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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墙上的血字·密室的传说

哈莉波特与密室(德哈高糖)

阿格斯·费尔奇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马尔福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捧住自己的脸。

阿格斯·费尔奇(尖叫)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朝哈莉的位置看去。

阿格斯·费尔奇(尖声大嚷)你们!你们!你们杀死了我的猫!你们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们!我要——

阿不思·邓布利多阿格斯!

邓不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莉、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跟我来吧,阿格斯,还有你们,波特小姐、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急匆匆地走上前来。

吉德罗·洛哈特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阿不思·邓布利多谢谢你,吉德罗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洛哈特非常兴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匆匆跟在邓布利多身后;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也跟了上来。

当他们走进洛哈特昏暗的办公室时,墙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哈莉看见几张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们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筒。这时,真正的洛哈特点燃桌上的蜡烛,退到后面。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哈莉、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邓布利多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碰到猫了,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洛哈特在他们周围徘徊,不停地出谋划策。

吉德罗·洛哈特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

洛哈特的话被费尔奇的伤心和哭泣声打断了——他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用手捂着脸,不敢看洛丽丝夫人。哈莉尽管不喜欢费尔奇,但此刻也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她更同情的还是自己。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了费尔奇的话,她肯定会被开除的。

这时,邓布利多低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语言,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吉德罗·洛哈特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

他说话的时候,墙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其中一个忘记了取下他的发网。

最后,邓布利多直起身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轻声地)它没有死,费尔奇。

洛哈特正在数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谋杀事件,这时突然停住了。

阿格斯·费尔奇没有死?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它被石化了。

吉德罗·洛哈特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阿格斯·费尔奇(泪痕四溢)问她!(把斑斑驳驳、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莉)

阿不思·邓布利多(坚决地)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阿格斯·费尔奇(唾沫四溅,口吐芬芳)是她干的,是她干的!你们看见了她在墙上写的字!她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她知道我是个——我是个——

阿格斯·费尔奇(脸可怕地抽搐)她知道我是个哑炮!

哈莉·波特(大声)我根本没碰洛丽丝夫人!我连哑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阿格斯·费尔奇(咆哮)胡说!她看见了我那封快速念咒的函授信!

西弗勒斯·斯内普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

斯内普的脸从阴影里浮现了出来,他似乎瞪了费尔奇一眼,随即彬彬有礼地转向了邓不利多。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几人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

罗恩·韦斯莱……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斯内普的脸垮了下来,哈莉感受到了他责备的目光——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耀着

罗恩和赫敏都看着哈莉。

哈莉·波特因为-因为——因为我们累了,想早一点儿睡觉。

哈莉回答着,心在怦怦狂跳。她隐约觉得,如果对他们说,她是被一个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没有形体的声音领到那里去的,这听上去肯定站不住脚。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吃晚饭?(枯瘦的脸似乎更加阴森了)我认为,幽灵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适合活人吧。

罗恩·韦斯莱(大声地)我们不饿。

米勒娃·麦格这只猫不那么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波特做错了什么。

邓不利多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哈莉一眼。他眼里透出的闪烁的绿光使哈莉觉得自己正在照X光。

阿不思·邓布利多(坚定地)除非被证实有罪,否则波特小姐还是清白的。

费尔奇显得无比愤怒。

阿格斯·费尔奇我的猫被石化了!必须有人要得到惩罚!

阿不思·邓布利多(耐心地)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会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

吉德罗·洛哈特我来配制,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冷地)请原谅,我认为我才是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哈利看见他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着。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他们禁闭,比如说他们"喘气声太大",或"嬉皮笑脸"。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闹心的。德拉科·马尔福似乎为洛丽丝夫人的遭遇感到非常不安。

罗恩·韦斯莱(疑惑地)这家伙最近真是奇葩,这点小事竟然不安开来了。他上一秒还在那侮辱麻瓜出身的学生呢。

哈莉在魔药课上被留了堂,斯内普叫她留下来擦去桌上的多毛虫。等她匆匆吃过午饭之后,就上楼到图书馆来找罗恩和赫敏。在路上,哈莉看见一起上草药课的赫奇帕奇男生贾斯廷·芬列里迎面走来。她正要张嘴打招呼,可是贾斯廷一看见她,却突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哈莉告诉罗恩,刚才贾斯廷·芬列里一看见自己就跑。

罗恩·韦斯莱你在乎他做什么,我一直认为他有点呆头呆脑的。尽说些废话,说洛哈特多么多么伟大——

赫敏从书架间走了出来,看上去显得非常恼火。

赫敏·格兰杰所有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被人借走了。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两星期之后了。唉,真希望我没有把我的那本留在家里,可是箱子里装了洛哈特的那么多厚书,再也塞不下它了。

哈莉·波特你为什么想看它?

赫敏·格兰杰和别人想看它的理由一样。查一查关于密室的传说。

哈莉·波特密室是什么?

赫敏·格兰杰问题就在这里,我记不清了,而且我在别处查不到这个故事——

今天,课堂上仍旧和平常一样乏味。宾斯教授打开他的笔记,用干巴巴、低沉单调的声音念着,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尘器,最后全班同学都昏昏沉沉的,偶尔回过神来,抄下一个姓名或日期,然后又陷入半睡眠状态。他说了半小时后,发生了一件以前从没发生过的事。赫敏把手举了起来。

宾斯教授正在非常枯燥地讲解一二八九年的国际巫师大会,他抬起头来,显得非常吃惊。

宾斯·卡斯伯特你是——

赫敏·格兰杰(声音清亮)我是格兰杰,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密室是怎么回事。

迪安刚才一直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窗外,这时突然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拉文德·布朗的脑袋从双臂里抬了起来,纳威的胳膊肘从桌上放了下去。

宾斯教授眨了眨眼睛。

宾斯·卡斯伯特(干巴巴)我这门课是魔法史······我研究的是事实,格兰杰小姐,而不是神话和传说。

他结结巴巴地停了下来。赫敏又把手举在半空中挥动着

宾斯·卡斯伯特格兰杰小姐?

赫敏·格兰杰我想请教一下,先生,传说都是有一定的事实基础的,不是吗?

宾斯教授看着她,惊讶极了。哈莉相信,宾斯教授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后,都没有哪个学生敢这样打断过他。

宾斯·卡斯伯特(慢吞吞地)好吧,是啊,我想,你可以这样说。可是,你所说的传说是一个非常耸人听闻,甚至滑稽可笑的故事……

现在,全班同学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宾斯教授讲的每一个字了。他老眼昏花地看着他们,只见每一张脸都转向了他。哈莉看得出来,大家表现出这样不同寻常的浓厚兴趣,实在使宾斯先生太为难了。

宾斯·卡斯伯特让我想想,密室……

宾斯·卡斯伯特你们大家肯定都知道,霍格沃茨学校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具体日期不太确定——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们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窥视的目光。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麻瓜们非常害怕魔法,我们巫师群体遭到了很多迫害。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地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巫师家庭。他不愿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过了一些日子,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便离开了学校。

宾斯教授停顿了一下,噘起嘴唇,活像一只皱巴巴的老乌龟。

宾斯·卡斯伯特可靠的历史资料就告诉我们这些。但是,这些纯粹的事实却被关于密室的古怪传说掩盖了。那个故事说,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根据这个传说的说法,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故事讲完了,全班一片寂静,但不是平常宾斯教授课堂上的那种睡意昏沉的寂静。每个人都继续盯着他,希望他再讲下去。气氛令人不安,宾斯教授显得微微有些恼火。

宾斯·卡斯伯特当然啦,整个这件事都是一派胡言!学校里自然调查过到底有没有这样一间密室,调查了许多次,请的都是最出色的巫师。密室不存在!这只是一个传说!专门吓唬头脑简单的人。

三个人被拥过来的人群挤到了一边,这时,科林·克里维从他们身边走过。

科林·克里维你好,哈莉!

哈莉·波特你好,科林。

科林·克里维哈莉——哈莉——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最近一直说你是——

然而科林的个头太小了,挡不住把他推向礼堂的人流。他们只听见他尖声叫了一句

科林·克里维再见,哈莉!

赫敏·格兰杰(不解地)他班上的那个男生说你什么呢?

哈莉·波特我想,大概说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吧。

哈莉说,她的心又往下沉了一点儿,因为突然想起了吃午饭时贾斯廷·芬列里匆忙逃避自己的样子。

罗恩·韦斯莱(厌恶地)这里的人什么都相信。

人群渐渐稀疏了,他们终于能够毫不费力地登上楼梯。

罗恩·韦斯莱你真的认为有密室吗?

赫敏·格兰杰(皱眉)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治不好洛丽丝夫人,这使我想到,攻击它的那个家伙恐怕不是——哦——不是人类。

他们正拐过一个墙角,发现已经来到了发生攻击事件的那道走廊的顶端。眼前的场景和那天夜里一样,不过那只被石化的猫不再挂在火把的支架上了,而是在写着"密室已经被打开"的文字的那面墙上,靠着一把空椅子。

罗恩·韦斯莱(小声地)费尔奇一直在这里守着。

哈莉·波特我们不妨找找看。

走廊里空无一人,哈莉说着,干脆扔掉了书包,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着寻找线索。

哈莉·波特烧焦的痕迹!这里——还有这里——

赫敏·格兰杰快过来看看这个,真有趣……

哈莉赶忙爬起身,走向墙上那些文字旁边的窗户。赫敏指着最上面的那块玻璃,那里大约有二十只蜘蛛在慌慌张张地爬行,似乎急于从玻璃上的一道小缝中钻出去。一根长长的银丝像绳索一样挂下来,看样子它们就是通过这根丝匆匆爬上来,正打算逃向窗外。

赫敏·格兰杰(纳闷地)你看见过蜘蛛这种样子吗?

哈莉·波特没有,你呢,罗恩?罗恩?

她们扭过头来——罗恩远远地站在后面,似乎正强忍住想逃走的冲动。

哈莉·波特怎么啦?

罗恩·韦斯莱(紧张地)我——不喜——不喜欢——蜘蛛。

哈莉·波特还记得当时地上的那片水吗?是从哪儿来的?有人拖过地板。

罗恩·韦斯莱大概就在这里(渐渐缓过劲来,几步走过费尔奇的椅子,指给他们看)和这扇门平行。

那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哈莉、赫敏和罗恩尽量坐得远离珀西。罗恩的情绪仍然很糟糕,在做魔咒课作业时,他总是把墨水洒在纸上。当他心不在焉地拿出魔杖,想清除那些污点时,不料却把羊皮纸点着了。他气得心里也蹿起了火苗,啪地合上了《标准咒语·二级》。令哈莉吃惊的是,赫敏也用力把书合上了。

赫敏·格兰杰可是,这会是谁呢?谁希望把哑炮和麻瓜出身的人都赶出霍格沃茨呢?

罗恩·韦斯莱(装出一副感到费解的样子)我们来考虑一下,据我们所知,谁认为麻瓜出身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呢?

他看着赫敏,赫敏也看着他,脸上是将信将疑的神情。

赫敏·格兰杰如果你说的是马尔福——

罗恩·韦斯莱当然是他!你听见他说的:“‘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其实,你只要看看他那张脸,就知道是他,怪不得他最近行为举止上都这么奇怪。

赫敏·格兰杰(怀疑地)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哈莉·波特看看他们那家人吧!他们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也经常拿这个向别人炫耀——他们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要知道,他父亲就够邪恶的。

赫敏·格兰杰(谨慎地)是啊,我认为这是可能的。

哈莉·波特我们怎么证明呢?

赫敏·格兰杰也许有一个办法······当然啦,做起来不太容易。而且这是很危险的,非常危险!我们大概要违犯五十条校规。

罗恩·韦斯莱(不耐烦地)再过一个月左右,如果你愿意对我们说了,才会告诉我们,是吗?

赫敏·格兰杰(冷静地)好吧,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进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向马尔福问几个问题,同时不让他认出我们。

哈莉·波特这不可能。

赫敏·格兰杰不,有可能。只需要一些复方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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