

德拉科·马尔福你又出了什么状况,波特?

当她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转时,马尔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在雨里冲自己大声嚷道。哈莉飞快地逃避,游走球在后面穷追不舍

哈莉·波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游走球有问题!它一直盯着我不放!

德拉科·马尔福(低声地)真晦气!

他调转方向,灵巧地一翻身,用扫帚尾端对着哈莉冲了过去,她知道他马上要做什么——用刚才使过的那招,把游走球撞开。

哈莉已经瞄到弗林转移到马尔福身上的阴森森的目光

哈莉·波特走开!快去找金色飞贼!不用管我!

德拉科·马尔福你都要没命了,还说这些空话!

他朝游走球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哈莉看见了——金色飞贼,它跟在马尔福身旁,在他左耳朵上方几英寸的地方盘旋着——而马尔福正一心一意地打算对付游走球,并没有看见它。

她停下来,转过身,她看见了金色飞贼

她停顿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儿。游走球终于击中了自己的胳膊,哈莉感到里面的骨头被一下子撞断了。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使她感到有些眩晕,在被雨水浇湿的飞天扫帚上滑向了一侧,一条腿的膝盖仍然勾住扫帚,右手毫无知觉地悬荡在身体旁边。游走球又朝她迅速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次瞄准的是脸。正当哈莉闭上眼睛,手向前一伸,打算缓住最后的冲击力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哈莉感觉手中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她摊开掌心——

是金色飞贼。

她这才发现那个刚才挡住自己的身影正在跟扫帚一起迅速下坠——马尔福用身体挡住了那颗球,并且紧紧地抱住了它,一同坠向地面。

哈莉·波特(哀)不!

哈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全然不顾骨折的痛楚,一抬扫帚冲了下去。

但还是晚了——虽然有人给他施了个缓冲咒,但他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游走球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又朝哈莉攻了过去。

赫敏·格兰杰粉身碎骨!

游走球在她面前陡然爆裂开来,碎片飞满了整个场地。

哈莉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在乎这些,她扑向昏迷的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托起他的脖子。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和她互相讨厌的男孩,今天比赛时却保护了她

李·乔丹哈莉·波特拿到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获胜——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即,自己也因为断臂的痛楚而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庞弗雷女士显得很不高兴。

庞弗雷女士(气呼呼)你应该直接来找我!我一秒钟就能把骨头接好——可是要让它们重新长出来——

哈莉·波特(迫切地)您知道该怎么做,是吗?

庞弗雷女士(板着脸扔给哈莉一套睡衣)我当然会,小姑娘,可是会很疼的。你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她病床周围的帘子拉上了,赫敏帮哈莉换上睡衣,罗恩在外面等着。他们费了不少工夫,才把那只橡皮般的、没有骨头的胳膊塞进了袖子。

罗恩·韦斯莱你现在还怎么护着洛哈特,赫敏?如果哈莉想要把骨头拿掉,她自己会提出来的。

赫敏·格兰杰谁都会犯错误的嘛·····而且现在胳膊也不疼了,是吧,哈莉?

哈莉·波特(有气无力地)不疼了。可是它什么也做不成了。

她一摆腿上了床,胳膊瘫软无力地摆动着。

赫敏和庞弗雷女士绕过帘子走来。庞弗雷女士手里拿着一个大瓶子,上面贴着生骨灵的标签。

庞弗雷女士这一晚上比较难熬。长骨头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儿。

她说着,倒出热气腾腾的一大杯,递给了哈莉

喝生骨灵就够难受的了。它在哈莉的嘴里燃烧着,又顺着喉管燃烧下去,使得她连连咳嗽,唾沫喷溅。庞弗雷女士退了出去,仍然不停地咂着嘴,埋怨这项运动太危险,老师们太无能。并毫不客气地把一众魁地奇球员都赶了出去,只留下罗恩和赫敏在病房里,喂哈莉吞下了几口水。

罗恩·韦斯莱(开心地)不过我们赢了!伍德说得没错,你在马尔福耳边的那一抓真是太棒了!

哈莉·波特所以马尔福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听罗恩提起他,哈莉的胃又开始扭动着绞成一团

德拉科·马尔福(不耐烦地)我一直都在这。你们是不是很闲,患者需要静养,在病房里嘀嘀咕咕的像什么样子。

罗恩·韦斯莱嘿,马尔福。我敢说你还在因为刚才的失败而不快吧。

德拉科·马尔福(不屑地笑了笑,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输赢在魁地奇球场上是最常见的事,我今天不大舒服,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赫敏·格兰杰(生气地)好了,不要吵了,罗恩,比起马尔福,我真想知道斯莱特林的人对那只游走球做了什么手脚。

德拉科·马尔福拜托,我们队的人根本没有碰过那只游走球,在比赛之前。要知道,做这种事可是会使人丧命的,没有一个斯莱特林想被开除而致使他的家族蒙羞。

三人都不说话了,哈莉沉默不语,他刚才看到马尔福的被子被拉到脖颈处,右手一直放在腹部——这让她不禁想起刚刚魁地奇球场上发生的一切,那一定很疼。哈莉愧疚地想着。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又趁庞弗雷夫人不注意跑来看哈莉了。他们一个个不知怎地满身泥泞,像落汤鸡一样。乔治和弗雷德带来了蛋糕、烤鸡、和几瓶南瓜汁。还有一些巧克力和糖果——是许多同学送来的,哈莉眼馋地盯着它们,吞了吞口水,早上她几乎什么也没吃,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可算是饿坏了。

乔治·韦斯莱哈莉,干得漂亮!我们刚刚回到了球场,听斯莱特林的人说,在你昏迷那阵儿。马库斯·弗林特冲他的队员们大喊大嚷,说什么金色飞贼就在马尔福的耳边,他都看不见!他回去肯定要挨结结实实的一顿骂。

弗雷德·韦斯莱(笑嘻嘻地)是啊。我看接下来一个月斯莱特林的人都要抬不起头了。

德拉科·马尔福(满眼怒火)你说谁抬不起头呢?(把左边的帘子又被"唰"地一下拉开了)看看你们肮脏的样子!还好意思来医疗翼打扰病人

庞弗雷女士(咆哮)你们怎么又进来了!这孩子需要休息,她有三十三块骨头要长呢!房间里其他的病人也需要休息!出去!出去!

于是,病房里就剩下了哈莉和马尔福两个人。气氛一瞬间变得更加尴尬了,哈莉感觉自己软绵绵的胳膊像刀割一般疼痛着。

德拉科·马尔福(厌恶地)洛哈特那个蠢材。

哈莉·波特(沮丧地)是啊——本来可以很快就好起来的。

哈莉沮丧地摇了摇头,随即把视线转移到了病床上马尔福捂着的腹部

哈莉·波特你怎么样?

德拉科·马尔福只是弄出了一些淤青。我其实并不想来这儿,只是实在不想面对斯莱特林那些人罢了。你的胳膊······

哈莉·波特洛哈特那家伙,你知道,弄巧成拙。

德拉科·马尔福真是个巨怪脑袋。

他一边嘟哝着,一边艰难地掀起被子下床去,他走路的自身看起来有些僵硬和滞涩——仍然用一只手微微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

随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哈莉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今晚可是要在医疗翼过夜的,和德拉科两人单独共处一室。

她的脸突然红了,从被送到医疗翼到现在,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件事——哈莉瞪着天花板,尴尬地梗着脖子。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哈莉突然醒来了,四下里漆黑一片。她痛得小声叫唤起来:现在胳膊里好像有无数的大裂片。一开始,哈莉以为是胳膊把她疼醒的,紧接着,她才惊恐地意识到有人在黑暗中用海绵在擦拭她的额头。

哈莉·波特(低声地)走开!多比!

家养小精灵瞪着两只网球般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打量着哈莉,一颗泪珠从他尖尖的长鼻子上滚落下来。

多比(悲哀地)哈莉·波特回到了学校,多比几次三番地提醒哈莉·波特。啊,小姐,您为什么不听多比的警告呢?哈莉·波特没有赶上火车,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哈莉从枕头上撑起身子,把多比的海绵推开。她看到一旁的马尔福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

帘子不仅被拉开了,身体也是朝她这个方向侧着的。

哈莉·波特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赶上火车?

多比的嘴唇颤抖了,这令哈莉心头顿时起了怀疑。

哈莉·波特是你干的!是你封死了隔墙,不让我们过去!

多比(垂头丧气)正是这样,小姐。多比躲在旁边,等候哈莉·波特,然后封死了通道,事后多比不得不用熨斗烫自己的手——可是多比不在乎,多比以为哈莉·波特小姐这下子安全了,多比做梦也没有想到,哈莉·波特居然走另一条路到了学校!

他前后摇晃着身子,丑丑的大脑袋摆个不停。

多比多比听说哈莉·波特回到了霍格沃茨,真是大吃一惊,把主人的晚饭烧煳了!好厉害的一顿鞭打,多比以前还没有经历过,小姐……

哈莉重重地跌回到枕头上。

哈莉·波特(愤愤地)你差点害得罗恩和我被开除!你最好趁我骨头没长好赶紧躲开,多比,不然我会掐死你的。

多比(淡淡一笑)多比已经习惯了死亡的威胁。多比在家里每天都能听到五次。

他用身上穿的脏兮兮的枕套一角擤了擤鼻涕,那模样显得可怜巴巴的,哈莉觉得看到这一幕之后,自己的怒火也不由自主地消退了。

哈莉·波特(好奇地)你为什么穿着那玩意儿,多比?

多比这象征着家养小精灵的奴隶身份,小姐。只有当多比的主人给他衣服穿时,多比才能获得自由。家里的人都很小心,连一双袜子也不交给多比,先生,因为那样的话,多比就自由了,就永远离开他们家了。

多比哈莉·波特必须回家!多比原以为他的游走球肯定能使——

哈莉·波特(怒火中烧)你的游走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游走球?是你让那只游走球来撞死我的?

多比(惊恐地)不是撞死您,小姐。绝对不是撞死您!多比想挽救哈莉·波特的生命!受了重伤被送回家,也比待在这儿强,小姐。多比只希望哈莉·波特稍微受一点儿伤,然后被送回家!

哈莉·波特(气愤地)哦,就是这些?我猜你大概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希望我粉身碎骨地被送回家,是吗?

多比(呻吟着,流泪)啊,但愿哈莉·波特知道!但愿她知道,她对魔法世界里我们这些卑微的、受奴役的小人物意味着什么!多比没有忘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势力最强大时的情形,小姐!人们像对待害虫一样对待我们这些家养小精灵,小姐!当然啦,他们现在仍然那样对待多比,小姐。可是总的来说,自从你战胜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之后,我们这些人的生活已经大有改善。哈莉·波特活了下来,黑魔头的法力被打破了,这是一个新的开端,小姐。对于我们中间这些认为黑暗的日子永远不会完结的人来说,哈莉·波特就像希望的灯塔一样闪耀着,小姐……现在,在霍格沃茨,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也许已经发生了,多比不能让哈莉·波特留在这里,因为历史即将重演,密室又一次被打开——

多比呆住了,惊恐万状,接着便从床头柜上抓起哈莉的水罐,敲碎在他自己的脑袋上,然后摇摇晃晃地消失了。一秒钟后,他又慢慢地爬到床上,两只眼珠对着,低声嘟哝着

多比坏多比,很坏很坏的多比……

哈莉·波特(小声地)这么说,确实有一个密室?而且——你说它以前曾被打开过?告诉我,多比!

小精灵多比的手又朝水罐伸去,哈莉一把抓住他皮包骨头的手腕。

哈莉·波特但我不是麻瓜出身的——密室怎么可能对我有危险呢?

多比(结结巴巴)啊,小姐!别再问了,别再追问可怜的多比了!这里有人在策划阴谋,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您千万不能待在这里。回家吧,哈莉·波特,回家。您绝不能插手这件事,小姐,太危险了——

哈莉·波特那是谁,多比?谁打开了密室?上次是谁打开的?

多比(尖叫)多比不能说,先生,多比不能说,多比绝对不能说!回家吧,哈莉·波特,回家吧!

哈莉·波特(烦躁地)我哪儿也不去!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就是麻瓜出身的,如果密室真的被打开了,她是首当其冲——

多比哈莉·波特愿为朋友冒生命危险!我早在暑假就已经看出来了!多么高贵!多么勇敢!但她必须保住自己,她必须——哈莉·波特千万不能——

多比突然僵住了,两只蝙蝠状的耳朵颤抖着。哈莉也听见了——外面的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传来,哈莉的拳头里突然一松,里面只剩下了空气。她跌回床上,拿被子迅速盖住自己。眼睛看着漆黑的病房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紧接着,邓布利多后退着进入了病房。他穿着一件长长的羊毛晨衣,戴着睡帽。他双手抬着一件雕塑般的东西的一端。一秒钟后,麦格教授也出现了,抬着那东西的脚。他们一起把它放到床上。

庞弗雷女士(小声问)怎么回事?(俯身查看那尊雕像)

阿不思·邓布利多又是一起攻击事件。麦格在楼梯上发现了他。

米勒娃·麦格他身边还有一串葡萄。我们猜他是想溜到这里来看波特的。

哈莉的胃部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抬起了几英寸,这样便能看见那张床上的雕像了。一道月光洒在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上。

是科林·克里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伸在胸前,举着他的照相机。

庞弗雷女士被石化了?

米勒娃·麦格是的,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如果不是阿不思碰巧下楼来端热巧克力,谁知道会怎么样……

三个人专注地看着科林。然后邓布利多倾身向前,从科林僵硬的手指间取出照相机。

米勒娃·麦格(急切地)他会不会拍下了攻击者的照片?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撬开照相机的后盖。

庞弗雷女士(惊呼)我的天哪!

一股热气嘶嘶地从照相机里冒了出来。就连隔着三张床的哈利,也闻到了一股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

庞弗雷女士(诧异地)熔化了,居然全熔化了……

米勒娃·麦格(急切地)这意味着什么,阿不思?

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意味着,密室确实又被打开了。

庞弗雷女士用手捂住嘴巴。麦格教授呆呆地看着邓布利多。

米勒娃·麦格可是阿不思……你想必知道……谁?

阿不思·邓布利多问题不是谁,(目光停留在科林身上)问题是,怎样……

哈莉可以看到阴影中麦格教授脸上的神情,知道她像自己一样,没有听懂邓布利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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