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戚调整好心情,那是他的爱人,尽管他并不像自己在圣子面前表现得那么纯良无害,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他已决定在圣子面前,或者说是跟在他身边时,永远只做那个无能的,并不被重视的小吸血鬼,他那一面也并没有骗他,也从没有引诱他的行为,不是么?
但这次计划有变了,他知道血族为什么引起两族战争,他想。
他回去了。
他没有想错。整个血族在他血脉完全纯净,完全觉醒的那一刻,便知道始祖出现了。只是感应到始祖所在遥远,疑似圣城,便率先攻打人族。
然后,他们感受到了始祖的气息正在迅速靠近。
集聚在长老院的长老及亲王们于次日见到了始祖的真容以及货真价实的始祖的血脉威压。
血统高贵的血族区别于吸血鬼的有他们自诩“暗夜贵族”的通体优雅的气质,或英俊或美丽的面容,以及纯粹的高贵的血脉。
血族中等级森严,对子嗣,生父子之间的等级尊卑却还不如初拥关系看重,是以当时戚显示出血族特征向殿内走来时,包括赫尔德在内的亲王们向他行晚辈礼时并无心理负担。
时戚开门见山地道:“我要马上接受传承。只要是纯血血族,就有可能觉醒始祖血脉,当然,那是在我觉醒之前。”
他必须马上继承该隐留下的力量,只有这样,他要停战才不会被阳奉阴违。
亲王们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要拉拢始祖也不急着在这时出头。而长老院本身就是以始祖为尊。
长老们引着他去了长老院禁地。
“滴血入门,我们并不知里面有什么。静候始祖平安归来。”大长老朝他躬身道。
时戚划破手腕,踏入门内。
门内是非血脉而是实力过强造成的威压,以及充盈的,狂暴的能量。若不能驯服这些能量,若不能抵住这股威压,那么就是他自己被撕碎。
时戚在这和圣光灼烧全然不同的刺痛,绞痛中,从抑制不住哀嚎挣扎,到勉力撑住,再到对这些能量如臂使指,力量充盈,不知用了多长时间。
再回神时,他脑中却多了不少记忆。关于神明,关于血族,也关于……他的圣子大人。
随手撕裂空间,他步入了上代血族始祖的宫殿,上一代始祖陷入了沉眠,在他死或沉眠之前,上一代始祖都不会醒来。
据说这位心狠手辣的始祖沉眠之前,为了避免自己醒不过来,将曾经的始祖预备役杀了个干净。那么吞噬了他得到的力量,想必很可观吧。
时戚换上衣服,没有去找上代始祖的沉眠之地,安静离去。
回到长老院,他才知距离他进入禁地已经一年有余,而战争则愈演愈烈。
“始祖既已获得传承,想来我们血族要不了多久便会胜利了。”三长老说。
“教廷的圣子,那是我的爱人。”他说。
大长老呈给他一张羊皮纸:“您的爱人理应接回血族的。哪怕是教廷的圣子,内里也远不如表面光鲜亮丽。”
他的脸色不辨喜怒,接过羊皮纸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