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文笔,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点私心
——假如在五神山时,小夭跟相柳回去
相柳戴上面具,身着一身白衣,踏海而来,他立在离小六不远的地方,海风轻拂他的发丝,他只是冷冷地,静静地看着岸上的那群人,玱玹的侍从们看见这位不速之客,都十二分地戒备,相柳并不理会他们,他朝着小六开口:“脚下是大海”声音依然像往常那样平静,小六却感觉这声音里夹杂了些许希冀,他知道相柳是什么意思。只要他跳下大海,相柳就可以带他离开。
小六的心里有些动摇,在叶十七的耳边小声耳语:“十七,我想离开,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叶十七轻声回应,“好”,然后抱着小六跃入大海,玱玹见状连忙指挥侍从放箭,然而这些在九命相柳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他们已无力阻拦小六的离开……
一出结界,毛球便从天上飞了下来,小六艰难地爬上去,叶十七紧随其后,相柳看见跟来的叶十七,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爽,他嗔怒地剜了小六一眼,小六吓了一哆嗦,然后拽住相柳的衣袖左右摇晃,“拜托拜托,相柳大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因我被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留在那里,求求了,你就捎他一程,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放下就好,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抱答您的大恩大德”
相柳低头对上小六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却又马上收敛起来,咬牙切齿道“没有下次"
身后的叶十七却显得有些落寞,“只是朋友吗……”
毛球在天上飞了一段时间,相柳轻拍它的羽毛让它下去,靠近地面时,相柳用眼神示意叶十七,叶十七看了看玟小六,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走”
相柳轻笑,“呵,这可由不得你”,轻甩衣袖,叶十七便感觉有一股力把自己推了出去,他落地时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他灵力远不及相柳,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两人一鸟的背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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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和相柳并肩坐在一起,相柳侧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六,像是要把小六彻底看透一样,小六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赶忙挪开视线,“你是不是想问些什么?”
相柳终于收回了目光,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为何不愿去五神山?”
“自然有我不想去的理由”,小夭无奈地答道……
“理由是什么?”
“我害怕”
“又撒谎,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相柳转过头去,目视前方,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小六停顿了几分钟才又开口,像是在脑海里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
“我的真名不叫玟小六,我也并非男人,这一点你之前也猜到了,我叫小夭,也叫皓翎玖瑶,是皓翎的大王姬”
相柳略有些吃惊,他用质问和探究的眼神盯着小六,语气忽然冷冰冰了起来,带了好些距离感,
“大王姬,呵,无力自保,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我竟还信了你的鬼话,真是可笑”,他自嘲地冷笑几声,不知是真的因为觉得好笑,还是其他什么……
小六看着相柳这样,不禁有点想笑,“其实你不必做出这幅样子,我从未骗过你,自从我逃下玉山,便真的是无力自保,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我为了自保只能不停地变换容貌,最后连我自己都忘了本来的样子……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玉山上,我等了七十年,或许他们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人,我又有什么必要回去呢,我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做了三百多年玟小六,我做不回也不想做回皓翎玖瑶……”小六抬眼望向相柳,明眸如水,相柳看似平静的双眼再也无法平静了,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疯狂的翻涌着……
“不后悔?”相柳试探性地问她。——“从未”
相柳的喉结动了动,双手渐渐握紧,像在蓄力一般,“跟我回军营,你想做谁便做谁”,话语间容不下半点拒绝。
“你刚才说你能变幻容貌?”相柳似是想到了什么,“再说详细点”
“哦……”小夭早已习惯了他那命令的语气,“说来也怪,我只要心里想着一个人的容貌,便会变成他,起初找不到克制的方法,我一天要变几十张脸,现在想想都后怕,后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渐渐地,竟也能控制它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超能力还是一种怪病。”小六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病,这听起来像一个神器——驻颜花,若真是它,你还有机会把它取出,变成自己的样子,想吗?”相柳饶有几分兴趣的看向小六,似是很期待她的回答,小六低头微微一笑,此时此刻倒真有些小姑娘害羞的意味,
“当然想啊,我本就是女子,只是做了三百多年男人,差点都忘了自己是女子”,随后,小六眼中刚点亮的光又暗淡了,“可是谁能帮我取出呢?”
相柳胸有成竹地甩了甩衣袖,“自然是你的故人,——玉山王母”,他拍了拍毛球的头,心情似乎很不错“毛球,去玉山!”毛球长啸一声,飞快地调转方向,朝玉山飞去……
一路上,小六坐在相柳的旁边,既安心又紧张,安心的是自己不再无处可去,紧张的是自己的真容到底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罢了罢了,不管是什么样,都是自己,都是最值得珍惜,爱护的自己,不能因为长得美就自傲,长得不那么美就自卑,自己要爱的只是自己,而不是那幅皮囊……想通后,小六只觉得释然,一身轻松,欣然地笑出声来。相柳感到莫名其妙,嘴角却也不自觉地随着小六的笑声上扬。
玉山到了,映入眼帘的是满山遍野的桃树,点点粉红连成一片,与淡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奇怪的是,这里的桃树都长在沙滩上,玉山的沙滩不是米白色的,而是雪白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俯仰之间,却有一种春冬交错之感。
相柳把小六放在岸边,然后幻化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身着正红色的绸缎,连衣服上精美的图案也是用金丝绣制而成,相柳的一头白发也变成了黑发,别的不说,就凭相柳的那张脸,不管穿成什么样,也都是貌美的,在视觉上极具冲击力的美。如果说相柳是冷冰冰的高岭之花,那面前的这位就是热情似火的花花公子。
小六被惊得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相柳却很是积极地走在前面。他回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小六,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出发,“走啊,愣着干嘛,不想变回去了?”小六终于缓过神来,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她跑过去抓住相柳的衣袖,相柳也没有拒绝,任凭她挽着,小六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相柳,你不是没钱吗,那你这身衣服是哪搞来的?”
相柳看了她一眼,随后突然挺直了身板,“没钱的是相柳,又不是防风邶”,
“防风邶是谁?你还有这么富贵的朋友?”
“防风邶是防风氏的二公子,我的另一重身份”,
相柳突然加快了脚步,似乎不想听见小六叽叽喳喳,可小六仍是穷追不舍,相柳实在被吵得烦了,停下来,对着小六露出他的两颗獠牙,
“再吵,我就吃了你”,
小六终于才安分了一阵。走了不久,两人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是玉山王母,她似乎是提前预料到二人会来,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小六连忙跑了过去,近看却发现王母似乎苍老了许多,虚弱了许多,连头上的白丝,脸上的皱纹也添了许多,小六跪在王母面前,
“师父,小夭回来了”,
说完这话,小六突然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拼命想控制眼泪不要落下,她不想让相柳看见自己的窘态,相柳看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人蛊本就是同命连心,小夭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相柳都能感受得到,他也知道小夭此时此刻不想他看见自己哭,故而转过了身去……
小夭对着王母行了三次跪拜礼,“你先起来吧”王母边说话边把小夭扶起来,“你身后这位是?”相柳转过身来,也朝着王母鞠了一躬,“晚辈是小夭的朋友,防风邶”。小夭心想,这头蛇竟还有两副面孔,在自己面前如此颐指气使,在长辈却装得如此沉稳大气!
王母看看小夭又看看防风邶,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次回来,是取驻颜花的吧”。小夭挠了挠后脑勺,灿烂一笑,“师父,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您”,随后王母叫人取来一枝桃花,对着小夭挥舞了一番,顷刻间,小夭便从一个“不拘小节”的男子变成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眉心间出现了一个淡粉色的桃花印记,小夭兴奋地冲相柳一笑,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期待,她想从相柳的表现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样 。当她转过身的一刹那,相柳属实是慌了神,心脏像漏了一拍,随后便慌乱了起来,与此同时,小夭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刚才有一瞬间自己突然心跳加速,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像是被人强行压了下去。
小夭同王母告了别,和相柳一起往回走,不过他们没有立刻回军营,相柳说要去趟集市,
“为何要去集市?你要买东西?”小夭有些不解地问。
“难道你打算一直穿这身?军营里可没有女人的衣服”
小夭感激地握住相柳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双眼泪汪汪(装的)看着他,
“相柳大人,往后余生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嘿嘿嘿,那我不客气了”,小夭朝着店内的衣服,首饰,胭脂,一通乱点,然后回头向相柳再次确认,“相柳大人,您钱带够了吗?”
毕竟小夭可不想到结账时,再从相柳的口中听见“没钱”这两个字。相柳扶额,他自然知道小夭这是在打趣他,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带—够—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小夭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掌柜的,帮我把这些都包起来!”
等小夭兴尽而归,才想起来问道“相柳,你不是没钱吗,哪来这么多钱?”
相柳瞪了她一眼,“你再提这两个字我就吃了你!”
小夭赶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惹得这位阴晴不定的相柳大人不高兴了。
相柳顿了几秒才回答了小夭先前的问题,“这自然是防风家的钱”
小夭恍然大悟,“难怪你今日如此大方,有钱不用王八蛋!”#
相柳只是笑了笑,方才的话不过诓她的,防风家的钱,自己可一分没拿,这全是杀人得的酬金,大荒内的第一杀手,一般不接单,一接单便有源源不断的雇主找来,价钱一个比一个给得高。不过这些绝不能让小夭知道了,不然她定会舍不得花的。今天相柳带小夭走这一遭连毛球一月的饭钱都搭进去了,毛球这个月若是饿了也只能自己去深山里抓几只朏胐吃了……(毛球:so,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这次就先写到这,当做他们幸福生活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