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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红湿

曾晞

时间或许在否定这一切,本刻步步升温,却天各一方,相隔的不仅仅只是距离,更是离别、不复返的感情……

  奋斗完剩余高中时光后,高考将他们画明了分界线:落亦虽有很大的进步,可仍追不上谢琪的步伐,谢琪去了国外留学,落亦读个一本,也是志愿捡分设什么人报才上得了,分别或许是最好的归属。

  倾盆的大雨冲刷着北京城,落亦得知分别的消息彻夜未眠,听那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滴攀在窗上,又被另滴打落,终成了线,向下滴。

  “好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君子食无求饱,居于求安,向上攀,我们会相逢的。”看着离别之际发来的消息,落亦仅仅只是叹了口气,心中无疑是五味杂陈,可却无力说出来。

  为什么会……只不过是场考试,仅仅而已,我不想相隔千里迢迢直到天人永别。上苍啊!你是不是在看笑话,是不是!我相信这不是现实,对不对?给我答复吧,好吗?我有什么滔天的大罪不成,如果有,别这样罚我,即便偿命,也不分开。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做出我的行动。于是在半更三点,落亦出了门,他打算去谢琪家,尽管她可能在,也可能不在那儿,但落亦还是想试一试。

  冒着雨狂奔,每一步溅出的水滴都夹杂着回忆,一次又一次的欢笑,一点又一滴的共苦奋斗,一遍又一遍的回眸,或许到了终点,因为到谢琪家门口了。

  落亦按下了门铃,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可未得到回应。下定信心一次次按下门铃,但都未得到回应。正当落亦绝望得倒地痛哭时,门突然开了,落亦似重获新生般窜了起来,可迎来的是透过门缝的满屋黑暗和一只狐狸。

  落亦看着这小家伙,明白谢琪已经离开了,但他还是想进去看看,当他来到谢琪房间时,看到了一封名为《致落亦先生》的信。落亦把它打开,坐在了谢琪那白色的床上,读了起来:

“我亲爱的落亦先生,当您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去了巴黎就学了。我

不想影响你今后的生活,毕竟我并想一生作达官贵人,物质的卓越激不起我向上拼搏的斗志。与您相处好几年了,我深知您的用意,只不过梦想与面包,我放弃了后者,我想追逐我的梦,所以离开了您,我相信您不会错怪我的,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于心,再说您可以来巴黎,我永远欢迎您。”

  “嗯,我会来的,等我大学毕业。”落亦带着哭泣的声音好似做出了割舍。应刻是感情得到了共鸣,为灵钻入了落亦怀里卖起了和。

“小家伙,你也想她了,我想是的。”落亦对自己同病相连的朋友说道。

  为灵得聪明,谢琪临走前给它买了食物,它自己知道吃现成的该怎么办,当然谢琪自己肯定知道会才留它在这的。

 “谢琪啊,我知道你是怕我忘记你才把它留下来的,相信我不但不会忘记你的一切点点滴滴,我还会来找你的。”落亦信心满满地说道。

 说完落亦的坏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怀着这样的信心带着尽为灵出了门冒着雨回了家,躺在床上,为灵躺在落亦怀里,安然入眠。

  第二天起来,可能因为心事太重,睡得很浅,五点多就起来,落亦明白唯有奋斗到与谢琪在学识层面差不多成就,以后就不会再分开,于是落木下定了决心改变。

 此时的巴黎正处深夜,谢琪并没有睡,因为和几个舍友闹不合,现在在巴黎的大街上生闷气。真的是我能有什么错,一个个生那么离谱的气,说我不对,难道自己就是对的?未必吧,难得看她们的脸色,我出来找家旅馆睡一样的。

 夏天深夜巴黎的风很暖又很柔,海洋性的气候别提比季风气候好多少了。可这风并没有温柔到谢琪的心,她心里曾添满的人这几年看不到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即便才分离不到半个月,这或许就是心有所属吧!

 谢琪抬起头看那被冠以浪漫之名城市的月,不禁喃喃自语起来:“还是北京好呀,至少有我的回忆与过往的‘爱人’。”

谢琪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愁这个东西一打开就收不回去了,回忆起过往的岁月,记得刚与那小子相遇还是因为一本书呢。

  那天是新学期刚开学的日子,谢琪是外省的人,她父母担心会迟到,就来得特别早,学校只让下午到就行,她上午天才亮一多小时就来了。

  而落亦和那裹澜打赌:在一切安排好的情况下,谁先到请对方吃一天的饭,所以打早就来了,可是襄澜比他更快,昨天就来跟新生入学考试混一下了。

  作为插班生的谢琪在教室里就像枝花而且是艳丽的玫瑰花一样吸人注且,襄澜在教室看谢琪的一举一动那么优雅,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直到落亦来到他跟前,才打破这么氛围。

  “喂,你小子看美女,眼睛都看直了。”听落亦这么一说,谢琪顿时面红耳赤,心想,哎呀呀,才到学校第一天就被别人这么说,真是不好意思的呢?!只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

  “哟,你也喜欢这本《雪国》呀!”落亦见谢琪课桌上的书,自己同样也看见,便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嗯,情节很感人也很真实。”谢琪卡在喉里的话推不了太多到嘴里仅仅说了最深感受。

  唉,女生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于是没回话,只是对着襄澜说:“再不走,我可不请你吃饭了。”

  “来了,还能让你逃单,不成。”襄澜说完就跑了出去。谢琪等他们走半响过后,也跟了上去,毕竟初来乍到还是混个朋友好。

  在食堂里谢琪鼓足了勇气,与落亦探讨起那本川端康成的书来,当然聊很合得来。

  “我来这儿到底对不对呀?”谢琪自问道,苦思良久,“唉还是先睡下来吧。”说完走上了街,在芒芒黑夜中找起了“光”。

落亦在打湿的操场上义无反顾地狂奔着,小狐狸在一旁梳理起了毛发。曾经谢琪告诉起他,心里有烦恼跑一跑就会消去,当然落亦不仅为的是解愁,而已是为了实现诺言,开始自律的生活。

  为灵坐在跑道旁打着哈欠,看着落亦一圈又一圈转着圈,带起来的风可能都会吹乱它的毛发。落亦身体上在不顾一切向前奔,知识层面上,也在狂奔,一天八成光阴埋头苦干着,他也在追自己的梦想:追回远在巴黎的那个她。

 昨天的雨还未消尽,乌云还未全散去,洼坑被添平成面水镜,落亦也早已被磨平了棱角,虽为富家公子,山珍海味又何能添平那空缺的心呢?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对为灵好,别无他法。

 落亦本是热爱理科的,不过长期受谢琪的感染,也弃理从文,好长时间了,或许是因为把学习看作任务并非热爱,才如此不理想,但他也知足了。

 落亦明白那国外留学不光四六级要考,还有雅思,以致于他也常跑到英语系那边偷偷上课,慢慢的也和那系的同学老师熟了起来。本来老师还很抵制偷听课的人,但落亦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以及真人真事感化了老师,老师总是爱喜欢学习的学生的,于是不仅让他正常上课,下课后还关心他的学习情况。

 落亦与谢琪偶时有些许联系,谢琪话语中透露着欣慰,她同时也在等待着落亦;从很少的联系中,落亦知道了谢琪的大概情况,她也在认真学习而且因在生物方面成绩优异还成了生物实验组的组长。落亦常常还给谢琪父母给钱,毕竟直接给谢琪她定不会收,而给她的父母自己还可以说是她的奖学金,就不会引起过多的没必要的猜疑。

 时间的洪钟但凡开始就是奔流到学不复回且声声浩荡,半年对于它来说仅仅只是圆梦的第一响,而这一响回打更人的奋力一拼也是如雷贯耳。落亦的这学期取得了不错的结果,期末名列前茅,英语上改善与进步也都非同凡响。

 在这个期间,落亦成长了不少,懂得了珍惜与奋斗的可贵,也戒掉了些陋习,这无疑是很大的进步,于是他想去巴黎问个明白。

人一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就动力十足,落亦花了几天办好手续,终于上了飞机,飞往了巴黎这次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等下了飞机,与谢琪再次会面时,落亦心情别提多激动了,刚见到那一个熟悉的倩影时,不光脸被激动得涨通红,眼里也泛着一根又一根血丝与似甘尽甘来后的热泪。

  谢琪同样十分兴奋,虽强装镇定,但其中流露的情感,落亦也早已心领神会。两人见往在巴黎高等师范大学的大门前,无疑谢琪就就学于这世界前百的高等大学里。

  从入学那天起,谢琪就不住宿舍了,搬在外面的一家小公寓里,虽增加了负担,但总比每天与人争辩什么的要好。

 谢琪把落亦带到自己的公寓里安定下来,谢琪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了落亦,这使落亦有些不适应,或者说受不起盛情款待。

  “你说你来巴黎是为了追逐自己梦想,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呢?应该与生物方面的东西有关吧?”落亦说出些行的目的。

  “额,准确来说是一个目标和一个梦想,因为我有个弟弟他患了骨……癌,目前就治很难,而我想在巴黎考职业医师、临床医学学位。”谢琪解释来巴黎的原因,或许因为亲人患近乎绝症而情绪激动,流下了泪水。

“在国内不能考吗?”落亦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不用分别,而却要这样。

“因为…在巴黎考且就读这个专业以后主治时,不用实习。”谢琪带着哭呛说道。

“就不能信任其他医生吗?”

  “不太行,因为我弟从小趴着睡又经常驼背,甚至小时候骨过折留有暗伤,别的医生尽乎不太可能,因为不了解,而且会落下后遗症,不瘫的概率更小。”见谢琪越说越情绪崩溃,落亦递给她张纸,也不好再多说问,等平静下来再问吧。

  落亦心中暗暗生痛,明白了谢琪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即便让谢琪操动手术多半也是不行的,但换作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如此,顶多也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吧。 待谢琪心态和情绪都稳定下来时,落亦本想再问些什么,只不过被谢琪抢去说话的主动权,“其实我知道即便真的让我操刀,大抵也是不行的,但你若这么想我,那可真是肤浅了。我来巴黎就学准备动刀是因为要治这病有味药国内不允许用,法国却可以,所以总是试一试吧,至少比在国内强些。”说完谢琪猛吸了一口空气,随后倒在沙发上,一幅迎接落亦同情的表情。

  落亦的疑问被解决,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从中萌生:为什么不让法国的医生来呀?何苦自己上呢?于是落亦将此以委婉的方式问了出来。

 谢琪并未着急回答,而是品了一口待客时也给自己盛的茶,看着落亦的双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坐到离落亦不过5公分距离的沙发上,轻声地说道:“因为一般医生根本想不到用它,即便想到也基本不会用,他们根本不敢下这个赌注,换而言之,用了就要么加速死亡的速度,要么就根治,但不容易。”

 落亦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从中明白了谢琪原来是在下一场豪赌,而赌注就是自己亲弟的命和自己的大好年华,换作一般人谁敢放手一博,这么小的概率,想想都让人心生悲痛。

  “你以后回去了,替我照看我弟行吗?”谢琪边说着边从冰箱里取出一个木盒子,“这是给我弟弟的病,让他按这张纸上的做,你帮着点忙。”

  落亦接过递来的木盒子与那张纸,看起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明显是谢琪亲笔写的,很美即便也是“熟人”了。

  “现在不是看的时候,你可能觉得我离你而去,虽情理之中,但确实有些狠心。”谢琪去书房抱了厚厚一沓资源,“这是我这些给你整理的一些应考所须的知识点,本来准备给你发跨国邮寄的,现在沉必要,你可得珍惜呀。有了这些,你别跟我讲,什么雅思八分都考不到。”

 “雅思很难的好不好,一般人谁像你呀!说英语跟老外一样。”落亦感概道。 “哈哈……你呀,要相信‘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谢琪捂着嘴偷笑了几声。

“话说,你在巴黎说英语能行吗?”落亦问道。

  “哼,你瞧不起谁呢?虽我不精通法语,说还是会的。”谢琪拉起亦的袖子,一股下楼去试试的架势,“去呀,下楼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地道的‘法国人’说着地道的法语。”

落尔连忙摊开手表示认输并说道:“你是怎么学的,这很重要。”

  “简单,先学一点基础发音结构和语言特色,再和英语作比较,找一人,当然要也会英语的,与其聊天,慢慢进步,不会说的用英语先。”

“那还不是得学好英语再说。”落亦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先不说了,陪我下去买点吃的呗。”谢琪在抓着落亦袖子的那只手上蹭了蹭。

  啊!那只狐狸卖乖肯定跟她学的,简直神似,不行,这样下去我只能服从,得欠路为主才行。于是落亦强行撒开了那只手趾高气昂地说:“别这样,不然我不陪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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