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时戚握紧了手，而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说起来，圣子大人曾经那只猫是怎么没的啊？看他对这小吸血鬼总跟以前对猫一样。”

—“还能怎么没的？乱跑被圣子发现了，给折磨到受不了了呗。”

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应该就是跟在圣子身边的那些骑士之二。

尽管时戚对他们并不了解且印象不深，但记忆中队伍里是没有如此作态的人。

但两人身上的气息又不似作伪，看来在圣子面前装的倒挺好。

时戚沉下了面色，快步离开。

自他身份暴露后，圣子的话语和行动的一些违和感也令他不容再自欺欺人。

他一直奉在神坛上的圣子，好似没有表面或人前那么光辉伟正啊。

回到住处时，他打开门便看到了灯下的圣子。

惊喜地扑到圣子怀里贴贴蹭蹭，“圣子大人。”

圣子来吻他，每每让他的心跳竟似常人。

坐在圣子怀里，感受着人类温热的体温，小吸血鬼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的思念，以及他在圣城边郊的琐事。

圣子含笑听着，偶尔和他说几句，便足以让时戚心情愉悦。

月至中天，时戚的话音停了下来。“圣子累了吗？”

却不想他看到了圣子皱眉：“明日你便回去吧。教廷和血族要开战了。”

时戚一时愣住了。

刚想开口，圣子的食指便抵住了他的唇。“先别拒绝。你这次必须得回去了，乖。”

他哼出了声鼻音，依旧能听出不情不愿的意味。

圣子收回了手。“教廷的意思是让你回到血族，利用身份之便获取信任，探听情报，但风险太大。若有陌生人联系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答应，也不用顾及我。你可以躲在血族后方，人类和血族的矛盾由来已久，但后方往往不会受到太大波及，若情况可控，这场战事多则十年八年，少则一年，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分心好不好？”

时戚问他：“那你会想我吗？”

“会，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了。”

时戚重新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对圣子认真道：“我一定会帮上忙的。”

“不必强求，先保护好自己。”两人相拥，静默无言。

临行前，他问圣子：“您为什么会喜欢我？和您相比我又笨又没用。”

圣子亲在他侧脸：“明明是又娇又可爱，像我之前养过的一只小猫。可惜后来它走失了。”他笑着，语气轻松，很难想象会做出虐待那只猫儿的事。

时戚鼓起了脸颊，圣子对他道：“别胡思乱想，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他看着圣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面色冷了下来。

圣子可以对自己不理不睬，因为曾经只是他单方面的“追求”，追逐；也可以不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神殿要求圣子的圣洁。但他不能在一段关系中只将自己看作一个玩物，或许玩物在他心里有足够的分量，但两方之间的地位依旧不平等。

时戚知道那大概只是圣子的无心之言，除了他之外或许也没人觉得这话有什么错，但他仍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