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璃提着灯笼,默默地跟在崇应彪下属的身后。
下属领着鄂璃到了崇应彪院子的门口,就停了下来。
“璃小姐,千夫长让你一个人进去。”鄂璃内心有些错愕,但什么都没说,冲着下属点了点头,跨进了门。
身后,下属在她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听到声音,鄂璃心头一怔,下意识的回头,盯着那门好几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几秒后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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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的院落里很安静,只有头上孤冷月色和脚下的寂寂长廊。
院子的长廊不知为何没有点灯,唯二的光源便是鄂璃手中的灯和天上的月。
月光映着鄂璃纤瘦的身影和摇曳的灯光,两两相融。
碰撞出的光晕落在她脚下的青石板上,如洗如洒。
鄂璃在长廊的尽头拐了弯,右手边是崇应彪的屋子,屋内有灯光,映在窗户上。
左手边先是两小阶楼梯,跟着是一块不小的空地。
再往左则是一段长阶。
崇应彪就背对着她,坐在第一阶台阶上,手边是酒瓶。
许是没有了房屋的遮挡,空地上亮了许多,鄂璃手中的灯到显得有点多余了。
她看着崇应彪的背影,驻足了好一会儿,然后吹灭了手中的灯,走到了崇应彪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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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璃转头,恰恰对上了崇应彪的眼睛。
他喝了酒,褪去了些平日的锋芒,脸颊微红,连眼尾都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
“怎么又喝酒?”“怎么穿这么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崇应彪没有回答鄂璃,只是解开了外袍,披在了鄂璃的身上。
两个人相视无言,又是一片寂静。
突然,鄂璃微微侧身,从崇应彪手里拿过了酒瓶。
“哎……”崇应彪还没来得及阻止,鄂璃已经喝了一口。
酒有些辛辣,呛得鄂璃没忍住,咳了两声。
崇应彪瞧着她这般有些滑稽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
“怎么?”鄂璃微微皱眉,虚掩着嘴,脑袋歪了歪。
崇应彪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了身,又望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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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是寂静的,偶尔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手还疼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身边的鄂璃突然开口说了话。
崇应彪举起了手,将掌心翻向上——伤口已经结了痂:“早就不疼了。”
在战场上受的伤多了去了,这不算什么。
说着就要把手缩回去,但半途中却被鄂璃抓住了。
鄂璃的手在崇应彪的手面前显得格外的小巧,两只手似乎只比得上他的一只。
她捧起他的手,托到了离嘴不远处,然后轻轻的朝着结痂的伤口吹着气。
掌心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崇应彪心里涌过一阵电流。
他反手扣住了鄂璃的手,按在了腿上。
“我没事。”
“不,你有事。”
鄂璃盯着崇应彪,带着些许固执的情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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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忽起,吹起了鄂璃的发梢。
崇应彪看着鄂璃执拗的眼神,没有办法。
他移开了扣着她的手,拨正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想用指关节蹭一蹭她的脸,却在离脸还有分毫的位置收回了手。
鄂璃眼神不自然地飘了飘,将脑袋往崇应彪披在她身上的外袍里缩了缩,深棕色的绒毛衬得她面色皎白,唇色嫣红。
瞳眸滟滟,弯似玄烛。
(玄烛:月亮的美称)
(白日西逝,清风赴闱;罗帏徒袪,玄烛方微。——三国•曹丕《答繁钦书》)
崇应彪只能从她眼里看到美好,是那种从不能用来形容自己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和鄂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南都不冷吧?”崇应彪毫无厘头的开口让鄂璃眼底升起了诧异。
她虽是疑惑,但还是回应了他:“南都不冷,气候还不错。”
“可北崇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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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老师呜呜呜,彪子好可怜
C老师“可是北崇很冷.”
C老师哭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