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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声轻咳,但方多病还是理解了李莲花的意思。
他在警告他不要多问。
不让问就不问吧!
方多病撇撇嘴,将此事抛之脑后。
他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无聊至极,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
…
楼茯书见方多病歇了问下去的心思,不由得朝着李莲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即便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李莲花能出声助她解围。
要不是他及时打断,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应付过去。
要知道,在场的这三个男人可都是人精。
尤其是李莲花,最是擅于在话里找漏洞。
这要是被他察觉自己血液的秘密,今后的以血解毒之路,怕是会坎坷无比啊!
楼茯书的心怦怦地跳着,若是显出身形,旁人定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那在黑暗里依然炯炯有神的双眸,止不住地兴味。
她来迟的原因是她去了趟城主府。
都怪城主府的下人干事不麻利,庖厨间到其卧榻的房间也就半刻钟的距离,硬是被他走了一刻钟。
由于城主瘫痪在床,肌肉组织也因长时间不活动导致萎缩无力,连最简单的吞咽都得预热好久。
看的楼茯书恨不能上前,直接卸掉城主的下巴,对准他的嘴就是一个猛灌。
要不是那药里混了几滴她的血,她又不清楚这些下人的尿性,她早就走了。
在确认那碗药水尽数进了城主的肚子后才放心离开。
一路疾驰赶回,差点误了大事。
想到这,楼茯书心底深藏的搞事因子就又活跃了起来,几次都险些按捺不住要跳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对城主的中风有没有作用。
就是有点可惜,不能亲自见证那热闹的大场面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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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破军船慢悠悠地驶进了海里。
船上除了吕琅和几个骨干成员外,其余的官兵都随意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很快就睡的七扭八歪。
李莲花几人虽也在这盘膝而坐的行列当中,但他们的坐姿又明显与旁人不同。
好在夜色昏暗,无人注意他们。
李莲花几人才能静下心来打坐,冥思凝神,练着心法。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欲晓。
天色因着被乌云笼罩的缘故,显得不太明朗。
初晨的海风本该是清柔的,这会却是多了几分难言的味道。
说它腥臭?腐烂?
都不算合贴。
起初是早醒的几个人闻到了这股味道,他们见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以为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虽心有疑虑,但也不了了之了。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被熏醒。
他们先是左顾右盼,也不敢大声议论,窃窃私语了几个来回,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都有所嗅感。
既然不是幻觉,那便是真的出事了!
吕琅携着两个官兵走到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跟前,他见着两人一副疑似江湖中人打坐的姿势,拧了拧眉,但也没多问,只是说了句:“你们闻到了吗?”
方多病我们...
打坐了几个时辰无人打扰,正是餍足的时候。
方多病习惯了以这个样子同人说话,差点忘记现在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去往花鸟岛的船上。
多亏了李莲花及时提醒,他不着痕迹地怼了一下笛飞声,二人一齐站起身后才说道:
方多病报告大人,我们也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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