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玛篇——. -. .. .- -.-.

“但是……这东西应该怎么用啊？”洛迪奥挠了挠头，“而且乌鲁玛真的会允许你这么干吗……”“当然不允许，不过一开始的乌鲁玛还是允许的……好像就在四百多年前，乌鲁玛就突然不再允许外界的科学知识流入乌鲁玛内部了。”

“补充，柯洛克先生，准确来说是四百六十四年前。”万识计算机突然出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呼，阿利希亚……下次别突然插话啊，怪吓人的。”“了解，正在更新指令。”机器的显示屏闪烁了两下，随后便迅速跳出了几十行代码。

“哇……这个东西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梅希斯也忍不住凑上去，用指尖碰了碰机械外壳，一边的柯洛克也自豪地解释起来。“嘿嘿，其实是我从戈雅那边学来的技术——还好，我回来的时候戈雅还没发生‘巴别之变’。”“所以你这个算是……嗯，人工智能的产物？”“差不多吧，不过肯定没有之前那台No.001厉害。”

正在其他三个人围着柯洛克和万识计算机聊东聊西之时，罗兰却隐隐感到了不对劲。“柯洛克。”“嗯？怎么啦？”“既然制造计算机在乌鲁玛不被允许……为什么你会带我们四个陌生人来这里？不担心被我们举报？”

“啊？呃……这个嘛……”柯洛克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阿利希亚，播报今天早上的计算信息。”“收到。今日乌鲁玛入境四人，无人出境。入境四人登记信息为：埃尔法、罗兰、洛迪奥·伊尔顿、梅希斯·阿尔提斯。经测算，四人危险程度：低。对乌鲁玛威胁程度：中等。对柯洛克威胁程度：低。”

“……好家伙，原来你这玩意还能算人心的呢。”“不然为什么叫‘万识计算机’呢。”“等等，这样收集我们的信息……不违法吗？”“可能已经违法了就无所畏惧了吧。”一时间，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三个人的分贝都缩小了许多。柯洛克环顾了一下变得安静了的四周，不免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似乎没想到这几个人会是这种反应。

“咳咳嗯……呃总之，这台机器对改变现状这件事来说，肯定能起到作用。”柯洛克狠狠清了清嗓子，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却又被罗兰问住了。“怎么用？你口口声声说这台机器用处不小，但就实际操作而言，你的打算呢？”“呃，这个嘛……老实说，我也没怎么太想好。”柯洛克低下头，有些惭愧地低语起来。

“……好吧，不过有件事我有点好奇，四百六十四年前乌鲁玛才严禁外界的科学知识流入乌鲁玛……那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见柯洛克有些下不来台，梅希斯赶紧帮忙岔开了话题。听到梅希斯的言论，柯洛克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快步走到万识计算机的操作台前。“对啊，从历史的角度切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阿利希亚，立刻在世界范围内搜索旧乌鲁玛的历史。”“收到，正在全世界范围内检索中。”

趁着计算机搜索的空挡，几个人又开始闲聊了起来。“柯洛克哥，你的计算机真的能搜索到乌鲁玛的历史吗？”“那当然，只要还有一本乌鲁玛的史书在世，我的万识计算机就能找得到。”“可是这是什么原理啊？”“其实这台大家伙连接的是戈雅的系统啦——既然戈雅那边有能搜得到全世界的东西的能力，我这台计算机也有。”“所以你这台机器的制造过程，有戈雅那边的人参与咯？”“这个嘛……嘿嘿。”柯洛克神秘地一笑，虽然没明说，但在场的几位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检索完成，对象：乌鲁玛四百六十四年前的历史。”万识计算机的声音传来，引得众人齐齐看向它，“共搜索到一条信息。来源：诺莱尔王国。”“诺莱尔王国？”罗兰表情一变，“连已经覆灭的王国中的书籍内容……它也能搜索到？”“当然——呃不过灭亡得太久的，比如苏拉尔那边的东西就查不到。”“话说苏拉尔都灭亡了一百多年了，领土也早就归隔壁泽兰达兹了吧……啊啊扯远了扯远了。”洛迪奥赶紧摇了摇头，“不读一读这段故事吗？搜都搜出来了，还怪不容易的。”

几个人立刻凑到计算机旁，等着它把信息展开显示出来——除了罗兰还待在原地。“嗯？怎么了罗兰……小哥你是叫罗兰吧？”柯洛克一回头，正好和沉思着的罗兰对上了视线，不由得关心起来。“嗯。我只是在想……如果是诺莱尔王国的书，我不可能……不，没什么。”罗兰自顾自地喃喃道，但话说到一半，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

“旧乌鲁玛时期，乌鲁玛虽每五年即举办祭祀仪式，但使用的祭品均为牛羊等牲畜，且均由专人烹饪后再进行祭祀，祭祀仪式结束后，祭品即按人数分配到各家各户。”

“彼时的乌鲁玛并不排斥外来科技，并由一部分知识分子共同筹钱，组建了乌鲁玛科学院。科学院内部的实验器材配备均为标准配置，但严禁外来人员进入实验室操作。”

“旧乌鲁玛人并不知道科学院内部的研究内容，但他们也不对科学院多加干涉。而科学院虽从不现场观看祭祀活动，但每次的祭祀活动，科学院均有参与赞助。”

“四百六十四年前，乌鲁玛发生了一场遍及全城的火灾。科学院与九成以上的乌鲁玛人均死于火灾，仅有四十八人由于前往寻找瓦尔多参拜世界树而避免了死亡。经后续调查发现，火灾系科学院存放在地下室的巨量可燃物质引发，而这些可燃物质原本的用途为为科学院的实验提供燃料。”

“经阿尔卡蒂奥审判庭调查证实，火灾的直接引起者为乌鲁玛科学院。在幸存者之一，主张废除科学院的罗塔里奥·迪克塔多拉斯的鼓动之下，科学院被废除，乌鲁玛此前的历史典籍被全世界范围内销毁，仅余几本古书，而乌鲁玛的成文法中也新增了‘禁止外来科技流入乌鲁玛’这一条文。”

“并且，在此次火灾之后，罗塔里奥·迪克塔多拉斯在乌鲁玛范围内宣称，火灾的发生是由于世界树降罪于乌鲁玛，并将祭祀活动改称为‘祭牲之日’，且做出了一系列新规定。”

“其中，最新加入的一条即为‘采用活祭制度’。”